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父反對聲音響起來:“買什麼買?花花都這個樣子了,換什麼房子?等買下房子,裝修,入住,花花都快生了,到時候,房間裡再有些空氣污染,那就得不償失了……”被黎父誤會,黎母插話道:“我也沒讓小月給買,我們自己也不是買不起?我就想說說自己的想法……”死老頭子,以為她要敲詐冷月不成?自力更生的志氣,她還是有的。冷月雖然有錢,可她不屑,她看重的是他對女兒感情。黎母把話題岔開,讓黎父暈了一下下,他問冷月:“你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說到在牆上鑿洞,按理說,這也沒什麼,離得近,照顧起來也方便些,可是,這個主要還是看花花的意見,我們當父母的,管不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在這件事上,我們不反對,花花媽,你說呢?”黎母瞪了老伴一眼,沒言語。“你媽也不反對……”黎父替黎母表明意見。“謝謝媽,謝謝爸……”冷月沒料到會如此順利,他看了一眼客廳裡看電視的花花,心裡安穩下來。于是,便同黎父多喝了幾杯。牆壁上的石英鐘已經指向二十點了,爺倆還在喝。“爸,我們别喝了,您還是早些休息吧……”冷月見黎父臉膛發紅,話也多起來,遂勸道。“不礙事,今個兒高興,今兒個高興,來,再喝一杯……”平時儒雅的黎父難得豪爽,他硬是給冷月又滿上一杯。黎母見地上的酒瓶子越來越多,遂勸道:“她爸,别喝了,小月也不是不來了,下次再喝,好不好?”花花也進來了無數次,勸二人就此打住,但是,好像效果甚微,于是,梨花就沖着冷月擠眉弄眼,還不停做着口型道:“若是把我爸喝多了,看我怎麼找你算賬!”微醺的冷月也笑着回應花花,做了一個“你放心的”的手勢,可還是照喝不誤。許是黎母的溫言軟語起了作用,黎父沖着冷月眨了眨眼,終于主動說道:“既然你媽發話了,那我們就此打住,下次回來,我們爺倆再喝,如何?”“好……好……”冷月像是明白了什麼,趕緊接話,于是,爺倆一前一後退出餐廳,去了客廳。梨花趕緊進來收拾碗筷,就聽黎母低着嘀咕着:“死老頭子,好像把我設計了……”“媽,爸設計你什麼了?”梨花也好奇起來。媽媽精明的很,怎麼會跳進老爸的圈套呢?“死丫頭,還不都是因為你!”黎母輕輕在女兒額頭上點了一下,話雖然是斥責,可語氣卻無比寵溺。“你爸一直同小月喝,怎麼勸都不行,可後來,我說了一句,‘小月也不是不來了,下次再喝’,你爸就不喝了,我怎麼感覺,你爸是蓄謀已久,就等着我說這句話呢?”梨花呵呵笑出聲來,“媽,是你多心了吧?冷月來不來,與我們有什麼關系?”“有什麼關系?哼,你爸好想撮合你們複合呢,昨天還說順其自然呢,今天就要插手管了,這個老頭子,朝令夕改……”“媽……”梨花撒嬌的抱住老媽的肩膀,勸慰道:“媽,不用擔心,你閨女行情好着呢!”“好個屁!”黎母扯着女兒的耳垂,拽了兩下,“帶着兩個小拖油瓶,誰願意娶?”梨花撒開抱着老媽的胳膊,叉起腰,故意拉長聲音,嘟起嘴,很不高興嚷道:“媽——你太低估自己閨女的行情了,看我以後找一個才貌雙全的,對我體貼入微的男人給你看看……”黎母轉身,開始刷洗碗碟,賭氣似的說道:“老媽拭目以待!”“媽要拭目以待什麼?”冷月的聲音傳進來,随之,高大的身影也進了廚房,還趁着黎母不注意,捏了一下梨花的鼻頭,微醺的眼裡噙着寵溺的笑。他或許沒在意過,他的這種寵溺隻對花花一人,别人是如何也享受不到的。梨花飛給他一個白眼,欲伸手拍掉他的大手,他很有自知之明地将手撤回,拿起兩個杯子又退了出去。不知和媽的談話他聽去多少?看着冷月的背影,梨花合計,反過來又想,聽去多少能怎地?她現在又不是他什麼人,怕他做啥?兩個男人仿佛是酒逢知己,都喝了不少,黎父倒還可以,冷月好像是多了。别人喝多酒愛說,冷月喝多了,話卻少了。像是意識到酒意襲來,他沒再與黎父聊下去,喝了最後一杯水,放下杯子後,說道:“爸,我回去了,太晚了,你們也休息吧……”說着,就站起身來,被茶幾邊緣刮了一下,他晃了晃。黎母和梨花正巧從餐廳出來,正好捕捉到這一幕。梨花秀氣的鼻頭皺了皺,眼裡含着擔憂,礙于父母在,她沒上前。黎母疾走了幾步,來到冷月身邊,問道:“沒事吧?都怪你爸,幹嘛喝這麼多?看把孩子喝的……”說着,還不滿地瞪了老伴兒一眼。一句“看把孩子喝的”,讓冷月心底流淌過絲絲感動。嶽母還是擔心他的,一口一個“孩子”的稱呼,證明她還不十分排斥他。“媽,沒事的,不是爸的事,是我貪杯了……”冷月不忘為嶽父開脫,說着,繞過茶幾,跟花花和嶽母告别。一直沒言語冷月的變化的花花有些忍不住了,她搶先說道:“我開車送你吧……”他這個樣子,如何開車?“不用,我能行……”冷月擺擺手,還順便揉了揉花花發頂,繞過她,往門外走。梨花趕緊将目光轉向父母,他自己開車,可怎麼行?急的花花就要跺腳。“不然,我送吧……”黎父站起身來。梨花把求救的目光移向老媽。老爸新考的駕照,還沒多少機會實踐呢!誰敢坐他開的車?老爸就是名副其實的馬路殺手。黎母遲疑一下,最後,還是一錘定音,“小月住下吧!”一個是她老伴兒,新手,也喝了酒;一個是她女兒,懷着身孕,她怎麼舍得他們開車?冷月的手,已經搭到門扶手上,聽了嶽母的話,他停頓一下,可還是推開了門。“沒事的,我打車走……”“小月,住下吧……”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真喝多了,還是假喝多了,不管怎麼樣,他也不能讓前女婿就這麼離開,深更半夜的,讓人擔心呐。黎父的話好像也沒起什麼作用,冷月繼續往外走。“冷月——”梨花吼了一聲,帶着火氣。他不要命啦?她可不想孩子出生就沒了爹!父母這麼挽留他,他還拽上了!也太傷自尊了!“哦?”冷月停下腳步,回頭,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淺笑着問:“花花,有事嗎?”并不明亮的門燈下,冷月微醺的笑,竟然别有意味兒。梨花擔心着冷月的安全,根本就沒注意冷月那别有深意的淺笑。“爸媽這麼留你,你裝什麼裝?自己喝了多少,不知道啊?”也不想同他羅嗦,花花賭氣似的說道:“今兒個,你要是走出這個門,以後就别來了……”說完,就轉身回屋,不再搭理他。“噢!”冷月停下來,思忖一下,腳步輕移,又邁進來,還帶着歉意,道:“那就麻煩媽爸了……”“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黎母懸着的心放下,去客房給冷月收拾床鋪。倒是黎父,若有所思地盯着冷月,上上下下打量兩秒,然後,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心裡暗想:這小子用計謀的境界不遜色于我呀!冷月則對嶽父探尋的目光視而不見,仿佛他真醉了一樣。冷月被安排在客房睡下。入睡前,他還不忘給司機撥了個電話,吩咐:“明天,不用接我上班……”然後,閉眼安心睡下。梨花也回了自己房間。黎父黎母也回卧室洗漱,準備就寝。黎母在鏡子前比量着冷月買的衣服,前照照,後照照,喜歡得不得了。邊換睡衣,黎父便發洩對黎母的不滿:“還說我呢,你不也是?見小月給你買了衣服,這态度都變了,原來是橫眉冷對,看了衣服,态度驟變,一口一個‘孩子’的,叫得親熱!還什麼‘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是發現了,你這人就是牆頭草,随風倒!沒有一點兒自己的立場!”黎母比量了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收起來,答非所問,感歎道:“這衣服是我所有衣服裡最喜歡的!意義重大啊!”“老太婆,見錢眼開!勢力的老太婆!”黎母不理會老伴兒的抱怨,自言自語道:“明天,我就把這衣服穿出去,顯擺顯擺,我要告訴每一個人,這是我姑爺給買的!”“切,切——是前姑爺……”黎父躺下,白了老伴兒一眼,“算了,不然就穿着睡吧!”黎母臉帶笑意,沒有一點兒發怒的意思,徹底把衣服收起來,又從櫃子底層拿出一個存折。然後,把冷月給的錢拿起來,一張一張數起來。“勢力的老太婆!見錢眼開的老太婆!”見老伴兒如此開心,黎父不解,遂搶白她。黎母還是不搭理他,自顧自地說道:“我外孫子外孫女的成長基金裡,又多了兩萬塊!”看了存折上的數字好半天,才放下,“快八十萬了,夠我外孫子們花幾年了!”“沒見過你這麼愛錢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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