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兒将手中的針線簍放好,針線蒌裝着一些柳哥給自己的新奇的繡面樣式,然後才不怎麼情願地走到爺爺面前拿過那一疊紙看了起來。越看越孟玉兒的眉頭糾得越緊,這都是些什麼歪瓜裂棗!家室比不上之前的趙瑾之不管,還早早地就有了通房小侍,孟玉兒一張一張往下翻,沒有一個如意的,他盡量讓自己的臉色不那麼難看,對老裡長說:“爺爺,你就讓玉兒再侍奉你久一些吧!”
“玉兒,别胡鬧,哪家哥兒像你這樣挑三揀四的,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老裡長面色嚴肅起來,他已經看出孟玉兒心眼見高的毛病了,農家的哥兒,哪有這麼多矯情的權利。
“爺爺,這些人要麼家室不好,家室稍好些的又已經有侍君了!”孟玉兒委屈極了。
“玉兒,這世上那個有條件的漢子不納侍君,你這個要求無理了啊!”
“不……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
“孟玉兒,你别仗着爺爺寵你,你就給我胡來,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哪家的哥兒像你這樣在這件事上有那麼大的選擇權的,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挑三撿四,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嘞!”
“我不和你争辯,反正這些人我不嫁!”孟玉兒摔甩下這句話就跑出去了,老裡長一把老骨頭也不好去追,隻是氣的吹胡子瞪眼,早知道就不把這孩子送去識字,三從四德沒學到,倒是學到了一堆話本裡虛無缥缈的東西。罷了罷了,終歸是自家孫子,再多相看些人家吧,總歸有他看得上的。老裡長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又歎了口氣。
“啪!啪!啪!”孟玉兒在急急地敲柳哥家的門。“吱呀――”辛柳拉開門,看到去而複返的孟玉兒。“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柳哥,我心裡難受,能和你說說嗎?”孟玉兒一向冷清的臉挂上了搖搖欲墜的脆弱。
“好好好!玉兒不急哈,我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去河邊,呆在家裡,指不定孟大栓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辛柳端着一盆髒衣服和孟玉兒往河邊走去,去河邊也得有個合适的借口不是!
兩人找了個隐蔽的地方,這兒離村子比較遠,水流又還急,再加上地勢低,拿着重的東西上上下下都不方便,所以沒什麼人來。辛柳拉着孟玉兒坐下來,經過這一路,孟玉兒的心情平緩了些,這導緻他有些扭捏說不出口了,“既然想說就說吧!你不會把我拉出來又啥也不說,想唬弄我吧?”辛柳故作懷疑。
孟玉兒想着平白把柳哥抓出來又不說啥事的确不厚道,也就抛去顧慮,将今剛才發生的事詳細地講了講,“柳哥,我其實不是怪爺爺,我就是難過,怎麼這件事就怎麼難呐?”
辛柳靜靜地聽完全部,心裡通透得很,隻聽他忽的嚴肅起來,“玉兒,你看哪個漢子都不如意,怕是珠玉在前,心有所屬了吧!”
“怎麼……怎麼會,沒有!”孟玉兒慌忙否定。
“别急着遮掩,柳哥呀!是過來人,玉兒心裡那點小九九就别瞞我了,再說,少年慕艾不是件美事嗎?有什麼好隐瞞的。”
“柳哥……”孟玉兒一咬牙,下定決心,“可那人已經有夫郎了!”将心裡話說出來,孟玉兒難堪地偏過頭。
“哦,有夫之夫,讓我猜猜,怕不是夏禾的丈夫,孟武吧!”
“柳哥,你,你知道!”孟玉兒驚訝極了,他對孟武的情愫可從來沒告訴過别人。
“這不難猜,有了夫郎還能讓我們玉兒惦記的,放眼整個村也就這個孟武了。”辛柳笑着說。
“可惜,良人已有主。”孟玉兒心裡滿是惆怅。
“哎!哎!這不太對呀!他有沒有主君有什麼關系?”
“啊!”
“玉兒,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好的漢子萬裡挑一,遇到了就要抓住。不然以後可有你後悔的。”
“我不作侍君!”孟玉兒有點動搖,可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小看自己?以你的資質,要個平夫的地位不是輕而易舉的事。至于以後……誰說得定呢?是不是?”辛柳的話恍如一道鋒利的劍光,劃開了他心裡最不堪入目的欲念。
“柳哥,我想要的的是一心一意的感情,這麼做,我不就成了自己厭惡的人。”
“玉兒呀!不是柳哥笑話你,你覺得孟武愛夏禾?不不不,我換個說法,你覺得就憑夏禾的資質有哪個漢子真正能喜歡,孟武是個好漢子,夏禾不過是他遇上真正喜歡的人之前攤上的責任罷了,你也知道孟武那樣從戰場下來的軍人,對責任再重視不過了。”
“是嗎?”孟玉兒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辛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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