“迷信。”老崔說。“你可以說這是迷信,但再不講究的人,在住宅上很少有完全不忌諱的。越是有錢人越講究這個,你還别不信。”羅林微笑道。“自從南區公園那裡發現了屍塊,緊鄰的那個高檔小區到現在一棟房子都沒賣出去,你說有沒有效果?不可能一點沒有的。”林方曉聽着他的話,倒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人的心理是這樣的……高思瓊的頭和張承志是抛在了明山秀水?”“對,我留下高思瓊的頭,和張承志的綁在一起扔在了明山秀水……那裡亂得很,在鬧維權嘛。張承志很蠢的。每周幾次去健身,時間路線項目都完全固定。我很容易找到機會下手。那天趁他下樓,我避開攝像頭将他擊昏,塞進後備箱裡帶出去。後來給他喂了安眠藥,綁好之後和高思瓊的頭一起沉了下水道……我想那裡很難被人發現,即使發現,恐怕也首先會懷疑是張承志殺人後自殺,不會馬上查到我這裡來。我有時間去處理刀曉鋒和丁奎。刀曉鋒也比較容易就得手了。那個又貪又壞又蠢又小人的東西,哪兒能算什麼男人,太容易被制服了。”“從屍檢結果來看……”林方曉翻開資料。“手段跟處理張承志基本一緻。”羅林從容地接話。林方曉看了他,說:“刀曉鋒的肝髒……”他眼前忽的就出現了那一團被冰凍的肝髒。“放在樓上的冰箱裡,準備煮了切片,拿去拜祭我女兒的。”羅林看出林方曉表情有細微的變化,迅速答道。“……為什麼不在樓下?”林方曉問。“你要知道把那個留在現場是很危險的。”“照我的計算,危險并不會在那個時候出現……樓下沒有餐具,做起來不方便。房昕根本沒有在那房子裡住,什麼都沒有。我也不可能拿回我那裡。你見過我家的保姆,心很細的。”羅林說到這裡,笑了笑,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方曉。林方曉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也不肯露出什麼來,“的确心細。”“可惜的是,你們比我預計的速度要快很多。”“你是怎麼把丁奎送進公寓的?”林方曉問。“那天中午他離開公司回到他的公寓,我故意弄出動靜來,引他到樓梯口監控死角,将他制服後帶到地下停車場,用車将他帶回盛玺山莊。我從地下車庫進入的。”“16樓公寓裡放的炸藥,經我們調查,是你從建築公司一個工頭李大發那裡弄來的。”林方曉說。羅林緩緩地點了點頭,說:“是的。”“這就是你說的把案子做轟動。”林方曉說。“但我并沒有做……那天你們勘驗完現場,我去試探消息,看見現場專門派了人值班,明白事情是真的很棘手了。我知道你當時就對我有些疑惑,可能并不是當成嫌疑犯,但一定是有些疑惑的,對吧?”林方曉沒有否認。“林隊長你很聰明,馬上留了人專門盯着我。所以我原本的設想突然就被卡住了。我本想将現場炸彈設定好,等我走了,也能炸個灰飛煙滅……而我到了悉尼,再看看我女兒長眠的地方,往後你們抓得着我也好,抓不着也好,都沒什麼關系了。”他說着,長出了一口氣,手在小桌闆上平展開,輕輕按了按。林方曉轉頭看了下老崔。老崔還在記錄,寫到這停了下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我能想起來的都說了。細節和證據是需要你們警方來補充的。”羅林說。林方曉看着羅林。這個人身上背着四條人命,可儒雅英俊的根本不像壞人……“暫時沒有了。”林方曉說。“我也暫時沒有什麼要說的了。謝謝林隊長和崔警官對我這麼照顧。”羅林說。林方曉過來給羅林重新戴上手铐,交給了其他同事帶他回看守所。他站在那裡好一會兒都沒有動。老崔從審訊室出來,點了兩支煙,遞一支給他。“聽說,唐律師建議對他做精神鑒定。”老崔說。“是啊。”林方曉說。兩人都不說話了,隻抽着煙。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羅林被押着從辦公樓出去,在上囚車前,他回過頭來,沖這邊點了點頭,似乎還微笑了下——他們很難形容那個表情,也很難形容此時自己的心情。夏日香氣(一)【?夏日香氣】“歐陽,時間到了。”白春雪關掉電腦,擡眼看了看還在埋頭寫報告的歐陽燦。“我不去。”歐陽燦說。白春雪輕聲說:“還是去吧。陶處在彙報的時候重點提了你的突出表現,名單裡又有你。你這會兒不去不是讓他為難?c”歐陽燦抓了張紙巾擦擦鼻子,悶聲悶氣地說:“這會兒來個案子就好了。我就出現場,不用去了。”“少胡說。”白春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好的不靈壞的靈,這話不能講的。好啦,你看時間差不多去開完了會,再過一會兒就能下班啦,難得這兩天風平浪靜,回家休息休息不挺好嗎?”“也是。這兩天按時到家,按點兒吃飯,不要太舒服……”歐陽燦說着嘴角漾起微笑。她想到了石頭那大肉丸子似的兒子哼哼。她每天借口檢查哼哼的傷口,把它捧在手裡就不想放開,左看右看磨蹭好一會兒才把它放回保溫箱……要不是在夏至安卧室裡,她真想在那兒多呆會兒。不過夏至安這兩天卻好像有點忙,每天都是過了晚飯時間才回家。田藻說他白天倒是在家的,可能晚上有應酬e。啧啧,一青年教師,應酬倒不少……歐陽燦想着便撇了下嘴角,白春雪看見,問:“又怎麼了?”“林隊說‘鑽石女’案破了就請我們喝酒的,到底什麼時候能喝?”歐陽燦說。“我看你呀,就是趁你爸媽不在家,故态複萌。喝酒好說啊,你跟林方曉一說,他樂意着呢!就是怕他沒時間。”白春雪笑道。兩人正說着話,座機突然響了起來。兩人幾乎同時伸手去抓聽筒,還是白春雪手臂長一手取了過去,沖歐陽燦眨眨眼。歐陽燦聽她幹脆利落地報上名去,接着就“是是是”地連聲應着,不一會兒就放下了聽筒,就問:“不是有案子吧?”白春雪的神情語氣都不像是接警,果然接着就聽她說:“不是。老曹打電話提醒咱們按時到場,說是陶處剛才專門問起來你,還說讓你别忘了換警服。”“這還用說啊,要去當然穿警服,難道我特立獨行?”歐陽燦悻悻地說着起來開櫥櫃拿了警服上衣出來,很快就換好了。白春雪看她那毛糙的頭發,找出自己的護發精油來,知道她懶得動手,幹脆弄了一點在手上,給她整理了下頭發。“哎呀,還不是會被帽子壓住。”歐陽燦躲不過,抱怨道。“難道一直戴着帽子?”白春雪瞪她一眼,把精油扔給她。“留着用。我得有好長時間用不了這些。”“這不是純天然孕婦可用麼?”歐陽燦拿起來瞅了兩眼,問。“突然聞不得這個味兒了。以前特别喜歡呢。”白春雪說。歐陽燦湊近她身邊,說:“那我帶着這個味兒坐你身邊你不覺得難受啊?為了你好,我不去了吧。”“胡說!”白春雪拿起歐陽燦的警帽扣在她頭上。“誰說讓你坐我身邊了?你不得發言啊?發言的坐前面去。”“可沒讓我發言!”“即興演講你也是應付得來的。”白春雪笑着說。“走啦……跟你開玩笑的。”歐陽燦跟在白春雪身後走出辦公室,問:“下周去報到了吧?”“嗯。這周日報到,下周一開始培訓課程。最近兩個禮拜都在備課。”白春雪說。兩人來到樓下,發現她們反而是到的比較早的,需要等其他與會同事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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