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歡心中一暖,唇角上揚,連忙放下筆,進屋去準備茶點。
晏文佑四處打量,眼尖地瞥見她桌上未幹的墨迹,便狀似好奇地走過去瞧了瞧,随即瞳孔微縮,心中喊道:“師父,這是……”
殘魂語氣欣喜:“九天聖蓮決!小子,你運氣真不錯!”
晏文佑沒忍住心中激蕩的情緒,正想拿起來看一看,卻見槐山走了過來,随手将之合攏,笑道:“這位就是鴻王世子吧?真是年少英武。”
晏文佑:“……”
晏雪空繞着桌子轉了兩圈,踮起腳尖,好奇地問:“歡歡姐姐在寫什麼?”
槐山伸手抱了一下,讓他坐在桌上,而後将墨紙鋪開,放在他手中,說道:“是她想送給殿下的禮物。”
晏雪空看到紙上畫了很多小圖,小圖旁邊寫滿了注解,不禁困惑地眨了眨眼。
葉歡歡端着茶點出來,見此,低眉笑了笑,一邊斟茶,一邊解釋:“我本想親自走一趟,正好殿下過來。我與兄長身無長物,唯有這功法值得一提,可惜歡歡愚笨,隻将功法練至三層,這是我多年修煉的心得,哪怕殿下年幼,亦能看懂一二。”
晏雪空茫然地偏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
葉歡歡從袖中拿出一個血紅色的珠子,送到幼崽跟前,聲音低而柔和:“這是九天聖蓮決的功法,我那位師父抽取我的血脈,為的就是這個。殿下,我雖不知葉家功法究竟有什麼秘密,但我相信以殿下的聰慧和天賦,将來定能找到答案。”
幼崽盯着血紅色的珠子,臉上的笑容忽然漸漸消失了,他背過衆人,抱住膝蓋,将頭埋進手臂中,悶悶地喊:“不要不要,晏晏不要。”
“太子殿下?”
葉歡歡無措地與槐山對視一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晏文佑沉默着,心情複雜的想,世上之事,難得公平,就像小堂弟,什麼都不需要,卻總能輕而易舉得到别人想要的一切。
他伸手搭在幼崽的肩上:“晏晏,這不是壞事。”
“這是不對的!”
晏雪空擡頭,瞳仁中仿佛燃燒着金色的火焰:“歡歡姐姐流了好多好多血……好疼啊,晏晏流了一滴血都好疼好疼!”
葉歡歡怔住,血色的珠子在她掌心輕輕顫動。
很多時候,當痛苦成為常态,人會将自己僞裝得無堅不摧,假裝那些痛苦已經不會再對自己造成傷害。
可世上又怎會真有無堅不摧的心。
葉歡歡露出溫柔真摯的笑容:“太子殿下,早已不疼了,是你給了歡歡第二條命,你忘了嗎?我輩修道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如今大仇已報,就算胧後娘娘沒有要求,我也想留在殿下身邊,殿下會嫌棄嗎?”
“不會。”晏雪空看着她:“可是,為什麼?”
葉歡歡忍不住摸了摸他如月華般的銀發:“因為……讓人喜歡和信任也是一種天賦,殿下有這個天賦。”
晏雪空收下了這份特殊的禮物。
他将東西放進了腰間的小福袋裡,在此之間,晏文佑一直盯着他的動作,随後,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兩人沒有在這裡停留太久,出門後,晏雪空問:“堂兄去不去書樓?”
“晏晏,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晏文佑頓了頓,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望着幼崽天真爛漫的面容,最終咽下了到口的話。
晏雪空低着頭走在路上。
“既然你不想要,為什麼還要收下?”謝禦塵出現在他身邊,淡聲道:“以你的身份,沒人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
晏雪空捏捏小福袋,擡起頭,緩慢的講道:“劍靈哥哥,晏晏在書上看到一個故事。從前,有個人貧困潦倒,鄰居見他可憐,時常送他吃的,但日子久了,他開始疑神疑鬼,懷疑鄰居這樣是想毒害他,謀取他的傳家寶。直到有一天,鄰居家發生大火,他冒着危險沖進去救了人,之後,鄰居再送他什麼,他就沒有再懷疑過了。”
這麼長的一段話,從一個四歲稚童的口中說出來,竟條理通順,邏輯清晰,沒有絲毫磕磕絆絆。
謝禦塵沉默一瞬,道:“看來你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藏書樓那麼多書,沒有白看。”
“當然啦,晏晏是全天下最聰明的太子!”
晏雪空蹲在路邊,輕輕碰了碰花朵上停留的一隻蝴蝶,回頭時,淡金色的眼眸比正午的陽光更燦爛。
走到藏書樓,院子裡空無一人,向來喜歡躺在那的殷執不見蹤影。
“殷伯伯,殷伯伯?”晏雪空邁着小短腿跑了一圈,沒找到人,便拉着謝禦塵跑去了二樓,找了個舒适的地方,拿出小零食,繼續之前的看書大業。
他趴在地闆上,腳丫子一晃一晃,惬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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