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白川覺得,就算齊煙的下一句是把自己秘密地處理掉,自己或許也是為能夠死在她的手裡而歡欣的。
“嗯?”唇上傳來柔軟的觸感,齊煙伸出一隻手指,堵住了白川接下來想要說出口的話語,“還叫屬下呢……?”
白川猝然擡頭,撞進少女笑意盈盈的眼。“我……”他聽見自己低低的聲音,“我……心悅阿煙。”
心悅阿煙。心悅阿煙。白川在心裡不斷重複道,此生不負。
少女笑了,擡手将白川略有些淩亂的長發理順,看着他眼下的一片青黑,一看就是這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的樣子,複又心疼道,“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和我說,知道嗎……我是你的愛人,也是你可以全身心信任的人。”
信任的人。白川從未真正地信任過誰,他的過去教會他的隻有不問緣由的服從與不向任何人交付身心的警覺。白川不知道該怎樣表達情感,也不知道信任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但如果是她的話,他願意去學。
突然想起了什麼,白川不知所措地急急開口,“我真的沒有向左相透露過什麼……!一直都是無異……”其實齊煙在親近之人身邊時的随性、對他無緣無故的好都是應該傳遞給左相的訊息,可白川卻不知出于何種想法,選擇了隐瞞。
提起這個話題,齊煙顯而易見地沉默了一下,緊接着便輕輕地擁住了白川,“沒事的,我相信你。”惹得白川幾乎要再度濕了眼眶。
“好好的一個早上,幹嘛這樣一臉沉重,”齊煙故作輕松地笑笑,“折騰了這麼久,我都餓了,”說着,揶揄地打量着白川,壞心眼道,“白大侍衛這是要讓雲秋竹夏她們都看到……在哀家床上的樣子?”
白川耳尖剛剛褪下一些的紅潮再次卷土重來,顧不得身後齊煙笑得倒在榻上,白川迅速起身,撿起昨夜被齊煙搭在榻上,已經晾得半幹的外袍,三兩下套好,幾個騰挪,便走了齊煙房裡的後窗,往自己的房内去了。
一邊腹诽這放着門不走偏要跳窗怕不是暗衛做久了的職業病,齊煙一邊起身慢騰騰地穿了衣衫,一邊揚聲喚了竹夏傳午膳。
布菜的時候,雲秋便覺得小姐今天的情緒略有些奇怪,雖是眼角眉梢都染了藏不住的喜意,卻又偶爾會流露出憂愁。
算算日子,也确實是到了回宮的日子。可京城這段日子卻是一點訊息也未曾傳來,擺明了是一點也不期待齊煙回宮。
明面上看,皇城中得了一人獨攬大權機會的小皇帝勤勤懇懇處理朝政,安分守己,還是齊煙記憶中的乖巧侄兒。然而齊煙自是不可能真的将皇城全權交出,她在小皇帝身邊安下的暗樁傳來消息,小皇帝似是加大了暗地裡的動作幅度,正暗中拉攏自己的勢力,想要架空她這個太後。
一個深宮中親自被皇帝奪了實權的太後,還并非皇帝生母,自己的結局不言而喻。
想着最近從暗樁那裡得到的消息,似乎所有的消息都指向同一個人——左相。想要這個朝廷保持相對的清淨,想要齊煙自己能夠全身而退,想要白川平安地獲得一個光明的身份……齊煙知道,自己遲早會和左相對上,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和左相的博弈,注定将是一場異常難纏的硬戰。
用完膳,姿态優雅地擦了擦嘴,齊煙意味不明地勾唇,“明日啟程,回宮。”
因着齊煙吩咐了不需過于聲張,是以有關回宮的一切準備都在低調而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齊煙沒有料到,是夜,她的宮裡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晚間,想着這或許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内最後一個平靜又惬意的夜晚,齊煙正準備去尋白川一起創造美好的回憶,卻聽得竹夏通報禦泉行宮的管事姑姑求見。
齊煙雖對頗感意外,卻還是宣了安姑姑入内,想着興許是這禦泉行宮太過冷清,就連管事姑姑也想到自己跟前來求一個回京的機會。
安姑姑态度倒是十分恭謹,一進來便俯身下去,向齊煙行了個大禮,口稱太後千歲,直到齊煙擡了手才起身站立。隻見她略低着頭,姿态謙卑而恭順,隻是口中說出的話語卻讓齊煙凝重地蹙起了眉。
安姑姑道:“不知太後娘娘可曾記得多年前白将軍一案?”
她明顯的停頓了一下,齊煙讀懂了她的意思,揮手遣退下人們,複又望向她。隻聽得安姑姑繼續說道,“還請太後娘娘恕罪,老奴想要禀告太後娘娘,當年抄家誅族後白家尚餘一子僥幸逃脫,流落在外。”
“大膽!”話音未落,眼前的太後柳眉倒豎,呵斥道,“哀家看你是糊塗了!你可知自己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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