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極說完就繼續将手裡的鑰匙扣和發簪左右轉動着看起來,車裡一時沒人吭聲,隔了一會兒,隋辨幽幽歎氣,小聲嘀咕:“真是不懂你們劍修,幸好我們搞陣的就沒這麼多講究,指哪兒布哪兒就得了。”
胡旭傑沒兜住,笑得不行。董鹿也附和地說了兩句,她家世代都是搞煉器的,現在又開始科學煉器,對冷兵器實在不太理解。
嚴律沒摻和進這些小輩兒的議論中,他咬着煙又看了看薛清極,見他抱着鑰匙扣和發簪不撒手,壓低了聲音問:“這倆玩意兒攏一起都不夠一頓快餐錢,你盯着想啥呢?”
薛清極捏起發簪纖細些的那頭,舉起來看。
素銀發簪在車窗外陽光的映照下反着一層溫柔細膩的光。
“這個發簪,我有印象。”薛清極開口道,不自覺地用起古語,“那對夫妻在飯桌上聊天,說起江邊有個奇怪女人,那女人有個孩子,最近好像是死了。”
嚴律點頭:“你剛在那邊兒說過了。”
薛清極的表情有些奇怪,眉頭微微蹙起,顯出些許迷惑和茫然:“她說完摸了摸我……薛小年的臉,說希望他健康平安,隻要這樣就足夠好了。”
即使薛小年和他其實本質上是同一個魂兒,但薛清極卻仍舊打了個磕絆。
嚴律靠在車座位的靠背上,慢慢對他這個磕絆有了個大概理解——他從未有過類似的體驗,所以他鬧不明白,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到了這會兒,嚴律那滞後的感情才終于趕到現場,從心裡最深處逐漸漫出絲絲縷縷的澀意。
“薛國祥和唐芽,倆人不錯,感情好,對孩子也好,一心就想攢家底給自己的傻兒子過日子用。”嚴律忽視掉自己的情緒,将平闆往旁邊一丢,兩手抱胸,大長腿盡力在狹窄的車内找到個稍微舒服點的舒展姿勢,皺着眉也用古語說話,“也不知道是殘魂轉世注定倒黴還是你本來就那麼寸,反正這麼老些年你又短命又運氣不咋地,爹媽要麼早死要麼就人渣到能登上法制新聞的程度,好不容易遇到個正常爹媽,我還尋思這輩子運氣終于轉過來了,可算是有個能給你養活好的家庭了,沒想到眨個眼,你爹媽先死了!真不争氣啊你。”
話說完,就發現旁邊薛清極已放下了手裡的發簪,正盯着他看。
嚴律被他這眼神看的有點奇怪:“幹什麼?”
“我每回轉世都早死?”薛清極看着他問,“你都知道,是因為每一次我死時你都陪着?”
嚴律頓了頓,收回目光閉上眼,打了個哈欠,又不耐煩起來:“記不清了,都習慣了,反正你那命就這狗樣,湊合活湊合死吧。”
說完就不在管身邊任何人的任何事兒,沒兩分鐘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一覺睡到車開到小堃村。
幾人開進村時已經是傍晚晚飯時間,暮色四合,村裡人已陸續回家,開始準備晚上的吃食。
妖族大部分都已隐入人群中,且大多性格古怪,給胡旭傑提供消息的那幾位沒來見面,反倒是仙門這邊和世代居住在小堃村的一個散修搭上了線,車開到村口時,散修已經邊嗑着瓜子邊等了一段時間。
這些散修平時并不跟着仙門活動,出活兒之類的也不怎麼參與,最多在當地幫着“看看事兒”或“治虛病”,随着靈氣衰竭,散修的人數也大幅縮減,後代大多不願繼承家中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或是直接就沒有靈力不适合修行,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所以嚴律也很少見到年輕的散修。
小堃村這個散修是個中年婦女,燙了一頭小卷,穿着印着碩大紅花綠葉的短袖,腳上踩着雙亮粉色的塑料拖鞋,見仙門的車到了便放下正播放家庭關系調解内容的視頻,“呸”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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