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穿着小太監衣服的蕭慕離像小炮彈一樣從屋内沖了出來,撲通就在兩位大太監身邊跪下了,五體投地行了個大禮。
鄭景瞳孔劇震,一個金枝玉葉的侯府嫡小姐,平日裡被人供着哄着伺候着的人,給他們這樣腌臜的閹人跪下了!
鄭開也被這個小太監吓了一跳,尖聲道:“哎呦吓死咱家了,哪個這麼沒規矩。”
蕭慕離趴在地上故意捏着嗓子說:“沖撞祖宗小的有罪。小的是小卓子同鄉,聽說小卓子出了事才央求着總管帶我來看看的。求公公讓小的見小卓子一面,小的一定能勸他聽公公的話。”
“閉嘴!這事兒也是你能摻和的,無法無天的東西,也就仗着平日裡主子寵你。”鄭景立刻打斷了蕭慕離。
他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勸告蕭慕離盡早收手脫身,二是暗示鄭開,這小太監也是得寵的,不是能随意發落的。
鄭開在宮中多年,人精一樣,自然聽懂了。但是他盯着蕭慕離看了片刻,臉色愈發難看。他臉上的橫肉抖了抖,突然彎腰伸手掐住了蕭慕離的臉,逼迫蕭慕離擡起了頭,惡狠狠地說:“你在撒謊!”
.
東宮之中,一個小太監正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如今已是四月初,春花都快謝了,但東宮的正殿中依然燃着炭盆,對于南一這樣的武夫來說都有些燥熱了。
不過趴在地上的小太監依然覺得冷。他的腿斷了,小腿骨直接沖破了皮肉,支棱在空氣中,血流不停。失血和恐懼讓他牙關都開始打顫。
他隻不過就是,從死人的手上撸下了一個镯子而已啊…
昨天夜裡宮裡打死了一個武安侯府的小丫鬟,死人身上的好東西自然不能放過,尤其小丫頭手上的這個镯子看起來很是精緻,應該值些銀兩。這主刑的太監今早特地告假出宮去當鋪當掉了那丫鬟的首飾,然而沒想到,剛一回宮就被抓進了東宮,緊接着就是一陣嚴刑拷打。
那镯子的來曆他已經如實說了,可是,看着那平日裡不顯山露水的太子現在陰鸷狠決的樣子,他直覺自己再也走不出東宮了。
齊琛拿着镯子對着燈光看了片刻,而後身體前傾将胳膊肘撐在膝蓋上,靠近了地上趴着的人,燦爛一笑說:“不好意思了兄弟,實在是這個镯子事關重大,你見過了,要是繼續活着的話,我睡不好覺啊。”
齊琛雖然在笑,但眼神是冷的,讓笑容變得邪惡而張揚。
小太監吓得失了禁,哐哐磕頭指天發誓:“殿下饒命啊殿下,我一定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我用全家的性命發誓。”
齊琛立馬捂着鼻子嫌棄地後仰,催促南一:“快帶下去,開窗子,換地毯!”
南一一聲唿哨,立刻進來幾個侍衛,業務熟練的處理了地上幾乎已經是一灘爛肉的小太監。
等血污擦幹,南一才問:“主子,皇後娘娘的镯子怎麼會在武安侯府下人的手上?”
齊琛把玩着手裡從死人身上撸下了的镯子說:“這不是母後那一隻。母後生前一直戴着的镯子,本是一對,另一隻屬于沐夫人。說起來,母後還曾開過玩笑,說她與沐夫人是密友,還給我和沐夫人的孩子訂了娃娃親呢。”
南一問:“這沐夫人是?”
齊琛狡黠一笑說:“就是咱們蕭大小姐的母親啊。你說,咱們直接拿着這個約定打上侯府去搶人怎麼樣?”
南一知道,他主子不再是五年前會爽朗大笑的少年了。如今的齊琛,每一次笑,都是算計人心、不懷好意。
不過這次似乎又有點不一樣,南一心中腹诽:主子這次算計的對象不好惹啊,真怕主子玩脫了,人家那當鎮遠大将軍的哥哥提刀來砍人,到時候自己也不一定打得過啊。
作者有話說:
小琛琛,有夢想是好的,萬一實現了呢?
第7章極辰殿
蕭慕離被一個油膩的老太監掐了臉,心裡的不爽已經快從眼睛裡溢出來了。
幸虧鄭景立刻上前,強硬地擋在了鄭開和蕭慕離之間,讓鄭開沒來得及看清蕭慕離眼中的兇光。
鄭開直起身子,還頗為嫌棄地從身後太監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手,邊擦邊說:“咱家就是再老眼昏花,也聽得出來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女人。撒這種謊,簡直是在侮辱咱家的智慧。”
說完他還繞過鄭景,用腳踢了踢地上的蕭慕離:“你跟小卓子是什麼關系?”
蕭慕離心裡一沉,趴在地上飛速思考,要如何圓這個謊。她已經被識破了一次,這是最後的辯解機會,若是再被識破,絕不會再有第三次機會了。
沒等蕭慕離編完,鄭開突然居高臨下地說:“呵,看你這張臉還算清秀,你是小卓子的對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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