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的一聲,段尋周圍一米内的桌椅瞬間化成齑粉,一股來自渡劫期的靈力充斥了整個華世閣。
段尋俊美的臉上此時如同挂上了一層冰霜,恨聲說道:“他們怎麼敢!”
“師弟,你冷靜一下。”孟翊文直面這股威壓,饒是他已半步渡劫,如今也有些吃不消,冷汗淋漓。
“他們怎麼敢!”段尋心中怒火如同要把他整個人燒着一般。
自他回到雲清宗,各方勢力他已經盡力周旋,極力解釋,如今他們竟然要把他唯一的徒弟,他的愛人,釘在誅仙台上問罪!
段尋此時心中堵着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簡直要将他整個人折磨瘋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回顧
一隻溫暖的手,從後面抓住了段尋顫抖的手,那熟悉的溫度讓段尋的理智稍微回籠,他轉身看着臉色蒼白的鮮于昊揚,緩緩收起了那不受控制的威壓。
“師尊,沒事的。”
他知道剛才那番話,孟翊文是說給他聽的,可是有什麼關系呢,他又不在乎,從一開始,他就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隻是沒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師弟,你不要激動,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孟翊文安撫道,“此事明顯就是針對雲清宗來的,先是我,然後又在西部沙漠設下埋伏,打算誅殺你,現在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針對上了昊揚。”
也許是怕鮮于昊揚惴惴不安,段尋慢慢的平複了心情,長籲一口氣,“開啟蘊清堂,召集所有長老,前來議事!”
孟翊文親自去召集衆人,等他走了,段尋緊繃身體終于支撐不住了,一下子癱軟了下來,鮮于昊揚及時接住他,将他抱在懷中。
聞着段尋身上淡淡的蓮香,鮮于昊揚壓下心中所有的惶恐與不安,在段尋耳邊輕聲說道:“好師尊,你剛才的氣勢好迷人,我都石更了。”
段尋耳畔一紅,他沒想到鮮于昊揚說的如此大膽,“放肆!”
鮮于昊揚低聲一笑,“更放肆的事情都做了,如今隻是說一說,師尊怎麼還害羞了。”
“昊揚,不要岔開話題,此時你别害怕,為師定會護你周全!”
鮮于昊揚身體一頓,知道段尋明白了他是故意的,懷中這個人,總是能輕易地明白他在想什麼。他将頭靠在段尋肩上,撥弄着段尋如同櫻桃般的耳垂,低聲說道:“師尊在,我不怕。”
鮮于昊揚沒有跟随段尋一起去蘊清堂,他徒步走在青雲殿的小路上,看着這裡的一草一木,回憶着過去幾十年中發生的一點一滴,看着遇到的年輕面孔,敬畏的向自己行禮,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已經老了。
如果自己不曾被段尋帶回雲清宗,他這一生,可能早就已經結束,或者如同大多數凡人一般,娶妻生子,頤養天年。
他自幼時,便對着世界充滿了怨念,怨恨父母過早的離開了自己,怨恨為什麼他要生而為奴,怨恨那些高高在上的奴隸主,怨恨蒼天對他如此的不公。
是段尋,将他在漠北帶回了雲清宗,從地獄帶回了人間。
他還記得剛入雲清宗的時候,段尋教他寫的第一個字,就是“守護”,他當時心中頗為不以為然。他從不認為有什麼東西能夠擔得起這兩個字,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會心甘情願的親手戴上這個牢籠。
段尋的難處他看在眼裡,段尋的袒護他看在眼裡,而他,從沒懷疑過師尊對他的愛。可是啊,當人有了想要守護的東西,他怎麼忍心讓段尋為他承擔這一切?
他又怎麼會安心躲在段尋的身後,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一切呢?
他這一生從不認為自己是大奸大惡之徒,雖年幼時憤世嫉俗,心中的小惡魔卻為一個叫做段尋的人,關上了牢籠,上了鎖。
他這一生,何其可憐,生命是母親賦予的,他的母親又以自己的生命,為了讓他繼續活下去,如今成了别人手中的傀儡。
年幼為奴,受盡欺辱與白眼,更是險些淪為别人胯下的娈童。自我防衛的防抗,最終将他送上了萬人唾棄的浮屠塔,險些永不超生。
本以為這一生收獲了掌聲與榮耀,卻又得知自己是個半魔之體,生來不容于世。南疆一行,他還未享受美好的一生,卻已喪命,在一睜眼,已是二十載有與。
西部沙漠一趟,他終于見到自己母親,可卻不會喚他,疼他,愛他,她已成為别人手中的傀儡,一見面,便是想要他的命。
現在,他又成為别人攻擊雲清宗的借口,因為他那狗屁的半魔之體,就要耽上亂殺無辜,以人命修煉魔功的罪名。
可他這一生又是何其的幸運,讓他遇到了段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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