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一個“繼”字咬得極重。
柳芙香面上霎時沉如水,冷笑道,“太子妃好伶牙俐齒,本夫人也領教了。”
花顔輕笑,“好說,以後同是生活在京都,我的本事可不止善賭技,善口才,武威侯繼夫人将來要領教的地方怕是多得是,如今誇我尚早。”
柳芙香諷笑連連,“你如今也不過是個與太子有賜婚懿旨而已,還不是真正的太子妃。若說以後與我同生活在京城,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點兒?誰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因清水寺大兇姻緣簽之事取消了婚約呢。”
她将“大兇”兩個字也咬得極重。
花顔聞言好笑地回頭對方嬷嬷道,“嬷嬷,你來告訴這位夫人,太子殿下會不會因為清水寺大兇姻緣簽之事取消婚約?”
方嬷嬷立即恭敬地回話,“回太子妃,不提早前太子殿下一直盼着太子妃來京,就是剛剛來這趙府,到得門前時,太子殿下還說了,隻要殿下在位一日,您便是一日的太子妃,斷無更改。”
花顔心下雖不喜這話,但如今憑地覺得有用,她聞言輕笑,“我看太子殿下說的話啊,也不見得沒人質疑的,這不,這位武威侯繼夫人便質疑了嗎?”
方嬷嬷看了柳芙香一眼,面色難看地說,“太子妃不必理會這等婦人言語,殿下待您之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
花顔嘴角抽了抽,哼笑一聲,不想說話了,她怕再聽到什麼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雲遲對她海誓山盟上窮碧落下黃泉死不改志的話來。
柳芙香認識方嬷嬷,是東宮掌管内宅的嬷嬷,當初在皇後身邊當差,太子出生後,分撥給了太子殿下,身份十分之高。經她如此一說,她臉色霎時變了。
早先她乍看到花顔,想起蘇子斬為她所做,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沒瞧見方嬷嬷竟然跟着,如今暗悔,但也隻能吞下這苦水,沒了聲。
亭中的大長公主和安陽王妃以及一衆夫人小姐們心中齊齊驚異,早先被花顔吸引了注意力,也沒注意到方嬷嬷竟然在其後跟着,如今都暗想,看來太子殿下着實重視太子妃,這等非君不娶的話語都說出來了。
方嬷嬷是東宮的人,自然不會說假,所以,無人懷疑。
趙夫人稍好的面色又難看起來,想着臨安花顔何德何能,哪裡極得上她的女兒?若太子殿下非她不娶,那豈不是說明她的女兒沒有機會了?
她一時心血翻湧,但到底是宰輔夫人,不比柳芙香年輕氣盛,閱曆不高,口出惡言,造成徒惹人笑話的窘地。她壓了壓氣血,站起身,迎出亭外,面上含笑,“太子妃有禮了,你今日能來,着實令我這府裡蓬荜生輝。”
花顔對于笑臉相迎的人,從來都不會惡臉相對,雖然她見這位宰輔夫人面上雖笑,眼睛裡并沒有笑。她和氣地莞爾一笑,“夫人怪不得能生出趙姐姐這般内外兼修的美人,早就聽聞您面善可親,如今一見,果然如是。在座這許多人都比我光鮮,蓬荜生輝我可不敢居功。”
趙夫人一怔。
趙清溪笑起來,趁機抽出一直被花顔握着的手,轉而挽住了趙夫人的胳膊,笑道,“娘,您還不知呢,太子妃從一見面,便一直誇女兒,當着皇上、太子殿下,以及滿堂賓客的面,女兒臉紅得都沒處放了。女兒不善言辭,您快教教女兒,怎麼誇回來?”
趙夫人又是一怔。
她沒想到花顔一見面就誇她,不止如此,早先已經誇過了她女兒,還是當着皇上、太子、滿堂賓客的面,她心下十分吃驚,暗想着這臨安花顔,打的是什麼心思?
依照剛剛她反擊柳芙香十分之漂亮的言語手段看來,定然是個不好相與的。
她收起了輕視之心,眼裡流入了些真正的笑意,笑呵呵地道,“沒聽太子妃說嗎?你是娘生的,你不會誇人,娘就會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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