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蕭慕離心中冷笑一聲,倒确實比交易好聽。
這下一切都說通了。豆蔻齋,原來是一個錢權利益的交易場!晉王是在這裡跟項氏和王斐做了交易,王斐派出了無辜的李校尉去幫晉王鎮壓災民,而晉王給出了項家所需的利益。
這就是為什麼皇帝這次可以輕易放過晉王,因為齊珑尚且沒有真正控制拱衛京都的軍隊。
至于死百十來個災民,在當今的封建帝王心裡怕是無關痛癢的。這個時代又沒有互聯網,又有誰知道那些西屏山枉死的冤魂呢,跟災民一樣的平頭老百姓照樣會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實供養天子和他的朝堂。
蕭慕離問侍女:“一個六部行走,一般要多少銀子?”
侍女搖頭,臉上帶着毫無破綻的完美微笑:“豆蔻齋中不交易金銀俗物,否則豈不是十分無趣。”
這時,二樓高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叮的聲音,侍女一聽便道:“這單生意已經成了。這麼快達成交易卻也少見。”
蕭慕離擡頭去看那高台,其上紗幔重重不見台上人的真容,如團團迷霧遮掩了暗流洶湧。
安平追問:“怎麼成的呀?用什麼買的?”
這時一陣戰鼓聲響起,幾乎壓過了侍女的回答的聲音:“貴人莫急。無論什麼交換,豆蔻齋都會隐藏雙方的身份,但會将交換的東西公布的。用來交換的往往千奇百怪,很多貴人啊即便自己沒什麼想換的,也願意來我們這裡看個新鮮。”
伴随着戰鼓之聲,兩個豆蔻齋的侍從拖拽着一個身穿西域舞姬服飾的姑娘上了那個空着的高台。那姑娘圓臉胖乎乎的,皮膚是經曆過風沙的小麥色,不算漂亮。
屋頂上突然垂下了一根白绫,這姑娘看見白绫腿就軟了,吓得渾身發抖。
侍女繼續低聲給安平和蕭慕離解釋:“這是一個豆蔻齋常見的遊戲,一會兒那個姑娘會被套上白绫,貴人們可以對着白绫射箭,如果射斷了白绫就能救她,射不準人就死了。這就是這次交易的内容,買家就是用這個‘遊戲’來換了那個官位。”
安平震驚地問:“就為了給大家看個熱鬧?!”
侍女隻一颔首不再多言。
蕭慕離盯着那飄蕩的白绫,面沉如水地說:“在一些人眼裡,人命就是個取樂的工具。”
四周傳來此起彼伏起哄的聲音,像是在慫恿同來的朋友上台去試一試射箭技藝。很快,一個留着絡腮胡子體格健壯的大漢就站了出來。
周圍歡呼聲起,蕭慕離身邊的侍女這才繼續解釋道:“這是王斐王都統,箭法精絕,他最喜歡參加這個遊戲了。”
安平聞言松了口氣說:“射得準就好。”
可是,那高台上的西域女孩卻看起來更加絕望了,在王斐走近的時候拼命想要遠離。
蕭慕離暗自懊惱。論槍法她能把把十環,但警校沒有訓練過射箭啊。如今古代的騎射玩法她都十分生疏,就算她自己上去也不一定能保證救下女孩,隻能看那個王斐的了。
侍從給王斐送上一把鎏金長弓,搭配着三隻帶着純白尾羽的利箭。王斐試了試弓,很是滿意,直接向着屋頂射了一箭,射熄了一站琉璃燈。
幾個雅座中爆發出一陣哄笑聲。蕭慕離身邊侍女解釋道:“隻有三隻箭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一次。”
“什麼?!”安平這下坐不住了,仗着蕭慕離在,也不慫了,直接繞出了屏風對着高台喊:“王斐!本公主命你必須射中!”
王斐低頭見到安平,挑了挑眉卻并不意外,拿着弓一抱拳粗聲道:“公主吩咐,末将萬死不辭啊。”而後他看到了走到安平身邊的蕭慕離,随即陰陽怪氣道:“吆,這不是蕭大小姐麼,真是久仰大名啊。”
聽到“蕭大小姐”名号,還真有人特地從雅間探出頭來,要看看這個文争武鬥大鬧風月樓的姑娘究竟是個什麼模樣。蕭慕離翻了個白眼,激将道:“公主莫要憂心,堂堂都統,這點距離要是都射不中那不是丢了天子近衛顔面麼?”
王斐冷笑一聲,一擡手就将身邊已經被五花大綁的西域姑娘推出了高台!
那姑娘腳下驟然懸空,一下被白绫勒住脖子,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在半空中蕩來蕩去。
蕭慕離立刻發現不妙,大聲道:“姑娘你别動!”一個活動靶,比固定靶子要難射中的多。
然而,那被勒住的姑娘已經毫無理智,掙紮全是本能。她懸在半空像脫水的魚一樣無助撲騰,反而讓繩子越勒越緊。
“快射啊!”
安平話音剛落,王斐弓已經拉滿,可眼神中卻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嗖——
弓弦震顫中,第二支箭向着半空中飛去,王斐嘴角一揚,露出一個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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