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閑站定,抿了抿唇。
言頌道:“怎麼了?”
從言頌打電話的隻言片語中,他大概能猜出來,今天的反常到底是因為什麼。
資本家的手段,無外乎一個錢字。
許知閑聲音有些顫抖,但他努力忍住了想哭的沖動,擡頭學着自己貧嘴時的語氣,對言頌道:“隊長,我厲害嗎?”
言頌不明白他想表達什麼,但還是順着他道:“厲害。”
許知閑又道:“既然我這麼厲害,那怎麼就四百萬簽約費呢!隊長,你說對不對?”
言頌向他走過去:“對,那你想要多少?”
許知閑有些難以開口:“隊長,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
言頌道:“一千萬以内DMG養得起。”
許知閑道:“我要一千三百四十八萬九千七百二十一塊六毛五。”
言頌道:“好。”
許知閑:“啊?”
言頌:“一千萬以外我養得起。”
相顧無言。
言頌看出來許知閑的不自在,問道:“怎麼了?”
許知閑眼看糊弄不下去了,他道:“隊長,我突然覺得我不适合打職業……”
言頌語氣有些冷:“到底怎麼了?”
實在藏不住,許知閑隻好艱難道:“我想解約。”
言頌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聲音裡帶着幾乎不可察的顫抖:“理由。”
這麼明顯的警告,許知閑就是再蠢,也猜得出來。
可他哪能說出來什麼理由?
是父親用DMG威脅我?是父親逼我放棄?
其實不是,是他還不夠強大,是他懦弱,是他不敢說,是他害怕噩夢成真,害怕連累俱樂部,害怕他的固執會給隊友帶來不可逆的傷痛。
是他慫。
那是言頌平生第一次開口挽留,也是平生第一次遭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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