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鋼心急如焚,喘着粗氣的一路狂蹬,連闖二個紅燈,直奔市中心醫院。昏迷了兩天的招科,微睜雙眼,隻見媽媽正在抺眼淚問醫生:“己經昏迷兩天了,還要多久才能醒來”?“快了快了,别急”。“媽媽,我餓了”。昭科虛弱含糊的哼到,“啊,兒子你醒了,我的兒啊”!伍陽狂喜的奔向兒子。一把抱住昭科捆滿紗布的頭。
昭科的上嘴唇,從裡面磕開了一個大口子,縫了八針。整個腦袋,隻有兩隻大眼晴露出紗布,驚喜的望着同學們。“昭科,你放心,我會隔天來給你上次課的”。楊老師安慰的說。昭科高興的點了點頭:“嗯嗯”。陳小西過來拉住昭科的手:“我們幾個輪流來,幫助你寫作業”。伍陽趕忙說:“不用,不用,太遠了,謝謝同學們”。楊老師也說:“是的。同學們的愛心值得表揚”。
“過來,還不快給昭科賠禮道歉”!楊老師嚴厲的,對站在門外的陳鋼吼到。陳鋼連忙低着頭,走到昭科床前:“對對對不起,我錯了”。昭科見着他,把頭一扭,不理他。楊老師趕忙拉着昭科的手:“我們昭科是好同學,要給犯錯誤的同學,改正錯誤的機會”。轉頭對陳鋼:“還不跟昭科握手言和”。陳鋼急忙拉住昭科的手:“我改我改正”。昭科極不情願的,随他握了握。同學們都上來,熱情的圍住昭科。
期考來臨,楊老師看出昭科的焦慮,安慰他說:“放心吧,我會跟學校彙報,把卷紙帶到病房來,你放心的複習就是,争取考個好成績”。昭科感激的點點頭:“老師,看我的行動就是了”。
學校考試完畢,楊老師和趙老師,帶着試卷來到醫院,對昭科進行了一場“特殊”考試。除了地點不同,其餘全都一樣。
昭科住了半個月院。上午回到家,下午便匆忙去學校,他太想念老師和同學們了。剛一進教室,楊老師就說:“歡迎昭科同學回到學校”。教室裡馬上響起熱烈的掌聲。“同學們,昭科同學雖然是在醫院裡考試的,但卻考了個雙百分,大家向他學習”。教室裡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昭科繃跳跳的穿過小樹林回家。來到大樟樹前,看見毛建飛正在口裡念念有詞:“平炮進二,小六子,支士”。兩個小年青,正在按他的指揮落子。原來他在以一敵三下盲棋。昭科不由停下腳步,好奇的觀看起來。
毛建飛住二樓10号,留着個時髦的大分頭,頭發一天到晚的,在頭上跳動。他與力鋼是同事。在去年鋼城象棋賽中,榮獲冠軍,在全省職工聯賽中獲第三名。看着他指揮下盲棋的樣子,昭科覺得太帥了。
此後每天放學,昭科都會在大樟樹下觀棋。半個月後的一天,他照例來到大樟樹下。咦,怎麼這麼安靜?隻有李大爺一個人,坐在棋盤前喝茶。
“爺爺,怎一個人呢”?“今天廠裡開大會,搞慶祝活動”。“爺爺爺爺,那我跟你下棋好不”?“你?去去去小屁孩,會下什麼棋”。“哼,爺爺小瞧人。還不定誰輸呢”。李爺爺不競笑出聲來:“哈哈哈,那爺爺讓你個炮看看,反正沒人”。
昭科一下子坐在對面,象模象樣的下了起來。“老李頭,你輸定了”。身後傳來毛建飛的聲音。可能是太專神,不知何時他來到身後。李大爺使勁摸着光頭,“老李頭,别摸了,摸爛了也翻不了”。李大爺又摸了一陣光頭,這才尴尬的認輸。
“小昭科不錯啊,什麼時候學會的”?“每天放學,就在邊上看呀”。昭科得意的說。他又跳到李大爺面前:“爺爺,下次還小瞧我不”?“不了不了”。“那下次不讓炮了啊”。李大爺覺得挺樂的:“下次平起而下”。毛建飛晚上到力鋼家,說想收昭科跟他學下象棋。
8點多鐘,毛建飛興趣勃勃的來到力鋼家,對力鋼說起,準備收昭科做徒弟的事。本以為力鋼,會興喜萬分的答應,誰知卻被力鋼一口回絕。
他不解的說:“又不要你一分錢,别人想還想不到,我還不收呢”。“我們昭科要學習”。毛建飛搖了搖頭:“現在讀書有什麼用”?說完掃興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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