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人所提議之人,都是上選。隻是如此口述,未免有些草率。不如由兵部将今日人選拟定成折,擇日送來養心殿,也好叫攝政王好生考量?”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陸時行看穿了江随的用意,方與衆同僚道,“那便如掌印的意思。由兵部拟折,内閣審過,再送來與攝政王和陛下商議。”
衆人應聲。陸時行方領着衆人與攝政王請别,從大殿退了下去。
江随這才小心提起方在碧雲宮的事。“殿下。昨兒陛下在南城錦繡園裡受了驚吓。太後娘娘該是心疼陛下,方一時遷怒了雲妃娘娘。許也并非出自本意,還請殿下與娘娘留些顔面。”
那人歎息了聲,方才冷笑道,“掌印是覺得,孤與她留的顔面還不夠?”
江随忙垂眸下去一拜,“怎會。殿下扶持三皇子登基,已是給太後娘娘最大的顔面。”
“那便是了。”淩霆川起了身,已是要往殿外去。
江随忙跟了上前,“奴才叫他們與您備馬車。”
聽那人未開口回絕,江随方忙喊人來去辦了。跟着那人出來養心殿門前,方又小心打探,“太後娘娘誤傷了長公主,确是不妥。這會兒,該已在壽和宮中訓斥其餘宮人,日後千萬小心行事。”
那人緩緩回眸來,“掌印待太後,還真是情深義重的?”
“不敢…”江随忙退後了些。“奴才還得侍奉着陛下,自然是替陛下孝順太後娘娘。”
淩霆川冷道,“說得很好聽。既你都已問到這個份兒上,那便替孤與太後傳句話。”
“诶。”江随恭敬聽着。
便聽那人道:“聽話的人,可不隻她一個。”
江随送走了人,便緊着步子往壽和宮裡去。匆匆入了宮門,穿過回廊,便見宋氏正在大殿門前踱步。
“掌印來了?攝政王如何說?可真是要懲治哀家宮裡的人?”
江随望見宋氏眼中不切實際的期盼,便不自覺緊了緊眉頭。“娘娘,攝政王未曾遷怒于您和陛下,已是大幸。您該得惜福才是。”
“……掌印為何如此說話。哀家隻是看不過顯兒被人害。那長公主曾因雲太妃與舒啟山起過沖突,舒啟山之死定與她脫不了幹系。”
江随見敲打不成,隻自顧自行入大殿坐下。“娘娘若如此執迷不悟,雜家日後可真不知道該如何保護娘娘和陛下了。”
宋氏這才收斂情緻,喚下人端茶水來,又親自溫順與江随捏起肩頭。“掌印可不能丢下我們孤兒寡母。我們有得今日,還得多靠着掌印提點。哀家隻是,隻是一時氣不過。日後定會小心行事,不叫掌印為難。”
宋氏自然記得,顯兒能被宸王選中,便是因先皇駕崩那夜,江随帶着她們母子二人去德勝門前迎了人。
江随年少時本就是宸王身旁的貼身内侍。那會兒淑太後苛待宸王,江随卻用心待了人。是以宸王奪權之後,方如此器重江随。她和顯兒便也一同沾了光。
江随聽來這話,方覺着順心了些。“日後,咱可得多加小心長公主了。雜家也會替您盯着。您也聽到了,那位如今,可是住在宸王府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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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霆川回到王府,已是日落的時候。隻臨經過客房門前,便往那邊望了望。方問起霍廣,“公主回來了?”
“诶。霍奇方辦的差事。将人送回來了客房,又請了許太醫來請脈。”
“許太醫怎麼說?”
“這,霍奇沒說。少主可要去自己去問問?許太醫這會兒該還在客房裡。”
“不必。”舒啟山之事,他尚未與她計較。若非她自己生事,惹人記恨,也不至于要受這等皮肉之苦。他隻緊着腳下,回了正殿。又傳了晚膳去書房。
待廚房家丁端來膳食,他方問起,“為何沒有羊肚湯?”
他素來畏寒,冬日每逢傍晚都要用一碗羊肚湯方好入睡。
“羊肚湯本是掉好了的,可卻被客房的輕音姑娘要去給長公主了。聽聞長公主今兒下響從宮裡回來,便就發了寒。那羊肚,每日就采買來一個,給了長公主房裡,便就沒了。這才沒給王爺送來。”
“知道了。”他隻應了聲。方叫人退下。自顧自用了一小碗飯菜,便就落了筷子。家丁見狀,又送來藥茶。隻淡淡飲下一口,便聽聞外頭起了動響。
客房那邊,似有人小跑着出來。不過片刻,又有人端了熱水進去。房門緊緊一聲合上,裡頭燭火攢動。他望了望,方尋了本書來看。隻是不過少許時候,客房忽又安靜如斯,沒了聲響。
書上的字清晰可見,卻一個字也沒讀進去。他這才幹脆撂下書來,往客房裡去。
玉昀着實沒想到,不過四五道鞭傷,便是要人命的。清洗上藥疼得不行,好不容易輕松了,身上又發了寒。多厚的被子裹着,都有些于事無補。隻用過一碗羊肚羹,才算是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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