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額娘你費心了。”
說罷,拿起碗津津有味吃起來,郭絡羅氏來道他的書案前坐下,看着硯台旁邊堆得頗高的書,道:
“哎呀,你阿瑪就是死腦筋,你都是禦前的人了,這入朝做個一官半職那也是早晚的事,哪用得着去讀這些,還要去考……”
郭絡羅氏之前因為順着尼雅哈的命令,負責督促明珠的課業,一開始挺嚴格,可督促了一年半載,心裡也開始煩了。最近明珠又沒日沒夜地讀書,她作為額娘,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上。恩科自古以來就難考,他們滿人才剛入關不到十年,鮮少接觸那些詩書典籍,哪裡考得過那些漢人。因此,郭絡羅氏覺得這是白費心機。
明珠笑笑,道:
“堂堂正正,以後說出去有面兒呗。”
明珠其實知道讀書的重要性,可問題根本不愛看這些書,奈何尼雅哈天天逼着他,他是不看也得看。好在他有幾分慧根,記性好,又是皇上的侍衛,有時候可以在宮裡聽替你帝師上課,如今作起文來,也算是有模有樣。
郭絡羅氏看着自己兒子眼下的那一片淡青色,心疼得不得了,又聽明珠這不滿的抱怨,擺擺手道:
“行了行了,吃了宵夜歇歇就睡了罷。”
說罷,郭絡羅氏幫明珠收拾書案,一邊整理一邊道:
“其實你阿瑪也是為你好,你可别以為他是為了面子,這書上的東西,學會了還不是你自己的……”
她剛剛看明珠面色不太好,又似乎出言嘲諷他阿瑪,郭絡羅氏雖心疼兒子,但更希望一家子和睦相處,可不想就因為科考,而壞了家裡的氛圍。
說着說着,她便被放在宣紙上的那黛色荷包給吸引住了,堆滿文房四寶的案上出現一個手工制品,任誰都想拿出來掂量掂量,郭絡羅氏就是這般:
“咦?這荷包的圖案好生奇怪,繡的是什麼?怎麼跟個妖怪似的,這針腳……也太粗糙了罷,這女孩子不行!”
說罷搖搖頭,郭絡羅氏對于明珠收到荷包并不感到震驚。兒子長大了,偶爾有小姑娘送點東西不足為奇。隻是她活了那麼久,還沒見過繡工這麼差的荷包,她斷定是個剛學女紅不久的女孩子送給明珠的,繡這東西的女孩子也太沒自知之明了吧,居然好意思送得出手。好歹多練個半也不至于這個樣子。
郭絡羅氏還在持續地碎碎念,一旁明珠聽郭絡羅氏這麼一說,心裡很不是滋味,不因為别的,隻因為她說的人是若華。三下五除二将碗裡的食物吃幹淨,慢慢走到郭絡羅氏身邊,将荷包輕輕從郭絡羅氏手裡拿過來,道:
“額娘,我吃飽了,還要看一會兒書,你快回去吧。”
說罷将那荷包揣進了懷裡,郭絡羅氏見明珠對這小物件如此上心,心裡不禁産生了懷疑,明珠可從來沒有這般在意這些,莫不是真和别的小姑娘好上了?正色道:
“我可告訴你,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可别給我在外面胡來!”
這個節骨眼上,男女之情最是擾人心智,大好的前程可别被那小兒女之事給耽誤了。況且明珠還跟五格格有婚約,要是傳出個什麼難聽的出來,到時候他們家在英親王面前還有何臉面。明珠被她這煞有其事的警告給弄得非常無奈,又不能告訴她說這是若華做的,免得給郭絡羅氏落下個輕佻的印象,明珠隻得點頭,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要看書了,額娘您先回去休息吧。”
說罷,将郭絡羅氏引出了自己的房間。郭絡羅氏覺得自己猜中了,又是一番好言勸告,說得明珠舉手向她發誓絕不讓兒女情長耽誤應試,這才安心離開。郭絡羅氏走後,明珠又回到案上,拿出若華做的荷包仔細端詳起來,越看越喜歡。
……
阿濟格和多爾衮兩人鮮少聚在一塊,今天還不容易湊到了一起,兩人一高興,便喝得酩酊大醉。兩人都醉得都走不動道了,府裡的奴才們害怕兩位王爺再這樣喝下去,會傷了身體,便自發為自家主子請辭。
多尼也因為陪着兩位伯伯喝了不少,整個人已經趴在桌上,毫無招架之力,因此奴才們也隻是象征性地問候了一聲,便扶着人走了。阿濟格酒量最好,但此時也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不過他以為自己還清醒着,嘴裡嚷嚷:
“本王沒醉,還能再飲!”
說罷伸手将桌上的酒壺給拿了出來,那壺口對着自己的嘴巴,又是一陣痛飲,手下的人們隻能慢慢地掰開他的手,将那酒壺從他手上取下,附和道:
“是是,王爺海量。”
說罷将人扶了馬車,阿濟格耍了一路的酒瘋,回到府裡的時候,這幾個扶着他的奴才臉上都挂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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