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玉琢咯咯一笑。
“我看你敢的很。”蕭寶姝怒道:“我不管你和殿下是怎麼從小到大的情份,但現在,我才是殿下的正妻,并非什麼‘旁人’,你一介奴婢,若再敢來我面前生事,我随時可以逐你出府。”
“娘娘好大的威風。”玉琢絲毫不懼:“隻怕到時候被逐出府的,另有其人。”
“你!”蕭寶姝被氣得不輕,剛想喊仆婢進來将玉琢拖走,忽看到一個長身玉立的清潤身影出現,是梁珩!
梁珩來了!
蕭寶姝驚喜交加,剛想喊“殿下”二字,跟他訴說玉琢的放肆,忽見門檻旁的玉琢對她笑了笑,然後直直向後仰去,佛堂的門檻處是有幾步台階上來的,玉琢就這樣從台階滾了下去,梁珩見狀,一個箭步就沖上來,焦急地扶起玉琢:“玉琢,你怎麼了?”
玉琢額頭跌破了,她一改剛才在蕭寶姝面前張揚放肆的面目,而是眼眶含淚哆嗦着手指向蕭寶姝:“娘娘推我!”
“你胡說!”蕭寶姝沒想到玉琢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殿下,你應該看到的,我沒有推她。”
“沒有推,難道是我自己跌下來的嗎?”玉琢泣道:“殿下,奴婢隻是一個月都沒來拜見娘娘,心中不安,所以前來請罪,誰知道娘娘一見到奴婢,就喊打喊殺,還說要給奴婢趕出府……後來……後來還将奴婢推下台階……”
“我沒有。”蕭寶姝争辯着。
“難道娘娘沒有說要将奴婢趕出府這句話?”
“我是說了,但那也是你先挑釁我,你說你穿的鲛紗天下隻有一匹,殿下賜給了你,你說你的心悸舊病是因為陪殿下,你說你和殿下是打小的情份,旁人越不過去……”
“夠了!别再說了。”打斷蕭寶姝說話的是梁珩,他面色沉了下來,雙眸愈發冷淡:“是孤讓玉琢不必來拜見你的,你要怪,就怪孤吧。”
蕭寶姝傷心的眼眶都紅了:“殿下,你真覺得是我推她的嗎?你信她?不信我?”
梁珩淡淡道:“你嫁進來的時候,孤就告訴過你玉琢的存在,但沒想到你世家嫡女出身,居然如此沒有容人之量,連個無名無分的侍婢都容不下,孤是太子,難道你奢求孤隻有你一個女人?蕭寶姝,你切勿自視太高!”
梁珩一字一句,都紮在蕭寶姝心上,她幾乎是哭着說道:“我沒有自視太高,我早就接受了你不可能隻有我一個妻子的事實,我更沒有推玉琢,為什麼你不信我?”
“孤眼見為實,難道還有假?”梁珩喚道:“來人,太子妃嫉妒成性,着禁足一個月,一月後若仍不反省,不得出!”
“殿下!”蕭寶姝本還想争辯,可見梁珩已經溫柔撫摸着玉琢蹭破的額頭:“疼嗎?”
“疼。”玉琢眼淚汪汪:“殿下,奴婢不會破相吧?”
“孤會找天下最好的醫師醫治你,不會破相的。”
“玉琢害怕。”
“不怕,孤陪着你。”
蕭寶姝看着梁珩溫言哄着玉琢的樣子,原來他的溫柔,不僅僅是對着她,他對玉琢,更加細心溫柔。
蕭寶姝忽然什麼都不想争辯了,她扭過頭,倔強地咬着唇,不想讓自己眼淚掉下來,然後就疾步跟着梁珩的侍衛走了。
-
等所有人都離去,梁珩放開玉琢,站起冷聲道:“你演夠了沒有?”
玉琢扶着腰站起來,咯咯笑道:“可我這一跤,是真摔了。”
“那也是你自己摔的。”
“原來殿下真的什麼都看到了。”玉琢道:“那殿下演的也不錯。”
梁珩有些憤怒:“你好端端,跑來這裡挑釁她做什麼?還特地讓人去喚孤,不就是想讓孤出面罰她嗎?孤公務繁忙,還要處理你這堆破事,淩玉琢,你安的什麼心思?”
“公務繁忙?”玉琢嗤笑:“我看殿下有空的很,一下朝就去了她院子,和她飲酒作畫,和她讨論詩詞,和她徹夜對弈,哼,仿佛越來越沉迷一樣。”
梁珩有些語塞,他沉默不語,玉琢又道:“是殿下自己和我說的,蕭寶姝隻是殿下煩悶生活的一個消遣罷了,殿下也說過,要讓蕭寶姝殺人誅心,讓她不斷的得到希望,又不斷的破滅希望,可如今,我看殿下是一直在讓她得到希望,她的希望,壓根沒有破滅過,既然如此,那就讓玉琢來做這個惡人,讓她破滅希望。”
梁珩默然片刻,他負手站立着,玉琢又抱住他腰,輕聲道:“殿下,不要對她心軟,不要忘了您母親的仇恨。”
梁珩卻将她手掰下:“這件事,孤自有主張,用不着你自作聰明。”他轉過身,眸中已是寒光:“孤最讨厭被人利用,即使是你,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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