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花就差舉起雙手在冷月面前振臂歡呼了。她還不了解他?每天回家,髒衣服,髒襪子随處扔,她就像老媽子似的跟在他屁後收拾。洗完澡,也不擦幹,光溜溜的就出來,到處晃蕩招搖。睡覺愛裸睡,還要求她也裸睡。她若有一次穿睡衣,他就鬧脾氣,然後,就肆無忌憚地“懲罰”她。看他每天出去穿得光鮮亮麗,到處招搖,惹一群小姑娘們放聲尖叫,還不是她伺候的好?一想起來以前受到的壓榨,還有為他無休止的付出,花花就要怒發沖冠。如今,可好了,她終于翻身農奴把歌唱了!黎花不再看冷月一眼,調轉目光看着窗外,還心情愉悅的哼唱起來:“解放區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區得人民,好喜歡,民主政府愛人民呀,□的恩情說不完……呀呼嗨嗨……一個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呀呼嗨嗨……一個呀嗨……”還沒“呀呼嗨嗨”完,突然感覺有溫熱的呼吸吹在頰畔,并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作為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美麗女法醫,我們的黎花同學警覺回頭!糟了!判斷失誤!不偏不巧,她回頭時,正好與冷月欺身過來的唇碰在一起!“啵……”的一聲,冷月也不戀戰,速戰速決,親完了,還大言不慚的将手搭在黎花的肩頭,頭不擡,眼不睜,理直氣壯地說道:“第一,你說我太正經,那我就來點兒不正經的,這是你要求的,你沒必要瞪我;第二,我來,是想看看我兒子……”被他出其不意偷吻成功,黎花的臉绯紅一片,火燎燎的灼熱。擡起手,她使勁兒擦了擦潤澤的櫻唇,嚴詞厲色譏諷道:“冷先生,您若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剩,可以自己解決!我是老黃瓜,老玉米,老茄子,老韭菜,到菜市場一找一大把。您剛才所為,讓我不得不懷疑,是您的審美觀點降低了?還是我記憶力衰退,記錯了?”哼!他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剩吧?曾經,他對自己是那麼不屑一顧,他不稀罕她這朵鮮花,她還不稀罕插在他那堆臭牛糞上呢!哼!盯着花花眼裡的憤怒,聽着她的“控訴”,冷月額上青筋緊繃,臉上略有窘色。這個該打的女人!他誇獎她的話,她一句也沒記住,他嘲諷她的話,她倒一句也沒忘!他們那次拌嘴,他在氣頭上,随便說了一句:“黎花,我是時下所說的‘四有男人’,憑我冷月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要型有型,要款有款的,我找什麼樣的找不得到?你說,妖娆妩媚的,風情萬種的,什麼樣的沒有?隻要我勾一勾小指頭,就能撲上來一個連!而你呢?女人三十,一朵花就要蔫了,你二十九了吧?越老,你還越來勁了?就你這歲數,沒幾年蹦頭了,到時候,你就像菜市場的老黃瓜,老韭菜,一找一大堆,誰買菜不買嫩的?就你,等着枯萎吧!”于是,黎花紅着眼圈,淚水撲簌簌落下來,隻說了一句:“冷月,我情願獨自枯萎。我們離婚吧!”她不是菟絲花,非得纏着樹才能活下去。她有獨立的人格,沒男人,她也活得更精彩。從小在一起,穿着開裆褲長大,同床共枕六年,她終究還是無法理解他,越來越不理解。她親眼看見,他同一個很年輕的女子,手挽着手走在一起,可他從未給她一個合理解釋。她也不問。深怕一問,驗證了心裡的猜測,所以,隻好獨自壓在心裡,媽媽不知道,婆婆不知道,至于朋友,她更不好意思說。那麼,一切就由她自己來承擔吧!無力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擊。她甯願相信,那是他的同事,朋友,也不願意承認,是他的情人,她想保留最後一份對他的好感。猜忌就像一顆毒瘤,瘋狂地生長。當肌體無法承受時,隻有割掉。可即使割掉,還是留有疤痕。那個年輕女子,就是毒瘤,他們的婚姻,就是肌體。最後,黎花毅然決然舍棄了肌體,她是個完美主義者,她不想在婚姻的肌體上留下疤痕。見黎花有些悲傷,冷月心疼,他本不想與她争執。于是,緩和語氣,說道:“我們别吵了,兒子聽見不好!”黎花眼底的水霧瞬間收起,冷笑道:“兒子?冷先生,您看兒子,找我幹嘛?您兒子在哪兒?在哪兒?讓我也見識見識!”說着,還一本正經,裝模作樣四處張望。“花花,你過分,明知故問!”冷月語氣嚴厲,但撫上黎花腹部的大手卻很輕柔。這次,黎花沒反抗,她怕劇烈掙紮,一不小心傷着孩子。大手上溫熱的體溫,很快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到肚皮上,然後,緩緩地,潤物細無聲地傳遞給安靜休息的胎兒。小家夥還真給面子,似是有感應似的,動了幾下。冷月沒發覺寶貝的細微變化,黎花覺察到了。她嘴角微微翹起,心裡暗罵,臭寶寶,現在就開始反水了!作者有話要說:求包養,求包養啊!吼!吼!5不是你的孩子作者有話要說:不留言的,不收藏的,不評論的,潛水的親們都注意了,遙要往水裡放魚雷喽!車平穩地在行駛。車廂裡響着柔和的音樂,似是胎教音樂。對,就是胎教音樂。黎花記起來了,她也有一盤碟,專門給寶寶聽的,就有這首曲子。黎花一點兒都不擔心冷月帶着他去哪裡,幹什麼。反正,她知道,他肯定不能将她販賣了就是了。他不心疼她,他還心疼寶寶呢。就從冷月在車裡放上胎教音樂就知道,他多看重這個孩子。“說,誰給你通風報信的?”黎花舒服地靠着座椅,微眯着眼,冷冷問他。那語氣,就像警察在審罪犯。她懷孕的消息,發布出去才一天,冷月就立即知道。可以肯定,他在局裡肯定有眼線。“李局請我吃飯時,無意說的……”黎花哼了一聲:“多管閑事!”“黎主任!”冷月有些怨恨,幾乎是咬牙切齒:“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夠好的,懷孕四個多月才讓大家知道!”尤其是他是最後知道的那個人!他播的種子,生根發芽了,他這個園丁竟然不知道!這是多郁悶的事!想想,他又笑了,自言自語道:“我的種,質量好的沒問題!落地就能生根呐!”結婚以來,他們一直采取措施,原打算在黎花三十歲,也就是結婚七年的時候要孩子。那時,二人事業都穩定下來。誰料到,隻有那一夜沒采取措施,竟然播種成功!黎花狠狠剜了他一眼!心裡忿忿地想,你的種子好?是我的地好!土地肥沃,種子才能落地生根!不解恨,還想打擊一下冷月的嚣張氣焰,黎花冷嘲道:“你怎麼就确定是你兒子?在沒離婚的時候,我就琵琶别抱了!”冷月濃黑的劍眉立刻豎起來,他壓着聲音,狠狠說道:“黎花,你想糟踐自己,是你的事,你别糟踐我兒子!”見冷月就要暴跳如雷的樣子,黎花莫名的開心。哈哈……哈哈……她是不是有些變态?怎麼看見冷月象頭暴怒的獅子,她就有種報複後的快感?她擠眉弄眼,朝着冷月做了個鬼臉,還使勁兒眨眨眼睛,纖纖手指,故意用力戳戳她胸膛,溫言軟語,嗲聲嗲氣道:“哎呦,冷老闆,您這個樣子,小女子怕怕哦……”黎花指尖兒一下一下點着冷月壯實有力的胸膛,就像一粒粒火種,一下子在他身上燃起一片,瞬間,他就仿佛置身于熊熊火海,好熱!冷月立馬感覺有一股熱流從下腹升騰而起,迅速蔓延全身。這個小妖精,存心挑逗他!心思一動,立即行動。冷月一把扣住黎花的後腦勺,俯身過來,朝着黎花的唇就要啄下去。就在這關鍵時刻,司機通過車内通訊設備提醒他:“老闆,到了!”一句話,打斷冷月的行動。他不得不停下動作,挫敗地歎了一聲,隻好放棄。整理好情緒,他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便開始整理身上的襯衫,又撣撣褲子,然後,側頭看了一眼黎花,見她衣衫整齊,這才打開車門。他先下車,然後,繞過來,到黎花這邊,拉開車門,手掌擋在車門上方,平淡說道:“下來吧!”黎花狠狠白了他一眼,又做了一個鬼臉,這才磨磨蹭蹭的下來。冷月,你又裝!裝得多深沉似的!“不許胡鬧!”生怕黎花節外生枝,有損他為夫的尊嚴,冷月警告了一句。然後,二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其貌不揚的私房菜館。這家餐館門臉不大,門框上方,挂着一個木制匾額,龍飛鳳舞地寫着三個綠色大字“老地方”。地方小,但好酒不怕巷子深,客人絡繹不絕,還都是些愛尋幽覽勝,喜歡吃些地道綠色食品的達官貴人居多。這裡,黎花來過。并且記憶深刻。因為在這裡,她曾經讓冷月的那些朋友大吐特吐,差一點兒就将心肝肚肺都吐了出來。黎花能把一群大老爺們整得大吐特吐,不是她存心故意的。完全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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