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煙自己并不困倦,見白川沒有醒過來的迹象,便在房間周遭布下結界,想着自己先行出去探索一下周遭,摸清楚這城中的環境,最好能夠早些找到一處住所搬進去,好着手開始修複白川的經脈。
無奈她稍稍動了一下,還沒等将手臂從環抱白川的姿勢抽出,白川就不安穩地動了幾下,被縛在一起的雙手緊緊抓住了齊煙的衣領,不願從她的懷中離開。
想讓他多睡一會,齊煙隻得作罷想要獨自一人出門的念頭,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将人完完整整地摟緊,索性也阖上了雙目,閉目養神。
罷了,修複經脈也不急這一時。難得他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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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似乎睡得格外漫長,又格外安穩。白川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窗外的夜色已經漆黑。不遠處的木桌上唯餘一盞豆大的燭火淺淺搖動着,散發着微弱的光,不足以照亮整個視野。
放松警惕地睡了太久,白川的神思還有些迷茫。最先傳來清晰的觸感的,是自己的雙腕被什麼柔軟的布料捆縛在了一起。
一瞬間,腦海中再一次閃回從前被吊起,在寒潭中暗無天日的痛苦,白川的氣息不自覺地亂了一瞬。可緊接着,身側源源不斷傳來的融融暖意又将他拉回了現實。
他這才發現,自己以一種被完全保護着的姿态,被人牢牢圈在懷中。被熟悉又安心的氣息環繞着,也無怪乎他完全卸下了防備。
“醒了?”頭頂處傳來熟悉的嗓音,“還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先前齊煙正閉目周轉靈力,将這間小屋内的魔氣都驅逐出去,卻忽然聽見懷裡原先睡得安穩的人氣息亂了一瞬,齊煙便連忙收了靈力,低頭查探他的狀态,生怕他還陷在之前的狀态中。
昏迷前的記憶逐漸在腦海中清晰起來,白川承認是自己心神不穩,受到魔氣的沖擊,才會有産生這樣的心障。可魔氣能做到的,也隻不過是放大了他内心的陰暗面而已。
他就像是那個神話故事中被囚禁了千百年的卑劣惡魔,當終于被放出來時,想的僅僅是把他的光一起拉下地獄陪着自己。
看上去白川的情緒并沒有過多的不穩定,可他卻遲遲不曾回應自己所說的話,讓齊煙不免有些擔心。
正準備松開懷裡的人,起身仔細探查他的狀态時,懷裡卻更加緊密地貼近了一具身體,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出,“勒着手腕不舒服,煙兒幫我解開吧。”
“那你不準再傷害自己了,”齊煙伸出手去解開帕子上打的結,“下次再想……咬我便是。”
給白川的雙手松了綁,齊煙剛欲起身去叫樓下的小二傳些吃食上來,身後便纏上來一個人。
他緊緊地抱着齊煙的腰身,像是要把二人融為一體。
“如果……如果哪天我不再是煙兒的唯一,煙兒就把我殺了,再将我煉化了好了。”這樣,我還能最後對你有用一次。
齊煙默了良久,回身慎之又慎地将人擁入懷中抱緊,“不會的,永遠隻有師尊一個。”
她拉過白川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它在為你跳動……如果真的有你說的那一天,煙兒相信師尊有帶我一起走的力量。”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早日把師尊的力量找回來。”
回應她的,是白川急切地覆上來,毫無章法地幾乎是啃咬的吻。
這一刻,一直橫桎在二人中間的枷鎖,悄悄地在心底碎掉了。
比起白川的急切和粗暴,齊煙便顯得十分溫柔耐心。她沒有用靈力,隻是不緊不慢地輕輕擡手,覆上二人的衣帶,不顧身下人近乎懇求的聲音,一件一件慢條斯理地褪去衣裳,直至坦誠相見。
就像是拆一件遲到了太久太久,但終于來到的珍貴禮物。
原來天生靈體,即使是失去了靈力,滋味居然也如此蝕骨銷魂。
這是在徹底放縱自己沒入□□翻湧的浪潮前,望着身下人迷離動情的雙目,齊煙腦海中最後一個清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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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城還是一樣的魚龍混雜,還是一樣的生意難做又處處充滿機遇。門口還是張貼着一個眉眼間透着英氣的女子畫像,還是有那兩個看門弟子每日查驗着來往出入城門的人群,卻日日一無所獲。
也不知道那個一看就是正派人士,聽說還是苓蒼宗前大弟子的女修到底偷了宗門的什麼寶物,值得上面這樣大張旗鼓地動手。
隻是上面下達的命令本就模糊不清,底下的人不能夠好好地執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黑城裡的人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小偷小摸、無法無天的事情做慣了,那後來草草建起的圍牆早已被拆得千瘡百孔,也沒有個人來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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