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蕭慕離贊歎,這是頂流啊。
那白衣公子正是帶着面具的陳問,蕭慕離不久前剛見過。她心想,這公子不是傷了手指嗎,還要如何彈琴?
“好看麼?”齊琛在黑暗中幽幽地問。
啊?蕭慕離疑惑轉頭,見齊琛已經喝完了自己的粥,現在要去摸酒壺了。蕭慕離眼疾手快地挪走酒壺,同時裝傻:“啊?你說誰?安平嗎?哎我就說她趴那太不像樣了,一點都沒有金枝玉葉的樣子。”
铮——
一聲高亢的琴聲,劈開了所有的竊竊私語,所有人瞬間自覺噤聲,風月樓中隻餘下琴音回蕩。陳問看似隻是右手随意撥弄了一下琴弦,居然就有這等金戈鐵馬的氣象。
不過,此聲之後,陳問并沒有繼續撫琴,而是一壓琴弦低吟淺唱了起來。伴随着他溫潤的歌聲,樂舞亭中的荊楚在榻上迎風而立翩翩起舞。她舞得哀愁婉轉,如泣如訴,将所有人拉入了一個漫長的幽夢之中。
一夢閉,還沒等衆人醒來,陳問的歌聲突然轉為激昂,同時右手在古琴上翻飛,激蕩的琴音一起,風月樓所有燈火同時亮起!舞台上的荊楚舞姿亦随之轉為熱烈,數十舞姬上台同舞,将整支舞蹈推入了盛世浮華的高潮。
大幕拉開,露出了樂舞亭後的整面編鐘,氣勢恢宏。這樣的編鐘蕭慕離曾經見過,是湖北博物館中的曾侯乙編鐘,那件國寶即便是被銅鏽覆蓋,依然足夠震撼人心。而今天,蕭慕離穿越了時空,有幸見到了它們嶄新鮮活的模樣,這幾乎令她熱淚盈眶。
這是一個矛盾的時代,它矇昧而又令人尊敬。它鼎盛的藝術造詣背後,埋藏着一個個普通人的心酸血淚。隻說這場鳳求凰的大夢,風月樓在沒有自動化控制技術的時代能如此精準的操控這一樓燈火,就不知要消耗多少人力和心血。
一舞畢,掌聲雷動,荊楚和陳問起身向風月樓中賓客行禮,一時樓中喝彩不絕。
然而,在風月樓最中央的高樓惜花台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個聲音:“問先生好生面熟,可否摘下面具一見啊。”
衆人聞聲看去,隻見惜花台上站着一個紫衣公子,他長相陰柔眉目狹長,即便是站在燈火通明的地方也仍然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安平回頭問齊琛:“四哥,他是誰呀?”
“項椋項存初。”
齊琛身上倦意一掃而空,重新變得銳利起來。項椋如此敏銳是齊琛也未曾料到的。
項椋是認識陳問的,或者說,項椋認識的,是那個程家的二公子——程繼。
作者有話說:
大離子:謝謝,我又可以了!
第20章真假面
琴師陳問,從來都以面具的形象示人。那銀色面具上有着繁複的紋路,宛如上古巫師通靈天地時的假面,更加增添了陳問身上孤高神秘的氣息。
是以,這銀面具如同與陳問合為一體,之前倒也沒人提出要看他的面具之下的本來樣貌。
不過如今項椋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人們的好奇心。這問先生究竟長成什麼樣子?一定是個仙人般的美男子吧。
陳問躬身向着樓内賓客行了一禮,一身白衣勝雪不染風塵。他不卑不亢地說:“鄙人面目醜陋猙獰,怕驚吓到各位貴客,攪了大家的雅興。”
荊楚适時的上前一步,想要揭過此事轉移話題。她柔柔地一躬身,妩媚地說:“各位貴人,小女還有一舞,願為諸位助興。”
“且慢!”
項椋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面帶玩味兒地說:“陳公子,不過就是一個面具,還是取下來給大夥兒看看吧。一個大男人如此扭捏,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
這話說的直白且無禮,陳問的小粉絲們先不幹了,安平就脆生生地嗆聲道:“喂!你說話要講證據的!不要平白污蔑别人!”
項椋尋聲看向安平,那目光讓安平很不舒服,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雖然有人維護陳問,但也有些起哄看熱鬧的:
“哎呀多大點事啊,你就摘下來給大家看看,快點快點。”
“就是啊,大男人扭捏什麼。”
這些起哄的人中,有人是為了賣項椋一個面子而出聲支持,有人就是單純看不慣漂亮姑娘喜歡陳問,故意給人添堵。
一時樓中你來我往争執不下,為了平息事端,一個掌櫃模樣的胖男人站出來高聲道:“問先生,既然貴人們想看,那就請摘一下面具吧。”
這胖男人長得和善笑眯眯的像是沒有脾氣,但語氣中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陳問被如此逼迫有些無奈,也隻能很輕地說了聲好,而後在風月樓衆人灼灼的視線中一低頭,緩緩揭下了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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