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歸月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幾日希清對自己都如此冷淡,原來是聽到了那日自己給胡三針說的話。這幾日百思不得其解,現在終于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呢,我就是說給老頭子聽聽,老頭子不喜歡我和道門來往。”
希清原本想問問為什麼,想了想胡三針的冷臉,又想起那日二人在門外提到的娘親、死的好慘之類的,隐隐覺得若是問了,可能會觸及眼前人的傷心事,便改了口道:“原來隻是說說的,誰知道你哪一句是說說哪一句是真的。”
鹿歸月被噎了一口,心情卻很好,正好外頭陽光明媚,照得一屋暖洋洋的,心頭一熱道:“當然對你說的是真的。”說完竟覺得有些害羞,撓了撓頭不敢再看希清的眼睛。
良久,鹿歸月才敢擡頭,卻見希清正好整以暇地呷着雞湯,蔥白的玉指輕輕夾着潔白的湯勺,将淡黃色的雞湯送入輕啟的紅唇中。一雙明眸盯着自己笑意盈盈,更加燦若星辰。
鹿歸月見此心中激蕩,大聲道:“今天天氣真好,我們去縣城裡趕集吧!可熱鬧了!”
說着一把抓起希清的手,要将她拖起來。
“我說跟你去了嗎?”希清攔着她的手道。
“你看你,整天不是待在小院裡,就是躺在床上,早該出去活動活動了!這幾天剛好是一年一度的集市,去嘛去嘛。”鹿歸月忍不住撒起嬌來。
希清瞪大了眼睛,這樣的鹿歸月她可真沒見過。一張白皙的肉嘟嘟的臉,嬌俏可人。配上一雙水汪汪的小鹿眼睛,眨巴眨巴的,上下翻飛的細長睫毛像長了小爪子在她心上撓了撓癢。
拒絕的話再說不出口,就這樣任手和手拖着,向着陽光和鮮花而去。
集市上人山人海,雖然隻是一個小縣城,卻多的是希清從未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希清戴着鹿歸月給她的鬥笠,透過黑紗新奇地打量着一個個大店小攤。
“你看你看,那個台子邊好多人,我們去看看。”鹿歸月牽着希清的手,一個勁往人堆裡紮。鹿歸月三兩下就擠到了前排,用力一拽,将希清一把拽到身側。希清隻覺得手上一陣大力傳來,下一刻就像一塊披荊斬浪的門闆,将人潮狠狠擠開沖到了第一排。期間受了無數白眼,連鬥笠都差點掉了。
希清看了一眼身側的鹿歸月,她倒是一臉無所謂,看來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
“諸位靜一靜,靜一靜。”
希清和鹿歸月擡頭向台上看去,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喊道:“諸位父老鄉親,我家老夫人半年前因病離世,想必大家還有印象。我家小姐是個絕世的大孝孫,日思夜想,以緻最近有些精神恍惚。”說着看了看身後坐在老爺夫人身邊,臉色沉郁的小姐,繼續道,“有高人說是被惡魇纏身,若有得道高人,能幫我家小姐解了,我家老爺重重有賞!”說完一擡手,兩邊小厮各捧出一盤銀光閃閃的銀子,看起來至少五百兩。
台下一下子沸騰了,鹿歸月眼睛瞬間亮了,興奮道:“五百兩啊!這活不接天理不容!”說完擡腿就想上台。
希清一把拉住她:“你會解惡魇?”
鹿歸月撓了撓頭:“不會。”
“不會你還一個勁往上沖?”希清無奈地白了鹿歸月一眼。
“那可是五百兩啊!”鹿歸月眼睛盯着白花花的銀子,恨不得直接上去搶。
正說着,有一個神婆先一步上了台。
“你看你,有人搶先了!”鹿歸月氣鼓鼓地叉起雙手。
希清也不生氣,氣定神閑道:“你别急,先好好看着。”
這家小姐臉色發黑,可見被惡魇上身日子頗久了。小姐能在太陽底下好生坐這麼久,這惡魇絕非泛泛。這隻能唬人的神婆定讨不了好。
台上,神婆嘴裡念念叨叨,繞着小姐已走了好幾圈,所有人眼睛都瞬也不瞬地盯着神婆。突然神婆從口袋裡抓出一大把糯米,往小姐身上一撒,撒得小姐上上下下滿身都是,小姐突然像定住了一樣。
圍觀的人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乍然間,小姐爆發出一陣尖利滲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道行也敢班門弄斧!”
說完小姐跳起來,一個窩心腳将神婆踢下台。衆人眼見小姐原本沉郁的臉色更加發青發黑,一雙眼睛變得血紅,簡直像魔鬼臨世一般。
台下看客們一下子都逃散了。台上幾個家丁用紅繩子将發瘋的小姐拉住,可誰知四個大漢也抵不住一個瘦弱女子的力道,僵持了一會,眼見繩子就要被扯斷。這位小姐要是被放走,可就要全城大亂了。
鹿歸月一個縱身跳上半空,一腳踢在小姐胸口,将她踢回了椅子上,幾個家丁忙用繩子把自家小姐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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