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頹然地洩氣,“那我們溪兒,該嫁誰啊?”
趙宰輔看向趙清溪,終是歎了口氣,“去年,溪兒十七,是最合适議親的年歲,奈何太子未選她,我們不甘心,耽擱下來,她今年已經十八了,不能再耽擱了,要趕緊議親了。明日之後,我便将這京中未婚的青年才俊都篩選一番,看看誰最是合适。”
趙夫人無奈,點頭,“隻能如此了。”
趙宰輔道,“除了太子殿下,這京城,也還是有極好的年輕公子的。這個天下,雖然太子是那頂尖好的人,但未必别人就差得遠,就算差,也差不太多。否則,焉能有四大公子?”
趙夫人聞言心裡算是好受了些,轉向趙清溪,“溪兒,以後别想着太子殿下了,他那人心性涼薄,重在社稷,誰知道他娶臨安花顔是為着什麼?你,你父親,我,咱們趙家,待殿下之重,換來的卻是這般,着實……”
“娘。”趙清溪打斷趙夫人接下的不敬之語,平靜地說,“爹說得對,女兒未必一定要嫁給太子殿下。就聽爹的,明日開始,便幫我擇人議親吧。”
趙夫人拍拍她的手,幾乎落淚,“我的好孩子,苦了你了。”
趙清溪微笑,“女兒不苦,女兒從小就受爹娘教導,我們趙家的女兒和趙家的人,不能被人看低了去。”
趙宰輔目露贊賞,“不錯,不愧是我的女兒,太子殿下不娶你,是他的損失。”
夜幕漸深,星月隐入了雲層,天幕黑沉得漆暗,南楚京城大多數府邸都進入了睡眠,幾家燈火卻通明未歇。
除了趙府,還有一處府邸夜不能寐,那便是武威侯府與敬國公府。
武威侯繼夫人醒來後,對着武威侯大聲哭訴。
武威侯因與趙宰輔素來不睦,今日并未去趙府賀壽,隻由着他的繼夫人柳芙香去了。所以,他自然未見到花顔,也沒想到她繼夫人走着去卻是躺着回來。
他與敬國公一樣,帶過兵,打過仗,如今太平盛世,但南楚未重文輕武,所以,武威侯和敬國公在朝中依舊極其有地位。但他與敬國公那等純武人又不同,他通文官之道,權柄之術,算是皇帝那一代極其少有的文武全才之人。
當年,梅家有二嬌,一個入了東宮,一個嫁入了武威侯府。雖然最後都早殇了,但也不能弭殺當年多少青年才俊争相求取的事實,而武威侯娶到了一人。
可見,武威侯當年是個極其出類拔萃的。
面對柳芙香又恐懼又憤恨的哭訴,他冷靜地看了她半晌,聽了半晌,才開口說,“我知道此事了,你好生歇着吧。”
柳芙香哭聲驟停,腫着一雙眼睛,“侯爺?您不為妾身做主?”
武威侯道,“既然子斬當時在,他處理了此事,那便是代表武威侯府的态度,此事揭過,便不可更改了。”
柳芙香不敢置信,“侯爺,那妾身就這麼受她欺負了?她還不是太子妃呢?而且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公然說喜歡陸之淩,妾身不過看不過,誰了幾句,她便下如此狠手,着實欺人,欺妾身,便是欺侯爺您啊。”
武威侯沉下臉,“此事,本侯既說知道,你便無需多言了,好生歇着就是了。那臨安花顔,她既如此行事,的确張狂,但我已經問過人,說你今日逞婦人口舌,也有不對,她親自下水救你上來,你身體既然無礙,也無甚可說。”
柳芙香不甘心,哭道,“侯爺,妾身當時以為自己要死了,妾身害怕得緊,妾身怕再也不能侍候您了,怎麼能如此輕易放過她?”
武威侯看着她,安撫道,“太子要娶的女子,豈能是個好相與的?你今日在她手下吃虧,也不算冤,以後,吃一塹長一智吧。”
柳芙香還要再說,“侯爺……”
武威侯繃起來,“否則,你待如何?”
柳芙香看着他的臉,心下一緊,閉了嘴,半晌,才委屈地說,“妾身聽侯爺的。”
武威侯面色稍霁,點點頭,“好生歇着吧。”說完,又囑咐了兩句,去了書房。
柳芙香在武威侯走後,一張臉又是陰狠又是毒辣又是憤怒,手緊攥着被褥,幾乎摳爛了錦被,她已經聽說,當時她落水後昏迷,蘇子斬恰巧趕到,但卻沒有管她,而是解了自己的披風給了臨安花顔。
他對臨安花顔竟然如此相護,不止給披風,竟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處理了此事,完全不顧她。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怎麼可以?
臨安花顔剛一入京,便砸了他經營了十年的順方賭坊的招牌,拿走了他十年賭坊盈利,他就不恨她不怒她不想殺了她嗎?為何偏偏如此相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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