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瓷點了點第一排的那個叫水玉的男生:“你試卷的最後一題是照着誰寫的?”
水玉沒說話。
談瓷盯着他。
水玉臉皮還算薄的,他糾結了一會兒,敗下陣來:“他們把卷子放在你桌上,我随便拿的,不記得是抄誰的了。”
單手撐在講台上,談瓷換了個問題:“是沒空寫,還是不會?”
“不會。”水玉低聲應了一聲。
沉默兩秒,談瓷擡頭看向班裡的人:“要的就是你們不會寫,都會寫了,我要你們交上來幹嘛?”
沒有人說話。
談瓷将那一沓試卷扔下,指了指水玉:“你。”
水玉擡頭,茫然又羞窘。
談瓷随機問了幾個概念,水玉背得不熟,磕磕巴巴,但好歹也說出來了。
有些東西,本來就不需要一字不錯地背下來,能複述出大概意思就行了。
談瓷很想得開,要求也并不嚴格。
談瓷又走到季幽棠身邊,問了個問題。
季幽棠說不出來。
談瓷又問了一個,季幽棠這下能說出話來,但也隻勉強說了個大概。
談瓷繼續問,季幽棠腦子一片空白,直接哽住了。
她死死瞪着談瓷,怒氣沖沖說:“你針對我!”
談瓷樂呵:“自己背不上來還有理了。”
季幽棠緊緊咬着唇。
談瓷瞥了她一眼:“一會兒早讀再背一遍,早讀結束我要檢查。”
季幽棠:“我不背。”
談瓷點了點頭:“那我就不教你們物理了,到時候就讓論壇逮着你罵。”
“談瓷!”
“唉。”談瓷瞥她一眼,擡手揉了揉耳朵,無語道:“小聲點,我沒聾。”
被她這吊兒郎當的模樣氣到,季幽棠攥緊了拳頭,很想對着她這張欠揍的臉打一頓。
沒再去管她,談瓷準備去提問其他人。
幾乎所有人都低着腦袋,盡量避免與她直視。
一時間,教室内竟然一片死寂,到了針落可聞的地步。
這種時候,齊雪燕就顯得極其突出了,她仰着腦袋,兩眼緊緊盯着她,目光裡帶着狂熱的期待。
——顯然是已經将知識點背得滾瓜爛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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