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秋實勸她:“娘娘,您還是先服個軟,認個錯吧,畢竟他是太子啊。”
蕭寶姝沒吱聲,隻是趴在桌子上,歪着頭,看着窗外面鵝毛大雪紛紛而下,秋實道:“娘娘,您都看下雪了快一個時辰了,還是去見見太子殿下吧。”
蕭寶姝道:“我不去。”
“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秋實道:“這裡不是蕭府,殿下也不是您表哥陸小侯爺,您這樣,對自己沒有好處的。”
“你知道嗎秋實?”蕭寶姝看着外面的大雪,悶悶道:“我給自己造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嫁給他的時候,我以為我夢想成真了,可是,現在我的夢想好像破滅了,他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居然不相信我,你懂這種感覺嗎?”
“我懂。”秋實心疼自家小姐:“可是,您已經嫁過來了啊。”
“是啊。”蕭寶姝幽幽歎了口氣:“我已經嫁過來了。”
秋實還想再勸,忽然另一個侍女進來:“娘娘,殿下馬上要去西州公幹,您要去送送殿下嗎?”
“他要去西州公幹?”
“是的,說是要去一年。”
“去這麼久?”
“殿下的侍從是這麼說的,而且……聽說那個淩玉琢已經去送了。”
“她也去了?”蕭寶姝怔住,片刻後,才道:“那我不去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半晌後,蕭寶姝想了又想,還是披了件狐裘披風,出去了。
-
玉琢一直将梁珩送到了城門外,她眼淚汪汪,依依不舍:“殿下一去就要去一年,玉琢舍不得殿下。”
梁珩神情依舊是淡淡的疏離:“這是公務,不得不去。”
“話雖如此,但一年時間,未免也太長了。”
“西州離北戎太近,天高皇帝遠,将士疏于操練,父皇為此已經換了好幾個将軍了,他極不放心,所以命我前去監軍,一年時間,如能扭轉西州軍紀,已算是出乎父皇意料了。”
“玉琢對軍務不懂,玉琢隻盼着殿下能早日歸來。”
梁珩點頭,頓了下,忽道:“這一年,你就先搬出太子府吧,免得和她起沖突。”
“玉琢不怕。”
“你不怕,孤卻不想在西州還要煩着你們倆的事。”梁珩道:“你先搬出來吧。”
玉琢無奈,隻好道:“一切聽憑殿下吩咐。”
-
梁珩和玉琢分别後,他披着黑色鶴氅,頭發用玉冠束起,雪飄在他的黑色鶴氅上,落在他清華如玉的臉頰上,片刻後就被他身體的熱度融化不見,他跨上高頭大馬,騎了兩步,終于忍不住回頭,找尋着某個身影。
但是他身後隻有眼淚汪汪的玉琢,梁珩剛欲轉回頭,忽然在城樓上看到一個穿着白色狐裘的嬌柔身影,小姑娘躲在城樓的柱子後,梳着雙環髻,隻露着半張臉,怯怯望着他這邊,雖然距離太遠,但是梁珩似乎仍然能看到她紅了的眼眶。
怎麼和個小兔子一樣,動不動就紅眼睛,還不敢光明正大來送他,她以為這樣,他就看不到她了嗎?
真是傻。
梁珩轉過頭,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微笑,連雪鑽到他脖子裡,他都不覺得冷了。
他忽然之間,心情變得極好,他揮了一下馬鞭,馬兒奔馳出去,身後侍從也紛紛揚鞭縱馬,一行人馬蹄飛雪,奔赴千裡之外的西州。
一年後見了,蕭寶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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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珩走後,玉琢也搬出了太子府,于是整個太子府再也沒人氣蕭寶姝了,而且皇帝還覺得他們兩夫妻新婚燕爾,自己就讓兒子去西州監軍,是委屈了蕭寶姝,皇帝于是就時不時賜她些寶物,宮人都說蕭寶姝命好,被夫家如此看重,看來無人能撼動她的太子妃地位。
蕭寶姝則是有苦難言,與其要這些寶物,她倒甯願要梁珩的一顆真心,可是嫁進來的時候就知道,帝王之家的真心,從來都不會屬于一個人的,但就算明明知道,心裡還是忍不住酸澀。
蕭寶姝也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理,她氣梁珩不相信她,但是又忍不住想梁珩,她會想他有沒有到西州,到了那邊會不會生活很艱苦,不知道他能不能完成父皇交給他的任務,她就這樣患得患失地矛盾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他多一點,還是恨他多一點。
梁珩在行進去往西州的途中,他隔幾日就會買點東西送給蕭寶姝,都是他行進途中看到的新奇玩意,京城沒見過的,有時是當地特色的糕點,有時是京城沒有的果子,有時是手工做的精巧簪子,這日他又送來一個泥人,泥人樣貌和蕭寶姝有幾分相像,梁珩在錦盒裡留了個字條:“寶姝吾妻,孤途徑昊州,遇一泥人師傅,孤見其手藝精湛,便口述吾妻樣貌,托其雕琢,望吾妻見之可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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