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村伊澄心想。
說起來,他們很可能同屬于一個家族這件事……狗卷同學知道嗎?
————
宮村伊澄用指腹輕輕磨蹭了一下運動服的袖口,然後不着痕迹地向着一旁的銀發咒言師看去,又在對方似乎察覺到視線之前迅速收回目光,微微垂下頭,讓微長的發絲把所有投過來的眼神都擋住,掐着袖口,眸光半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運動服的袖口略微有點毛邊,有着曾經被使用過很多次的痕迹,大小還算合身,隻不過宮村身上沒什麼肌肉,所以穿着有點寬松。領子也偏長,不扯開領口的拉鍊,就會把整個半張臉都埋進去,在偏熱的氣溫中顯得又悶又不透氣。
偏偏宮村又帶着口罩,如果讓兩層布料攔着空氣,是會連着鼻尖和脖頸都滲出汗水的悶熱程度,所以和旁邊嚴嚴實實拉着拉鍊的咒言師不同,宮村将高領的拉鍊一直拽到了領下,露着深黑色的口罩和偏冷白色的脖頸,太陽光打在細膩的白色上,幾乎要折射出瑩潤一般的色澤。
這是狗卷棘借給他的運動服。
理由很平常,被五條悟雷厲風行打包扔進咒高的宮村什麼都沒帶,昨天又被帶着去參加了咒術師的評定測試,餘出的空隙隻夠買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宿舍裡空蕩冷清又沒什麼人氣,而狗卷棘之前又被五條悟“拜托”了照顧新生,借一套舊的運動服而已,完全不是什麼為難的事情。
“定制的校服明天就會到,别的東西也會有伏黑君在周末幫忙送過來,很感謝狗卷同學的幫忙。”
宮村伊澄微微偏過頭,用藏在深色口罩後偏輕的音調小聲道謝,海藍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折射着細碎的微光,睫毛的陰影也在眼下打出淺淡的一圈暗色。
大概是顔色對比太鮮明,被冷白的膚色和強烈的陽光冷不丁一晃,狗卷棘捏着領口拉鍊的指肚都忍不住滲出了點細汗,他這個時候莫名其妙想到了昨晚看到的白皙耳垂和帶着水汽的發絲,然後才回過神來,慢了半拍地挪開視線,低低地回了一句“鲑魚”。
——其實隻是一套舊的運動服而已,沒有必要這麼認真道謝的。
狗卷棘默默地心想。
——伊澄有點太過禮貌了。
——不停道謝也是,一直在用生疏的敬語也是,真希和胖達一直都在叫他“棘”,對比之下,“狗卷同學”這個稱呼……似乎就有點距離感。
——其實,可以稍微再親近一點的。
大概是青春期的想東想西,本應對于稱呼一點都不敏感的男子高中生難得心思纖細了一回,不過這種略微有點不甘心的心情其實也隻持續了短短一瞬,因為狗卷棘很快就又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說起來,伊澄的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狗卷棘始終很在意。
在憂太問過伊澄的咒紋之後,得到的回答“和狗卷同學一樣”,究竟是什麼一樣?
是都習慣于将咒紋藏起來的方式一樣,還是說……
他們的咒紋一樣?
……
這個問題始終在咒言師心裡盤旋着,隻不過有着各種原因的考量,狗卷棘并沒有選擇詢問。
說到底,就算他在排斥術式的狗卷家幾乎算是邊緣人物,但是家族裡都有誰擁有術式,狗卷家有沒有什麼旁系血脈這種事,狗卷棘還是很清楚的。
因為排斥術式,所以反對族内通婚,甚至不希望擁有術式的族人留下後代,本家早就沒剩下什麼人了,他算是最後的末裔,而其他零零散散的旁系大都遠離了咒術界,過着普通人的生活。
但即便如此,分出去的若幹隻旁系,也沒有一支冠上了“宮村”的姓氏。
除此之外,還有更加決定性的證據——宮村伊澄可以正常說話。
狗卷家族的術式,狗卷棘再熟悉不過了,曾經在死氣沉沉本家的時候,本家裡的族人都很少開口,靠着簡單的手勢和簡短沒有意義的詞彙來進行交流,如果伊澄也擁有同樣的咒紋,那麼他們此刻應該一言不發地“用心交流”,又怎麼可能正常地講話呢?
狗卷棘盯着訓練場上被真希拽去跑步的宮村伊澄,紫眸無意識地有點放空,隻不過還沒等他從走神中回過神來,印在視網膜上的影像就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時值夏季,空氣泛着幹燥的炎熱,頭頂的陽光也曬得人心情浮躁,但在此刻,無論是心髒猛一跳的狗卷棘,還是一邊下意識看過來的乙骨憂太和胖達,亦或是從同伴表情中發現什麼的禅院真希,都在同時察覺到了空氣中一掠而過的不正常咒力波動。
——緊接着,下一刻,穿着狗卷棘的運動服的宮村伊澄,在訓練場外圍的跑道上,毫無征兆地突然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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