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失去了遮擋,齊琛才得以看清這個喚醒他神志的女孩。他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心想,這個女孩不是宮人,身份應當不低,不像是文人世家出來的,應該是武官府的小姐,膽子大,不僅不怕死人,還敢直接上手來抓當朝太子。
抓着還不撒手了。
蕭慕離随着齊琛的視線落在了自己依然抓着人家胳膊的手上,也反應過來了,忙撒手後撤,尴尬道:“那個,你是誰呀?認識這個姑娘嗎?别怕,我知道人不是你推下來的。”
齊琛看了眼那個墜樓的姑娘。
他不認識,不是景陽宮的老人。
但卻穿着跟母後臨終一樣的紅裙,又算好了時間在他眼前演了這一出戲,是沖着他來的,其心可誅。
那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姑娘又是什麼立場?
齊琛眯了眯眼睛,問道:“你怎麼知道她不是我推下來的?”
這可是問到蕭慕離的專業了,她條理清晰地輸出道:“其一,墜落地點在窗口正下方,說明墜落之前沒有推力,不是被人扔下來的。其二,人如果是墜樓而亡會有本能的抵抗反應,大關節處必定有嚴重骨折,而死者隻有跟地面接觸的地方有不規則骨折。而且,生前墜樓的,因為身體自我修複功能還在,會有凝血現象,但死後墜樓就不會,這個姑娘死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你如果不是個小傻子,怎麼會殺了人還專門等有人經過的時候才把人扔下來呢。砸死我你也麻煩,所以你的嫌疑很,嗯,低。”
蕭慕離說到這裡一頓,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她現在不是警察了,她是一個官家小姐,不應該懂這些。
齊琛也有些意外。
他習慣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人心。他剛剛猜過這姑娘可能是有預謀的借機接近他,也可能是有人要一石二鳥她隻是無辜被利用,但唯獨沒想到,這會是一個…仵作?
幕後之人究竟是何種高人,竟然讓齊琛完全看不透了。
“那個…”
“嗯…”
二人同時愣了一瞬,又同時開口。
蕭慕離一貫先發制人,搶先道:“那個,我是武安侯府的蕭慕離,我爹是蕭讓,我從小跟着我爹在邊疆,見慣了各種死人了,所以了解這些。你别怕啊,死人沒什麼好怕的,她還要等着咱們去給她讨公道呢。”
“咱們?”齊琛真是第一次見這麼跟陌生人這麼自來熟的千金小姐。
反正大家閨秀人設已經支離破碎了,蕭慕離幹脆破罐子破摔繼續道:“這姑娘皮膚顔色異常,我們東北燒煤爐子不小心中毒就是這個樣子的,不是我吓唬你,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而且你注意到了嗎,她脖子上又有明顯勒痕,指縫中有皮屑和血絲,應該死前與人發生過争執,可以順着這個線索查下去,一定能幫你洗脫冤屈。”
蕭慕離自信地拍拍胸脯,語重心長地說:“不過啊,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膽子小就不要一個人來這種冷宮了,你看你這小臉都吓白了。”
齊琛莫名被扣了個膽小的帽子,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解釋:“我不是吓得!我這是身體不好才會面色蒼白!我是當今太子,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是真的身體不好。”
“不是吓得。”齊琛又強調了一次。
得知美人身份,蕭慕離卻愣了一瞬。
她知道太子。太子在原文中是比她還要炮灰的背景闆,活不過三章就死了,如今蕭慕離看着眼前這人蒼白的模樣,心想:太可惜了。
美人薄命,實在是暴殄天物,不行,得救。
蕭慕離大眼睛緩緩眨了眨,帶着安撫和商量的語氣問:“殿下,這個局很可能是沖您來的,必須盡快找出兇手。您能在這裡等我片刻嗎?我去辦點事,很快就回來幫你找兇手。”
齊琛心中覺得有點好笑,這小丫頭不過十七八歲,倒是一副很是仗義地要關照他的樣子。他眯着眼睛歪頭一笑,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約定道:“本王可以在此等半個時辰。”
他倒也想看看,這侯府的大小姐有多大的本事,值不值得他去,結交和利用。
蕭慕離猛的一點頭,當即提着礙事的裙擺,撒丫子往橫波亭跑去,隻在風中留下一句:“那辛苦殿下收殓這姑娘——”
齊琛面對着小姑娘給他留的“作業”,噗嗤笑了出來。他看着蕭慕離遠去的背影歪了歪頭,對着虛空興緻勃勃地說:“出來吧,又有好玩的了。”
黑暗中立刻走出了一個穿勁裝的娃娃臉侍衛,來到齊琛身後躬身行禮:“主子。”
“南十,去查查這個女人是哪個宮的。”
那叫南十的暗衛撓撓頭問:“啊?不是說是武安侯府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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