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儒點點頭:“哦,那這麼說錢镠也不過在五代十國裡是個了不起的枭雄罷了。”
柳湘凝看了一眼孫尚儒:“小儒啊,你有空真該多讀點書了,那位吳越王錢镠得吳越之地後,忍天下罵名,向中原朱溫稱臣,西卻楊吳,對内則是治理農桑,建造海塘,輕徭薄賦,吳越多山少田,可在錢氏幾代人的治理之下,一躍成為五代時民生最富,最是安定的國家,而後中原宋國大有一統天下之勢,末代吳越王不忍兩浙百姓受戰火紛擾,納土歸宋,使得趙光義不費一兵一卒收了吳越之地,完成天下一統,所以後世史家對吳越錢王和錢氏一族都極盡贊頌,你如果到杭州等地去轉轉,現在還有錢王射潮,陌上花開這些傳說呢,而這位于公子詩詞的後半段,寫的就是這些事。”
孫尚儒聽他們兩位講述了這麼大一位蓋世英豪,好生仰慕,敬畏之情溢于言表。
而一旁的于謙聽到這話,很是得意,繼續躺着看書。
“于謙,于廷益,杭州人士,請問于公子,貴祖父是否是太祖朝的工部主事,于文明,于老大人?”朱棠似乎聽說過這人,随即問道。
書生一聽有人居然知道自家門楣,頓時驚起,問道:“想不到這般巧合,幾位是認識祖父嗎?居然在此遇見故知。”
朱棠連忙解釋:“不不不,我們并不認識于老大人,隻是聽聞他為官之時,素有賢名,後又聽聞他有一孫,幼時聰穎,是家鄉遠近聞名的神通呢,我剛剛聽你的名字,有聽你自報籍貫,随口一猜的。”
書生笑了笑:“過獎,過獎,在下區區俗人,在家鄉時素來有些離經叛道,學堂裡的先生都被我氣走好幾位了,慚愧得很,呵呵呵呵。”
孫尚琂見這書生說話這般有趣,偷偷笑了一聲。
朱棠又問道:“于兄,聽聞令尊雖然未出仕,但你家中應有不少餘财,進京趕考路費當不至于囊中羞澀,恕我冒昧,你怎的這般落魄?”
于謙笑笑,淡定道:“原先離家之時,家父所贈旅資本是充足,但途徑數地,偶遇不少凍餓街頭的窮苦人,千金四散之後,便像如今這般身無分文了。”說着于謙苦笑了一下。
孫尚儒感歎道:“于兄啊,這做好事自然是難能可貴。但是不是也要量力而行,這京城之路起碼還有數百裡,你若這般,難道還要乞讨上京嗎?”
于謙淡然一笑:“幾位切莫擔心了,在下是杭州府舉員,身上自有路引和薦書,朝廷求才,路過驿站須得免費供應飯食和住宿,這天大的便宜,在下豈能不占?”
孫尚琂笑道:“哦,原來于先生也是會占便宜的人啊,那剛才又何必這麼矯情呢?”
于謙笑道:“非也,非也,隻不過先前與幾位素不相識,自然要有些架子。”
孫尚琂又問道:“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東西都吃到肚子裡了,自然是另說了。”于謙絲毫未有難堪之色。
孫尚琂又笑道:“呵,那你方才進門之時,對我們幾人視若無睹,我還真以為你是目中無人。”
“我确實如此啊——”于謙淡然回道。
“你——”孫尚琂被他這話說得一激動。
于謙解釋道:“我請問幾位,這間破廟是幾位的私産嗎?”
孫尚俍笑道:“自然不是。”
于謙又說道:“那既然如此,門外大雨,你們可進得,在下自然也進得,若說歸屬,這座廟自然也是屬于這坐佛的。”
孫尚琂笑道:“哦,所以,你進門後向着佛像拜了幾拜。”
于謙點頭:“是也。”
孫尚琂又好笑地問:“那佛爺告知你可以在這住下了嗎?”
于謙淡然道:“沒有啊,我也不過是和它客氣一下。”
衆人被他這話逗得哄堂大笑。
孫尚琂也是無奈:“好吧,于先生,那你晚上睡覺還是小心一點,惹惱了佛爺,小心哪裡劈下一道雷,掉落下磚瓦來,把你砸死了!”
于謙怼道:“多謝小姐挂念,不過都說佛渡衆生,我平生未行不義之事,佛爺是不會與我計較的,不過這位姑娘這麼在意鬼神之說,那不曾是做過什麼虧心事,怕這因果報複?”
“你——”孫尚琂被這話怼得惱怒。
這話又引得衆人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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