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心領了,你趕緊歇着去,累壞了我孫子可不行!”聽冷母把自己說得跟紙紮似的,黎花隻好退出來。與冷母擦身而過的時一瞬間,眼尖的她,一眼掃到冷母鎖骨邊的一塊淤青,像是“草莓”!黎花詫異一下,腦海裡閃過一個不純潔的想法,沒好意思再看一眼,就退出廚房。蒼天啊,大地呀,天使姐姐呀,她可不是故意看到了!想着婆婆身上的那塊草莓痕迹,黎花感覺臉皮一下就火燎燎起來。冷月問道:“媽,您怎麼總也不讓花花下廚房?花花不是矯情的人!”冷母見黎花已經出去了,才壓低聲音,實話實說道:“她做的飯,誰敢吃?一想到她的手握着寒光閃閃的刀子,每天在那些腐爛惡臭的屍體上摸來摸去,屍體周圍還蒼蠅亂飛,蛆蟲亂爬,我就想吐……”冷月呵呵笑了:“媽,花花他們都穿着防護服,戴手套的……”“我知道,可一想到那個畫面,我就吃不下去飯……”冷母想起昨夜黎花同她訴苦,說,冷月什麼家務也不做。冷母就想,我兒子能吃你做的飯,就是給你面子,換另外一個人,你試試?人家還不把你做的飯倒進垃圾桶!花錢請人家吃,人家都不吃,嫌髒!“媽,可不能跟花花說,她會傷心的……”冷月也壓低聲音囑咐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了,我嫌棄過她的工作嗎?心裡不願意,也不敢說,她傷心是小事,媽怕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冷母嘴上說着,手裡的活計可沒停下來。冷月搬過老媽的身子,抱了一下,嬉笑道:“還是老媽好,要不然,黎花怎麼老說,有老媽這樣一個好婆婆,是她千年修來的福氣呢!”冷月的話,一下子拍中馬屁,冷母眉開眼笑,說道:“你也出去吧,君子遠庖廚……”“媽,昨天晚上,您還教育我,要我多下廚房,給花花做飯呢!”“我那不是心疼孫子嘛!萬一花花不小心把胎兒抻着,怎麼辦?”黎花沒走遠,冷家母子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這個臭冷月,她什麼時候誇過婆婆好?這個老太婆,原來不是心疼她,是心疼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老太婆還嫌她做飯髒,哼哼,不用她做正好,她還難得清閑呢!原來,他們表面上是支持她的工作,暗地裡,對法醫這個職業厭惡死了。黎花緩步走進客廳,心情開始郁悶,為什麼人們就對法醫這個工作這麼不理解呢?這是一項多偉大崇高的職業?能讓死人開口說話,能将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繩之以法,能為含冤而死的人洗清冤屈,這是多讓人有成就感的職業?樓上又有腳步聲傳來,估計是公公下樓了。想起晚起的婆婆和公公,黎花更加肯定心中的判斷,她嘴角抿了抿,笑了。然後,起身,故意加重腳步,朝廚房走去。“花花,你怎麼又進來了?快出去,油煙子嗆人!”冷母趕緊驅趕黎花。黎花笑着,舉了一下手裡的杯子,說道:“我刷杯子!”然後,無意似的湊近冷母,假意回頭,想跟冷母說話,緊接着,嘴巴張了張,詫異地停住。目光在冷母鎖骨上停頓幾秒,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媽,您好像讓蚊子叮了!”說完,就若無其事地轉身,打開水龍頭刷杯子,唇角卻微微抿起,偷笑起來。“嘻唰唰……嘻唰唰……”廚房裡傳來黎花輕快地哼歌聲。冷父在客廳裡聽得真真切切,心想,花花這孩子,一大早的,怎麼這麼高興呢?16花花的秘密聽了黎花的話,冷母低頭看了一眼露出的肌膚。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同時,臉也紅了。将衣領往上拉了拉,把廚房裡的一切安排妥當,上樓換衣服去了。黎花心裡暗想,老媽媽哦,您感謝我吧!若是先被你兒子,或是家裡警衛員、勤務兵發現,你們可要尴尬喽!可惜呀,吃飯時,還是有人刨根問底,哪壺不開提哪壺。最先開口的是冷月,他夾了一口鹹菜,無意将目光落在冷母身上,有些驚訝地問:“媽,這天兒,穿高領衣服不熱嗎?”冷父也擡起頭,有些詫異,沉穩的嗓音飄過來,關心問道:“是不是又受風了?”冷母幹咳一聲,急忙接着冷父的話下台階,說:“是啊,是啊,昨天開着窗戶睡覺,可能涼着了!”然後,還咳嗽了幾聲。冷月抓住漏洞,窮追不舍:“媽,有空調,您開窗戶幹嘛?”冷母被兒子逼問得一下詞窮,臉頰開始發燙。黎花低頭喝着牛奶,嘴唇緊抿,什麼也沒說。桌子下的腳丫子可沒閑着,她擡腳,狠狠踹了冷月一下。雖然,剛剛她與婆婆過了一招,那都是無傷大雅的休閑。冷月這麼咄咄逼人,讓當媽的如何吃得消?要說這冷月,智商超高,情商低得可憐。冷月看了黎花一眼,目光有些不解,但是,他很快閉嘴,沒再追問下去。冷父目光落在老伴兒臉上,停留幾秒,似是明白了些什麼,很嚴肅地對冷月命令道:“快吃,吃完帶着花花去産檢!你媽頸椎受風,不陪你們去了!”“好。爸,我們自己去,您就多陪陪我媽吧!”黎花回答冷父。同時,眼神漫不經心瞟過冷母的臉,心裡暗笑。哈哈,老太婆,讓你不支持我工作,嫌我做飯髒!你也陷入“草莓門”喽!冷母正低頭猛勁兒地喝湯,頰畔有些可疑的紅暈。于是,飯桌上安靜下來。四口人各懷心腹事,默默吃完這頓飯。要說産檢這件事,完全是冷母私自安排的。依黎花的意思,不用去。因為,幾天前,她剛檢查完,一切正常。況且,現在,她十分排斥别人關心孩子。當然,别人指的是冷家人。她現在的心态中就是一個老母雞,想把孩子護在自己的羽翼下,生怕被人搶走。況且,她還藏着一個秘密,如果依着冷母的意思去檢查,那秘密就暴露了。無奈,胳膊擰不過大腿。冷母親自出面,找的省婦産醫院的院長。一切都安排好,就等着黎花去了。黎花老是覺得對冷家父母有些愧疚,也就隻好硬着頭皮,跟着冷月出了家門。車上,冷月握着方向盤,不忘飯桌上的話茬,問黎花:“吃飯時,你踹我幹什麼?”黎花白了他一眼,沒說話。以前,她身上也出現過大大小小,顔色深淺不一的各種“草莓”,如今,他怎麼就忘了呢?“你腦袋不是真的讓門夾了吧?”黎花沒好氣的搶白他。冷月劃拉一下自己的發頂,很認真地回道:“胳膊讓門夾過,腦袋沒有啊?”黎花差點兒笑出聲,可還是忍住了,沒好臉色說道:“那就是胳膊被夾,嚴重了,轉移到腦袋上了!”冷月很不解地側頭看了黎花幾秒,突然一拍腦袋,有些無法接受地驚呼道:“你是說,媽和爸他們……他們……”“他們”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黎花明白了。扔給他一個“你比豬還算聰明一點點”的眼神,轉頭看向窗外。冷月也沉默下來。過了好半晌,他才有些埋怨地冒出一句話來:“媽和爸也真是的,都多大歲數的人了,怎麼還那個?”在冷月印象中,父親一直是剛正不阿,不苟言笑的,母親一直是慈愛溫柔,笑意盈盈的。今天,讓他得知父母的另一面,他突然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是被花花發現,他更是覺得有些難堪。“不那個,怎麼會有你?”黎花聽出,冷月語氣中對父母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反問道:“你就允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們怎麼了?他們也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他們是合法夫妻,怎麼就不能那個了?”“我這個州官,也好久都沒放火了!”冷月語氣好委屈。見黎花對父母并沒有恥笑羞辱的意思,還幫着父母辯解,他難言的尴尬心情好了一些,辯駁道:“我不是一時難以接受嘛!”說着說着,冷月突然轉過頭,問:“花花,你說,我們到了爸媽那個年紀,還能那個嗎?”“咳咳……咳咳……”黎花被他出其不意的一問,給噎得直咳嗽。好在,車子拐進了醫院的停車場,見車子停穩,她拉開車門就要下車。冷月似是早有預謀,他一探身子,就把黎花圈在自己與車靠背間。“花花,讓我放把火好不好?”語氣極盡哀求。“你瘋了?這是公共場合!”黎花斥責他,對冷月拐彎抹角的請求,她還是有些緊張。這個臭冷月,竟然什麼下流的話都說得出來。“那我們回家,可不可以?”“不可以!”黎花義正言辭,右手伸出,要打開車門,“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冷月一下子握住黎花的手腕,委屈得不能再委屈,“昨夜,我一個人睡,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床是冷的,被褥也是冷的,就連空氣都是冷的……”“打住……”黎花瞪他:“你詩性大發,我表示理解,但,請放開我,你說的一切,與我無關”“誰說我們沒關系?”這個短路的女人,他輾轉難眠,她竟然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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