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亮堂堂的,讓蕭慕離從心底裡感覺出一點安全和舒适。她沒臉沒皮地把胳膊撐在案幾上,腦袋又湊近了齊琛一點,放軟了語氣說:“小殿下你真好,我上次都失約了你今天還肯來幫我。”
齊琛挑眉反問:“小殿下?”那個“小”字咬的有些重。
蕭慕離打了一下自己的嘴,一抱拳道:“我說錯了。老大,感謝老大救我狗命!”
齊琛還算滿意的哼了一聲。
這時一個小太監端着托盤進來了。盤子上是給蕭慕離準備的一碗湯圓和齊琛的藥。
齊琛親自接過湯圓,放在蕭慕離面前,将勺子擺在最方便用的位置說:“吃吧,老大管飯。”
蕭慕離心說這美人也算好哄,就見齊琛不慌不忙地端起了自己的藥碗。她腦海中閃過小卓子的話,慌忙抓住了齊琛的手腕皺眉阻止:“等等!這喝的是什麼?”
齊琛挑眉,沒等回答,他身後的小侍衛語氣有些沖地搶答道:“還是拜蕭大小姐所賜,我們殿下本來身體就弱,大晚上還在那冷僻的地方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能不喝藥麼。”
“南十!”齊琛一聲喝止,讓南十噘着嘴噤聲了。
不過齊琛喝止的很是巧妙,讓南十把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南十的話果然讓蕭慕離内疚起來。今夜确實是因為她計劃出了纰漏,才讓齊琛這番折騰的。思及此,她不好意思地将手縮回來說:“今天真的給你添麻煩了啊。”
可是她之前當警察大力抓人抓習慣了,剛才那一抓沒控制好力道,現下齊琛瑩白如玉的手腕居然就紅了一片,豔麗的讓蕭慕離幾乎要臉紅了。
齊琛卻沒管自己的手腕,隻是放下了藥碗,溫柔地笑着說:“這點冷風也沒什麼,不過是碗姜湯驅驅寒罷了。今晚也算咱們運氣好,鄭客在父皇那裡絆住了,鄭開還不敢明目張膽忤逆我。可是今後蕭姑娘萬不可再去招惹鄭客。”
齊琛此時一副公子端方的溫潤模樣,可蕭慕離卻感覺他此時的樣子有些違和。這麼個大美人就應該像初見那樣有點脾氣,此刻如此溫聲細語的說話反而有些,刻意。
齊琛見蕭慕離沉默不語,又耐心地給她解釋:“如今父皇居于深宮許久沒有召見朝臣,但其實皇權從未旁落。明面上,他留下我來制衡晉王,實際上,如今朝堂上,大太監趙客和國尉龐沅才是父皇真正的臂膀。他們一人掌批紅之權,一人位同宰輔統領六部,都及其危險。尤其是鄭客,在宮裡就敢建私牢,就是個無法無天的瘋子。”
原來,蕭慕離今日進極辰殿的危險程度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蕭家雖有爵位和軍權,可她哥離京千萬裡之遙,真要出什麼事兒,趕回來都不知道去哪裡給她收屍。
确實危險,但,還是值得!
總有些事情值得去冒險,就算不為了得分、不為了系統,也總是要有人去黑暗裡找尋一點光。
不過,齊琛的勸告總歸也是出于好意,蕭慕離承了美人的情。
她順手把那碗藥往遠離齊琛的方向推了推,承諾道:“我欠了殿下一個情,若今後殿下需要,我也願意為你冒險一次。”
聽到這話,齊琛眉梢一動,狹長鳳眸一掃又是萬種風情。
蕭慕離臉一紅,後知後覺出這話有點暧昧,忙換了話題:“啊,這藥你們再查查,可能有問題。”
她清了清嗓子穩住心神,同齊琛仔細講了小卓子的供述,尤其是惠妃給齊琛下藥的事。沒想到說完後當事人齊琛沒有什麼反應,倒是南十當場就瘋了,飚着小淚花就沖了出去。
當事人齊琛卻隻是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青瓷碗,沒有任何悲憤之情,仿佛被下了藥的并不是他。
“你還好嗎?”
“抱歉。”
二人同時看着南十沖出去,又同時收回目光彼此對視,同時開了口。然後蕭慕離愣了一下搶先問:“為什麼要道歉?”
齊琛很無奈一笑:“因為我想勸你,不要再追究下去了。秋月已經安葬了,鄭開找不到屍體,過不了幾天他自己就會編個理由對付過去,小卓子就會被放出來。一切都會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樣,你才是安全的。”
聞言,蕭慕離心情有些複雜。談不上生氣,她知道,原書中也可以看出,齊琛這個太子确實當得艱難,有很多身不由己。
如果一定要說,她大概隻是有一點點失望吧。
一點點。
然而,蕭慕離不知道的是,當她離開東宮後,剛剛還一副無可奈何力不從心的太子殿下立刻變了臉,眼中的狠戾讓前來複命的南一都有些畏懼。
南一帶着一身血腥氣進來,卻沒敢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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