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過後,楊霄等人來到了杭州城。杭州以商業為主,馬車剛進城不久,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繁華喧鬧。街巷間,商鋪如繁茂的樹林,種類繁多的商品在店内熠熠生輝。
楊霄改造的馬車也吸引了許多人駐足觀看。
蕭依竹素來喜好甯靜,楊霄特意挑選了一家地處偏僻、氛圍清幽的客棧,安頓一行人。
随後,他迫不及待地手持蕭依竹精心謄寫的《倩女幽魂》,匆匆出門。
楊霄走在杭州城的街道上,街邊的店鋪琳琅滿目,各式各樣的特色小吃、精緻的手工藝品、以及那散發着淡淡茶香的龍井茶館,都沒能吸引楊霄的駐足。
他隻想将《倩女幽魂》賣出,賺錢才是硬道理。在詢問了幾個本地人之後,楊霄也尋得幾家書局。但楊霄對這幾家都不滿意,店面狹小,肯定買不起《倩女幽魂》,他根本沒有進入店内。
經過一番打聽,在一個略顯幽靜的小河邊,楊霄尋得了一家名為如玉齋的書局,這是當地人口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書局。
門面寬敞,寬廣的大廳内此刻卻無一位顧客駐足,整齊排列的書架上琳琅滿目地陳列着各類書籍與畫卷,其間還有幾盆生機勃勃的植物,一位老者正專注于打理那些盆栽。
楊霄步入店内,開門見山地詢問:“店家,你這收不收故事傳說?”
老者聞言轉過身來,打量了楊霄一番,“當然。”
楊霄并未多言,從懷中掏出《倩女幽魂》遞向老者。
書局掌櫃細細翻閱着手中的書稿,略作思考後,說道:“這故事倒是别具一格,充滿新意。”
楊霄聽出掌櫃語氣中隐含的一絲保留,心中暗想:這老掌櫃莫不是在故意壓價?
“我是爽快人,這書的優劣你心中自有評判。我們也别搞那些虛的,直接給個價,我再還個價。若實在談不攏,我便轉身走人,如何?”
掌櫃聞言,哈哈大笑,随即收斂笑容,“公子倒是直言不諱,老朽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本書小店願意收購。公子有兩種選擇,一是一次性付給公子二百兩銀子,此後不再參與分成;二是先付十兩作為稿酬,後續收益按二八開,公子二,小店八。”
楊霄聽罷,笑容玩味,“掌櫃這誠意似乎不足啊,如此佳作,你卻開出這般低廉的價格。”
“那麼,請公子開個價。”
楊霄淡定自如地擡起手,豎起食指,“首付一千兩,後續分成五五開。”
此言一出,掌櫃驚訝不已,顯然沒有料到這位年輕公子竟開出如此高價。
慌忙解釋道:“公子莫非不知書市行情?我給出的價格已然接近極限。我再給您加一些,最多隻能一次性付三百兩,或是按二十兩、三七開的方式。公子,您看可好?”
楊霄從容起身,“除了這部《倩女幽魂》,我還有諸多精彩故事。我們若能愉快合作,我不再尋求其他書局合作。你心裡或許在想,我找不找其他書局你亦無所謂,反正書籍刊印後不久便會有其他書局模仿。”
“這點你無需擔憂,因為我尚有與這些故事相匹配的畫本,更為關鍵的是,我掌握着一項獨特技術,能讓其他書局無法輕易模仿。你是否同意我的提議呢?”
楊霄見掌櫃沒有回答,取回書籍便轉身要走。
那掌櫃急忙拉住楊霄,“公子留步,實是價碼太高,老朽做不了主。煩請将此書留下,待我與東家商議過後,明日再與公子細談如何?”
楊霄與其對視良久,微微一笑“你莫不是想要謄抄一份吧?”
那掌櫃連忙擺手搖頭,“老朽敢用全家人起誓,絕不會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僅是公子要價太高,老朽隻是要将此書呈禀東家,由東家決定。”
楊霄覺得有些道理,于是便說道:“一天時間看完這書有些倉促,給你三天,三天之後我再來。先給我三百兩,如果你們東家不同意,我就當三百兩一次性賣于你們,如果同意再補齊剩餘銀兩。但你們要記住,如果敢謄抄或者不同意,那麼你們能得到的僅僅隻有這一本《倩女幽魂》。你們東家的眼光長短就在他的一念之間”
“那是,那是”掌櫃取來銀票交予楊霄。
楊霄将銀票悄然收入懷中,步履輕松地離開了如玉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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