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顔笑了笑,“太子妃寶座有什麼好?入得東宮,入目盡是巍巍宮牆,方圓尺寸之地,滿是規矩禮數。宮裡哪裡有宮外好,尺寸之地焉能與海闊天空相較?我就是一個俗人俗物,不喜歡當太子妃,有什麼稀奇?”
蘇子斬聞言瞅着她,她這樣的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不會令人意外,他點點頭,挑眉,“那雲遲呢?無論太子的身份,單單這個人,你如何評他?”
“雲遲啊……”花顔想了想,雲淡風輕地說,“身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品貌是世所難及,可是身份好不能當飯吃,長得好看也不能不吃飯,就那麼回事兒呗!”
蘇子斬愕然地抽了抽嘴角,須臾,哈哈大笑,“你這話,真該讓雲遲來聽聽。”
花顔眨眨眼睛,“可惜,如今他估計還在半壁山的酒香裡困着呢,一時半會兒找不到這裡,自然也就聽不到了。”
蘇子斬收了笑,“我會告訴他的。”
花顔瞅着他,忽然開口,“對于京中貴裔府邸的關系,我知道的不多,聽聞你與他也算是兄弟?”
蘇子斬瞳孔縮了縮,聲音驟然沉冷,“我的祖母是當今聖上的姑姑,他的母後是我母親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姨母。我與他,勉強算是沾親帶故。”
天!花顔欷歔,“怪不得武威侯府屹立不倒,你蘇子斬可以在南楚京城甚至天下橫着走,不怕得罪雲遲。”
蘇子斬冷嗤,“所以,你找上我這一塊擋箭牌,想用來毀了與雲遲的婚約,也算是找對了人。讓他過得不如意,我樂意之至。”
花顔默了默,伸手扶額。
蘇子斬看着她,見她不再言語,揚眉問,“那半壇酒,你還要不要喝?”
“自然要喝!”花顔站起身,拿起兩個空碗,說,“你等等,我去用清水把這兩個碗涮涮,沒有琉璃盞,也能喝出美酒香醇,就用它們盛酒。”
蘇子斬沒有異議。
花顔走出門,很快就将兩隻碗涮洗幹淨,然後擺在桌子上,打開酒壇,各自倒了滿滿的一碗酒,霎時,屋中溢滿濃郁的酒香。
花顔端起酒,豪氣幹雲地說,“來,幹了!”
蘇子斬忍不住細挑眉梢,難得笑問,“幹了?你确定?”
花顔吸吸鼻子,點頭,“那一日,你送那一壇醉紅顔,我是用頂級的琉璃盞,一口一口地品的。還沒試過用這大碗一口喝幹,也想體驗一回。人生百味,哪有什麼非要固守一定之規?你說是否?”
“有道理。”蘇子斬颔首,也端起大碗。
花顔與他以碗相碰,之後,端回唇邊,揚脖一飲而盡,咕咚咕咚聲不絕于耳。
蘇子斬瞅着她,眸底忽然綻開點點星華,也端起大碗,揚脖一口氣喝下。
醉紅顔,從釀成以來,流傳三年,封存五年,他從來隻用琉璃盞,未曾用過大碗,也未曾這般一口氣喝幹一碗。
喝完,花顔放下大碗,用袖子抹了一下唇角酒漬,大呼,“痛快,暢快!”
蘇子斬也放下大碗,身心愉悅,“我自己釀的酒,從不知原來也可以這樣喝。”
他看着花顔,天下便有這樣的一個女子,可以淺笑盈然地小口喝茶,也可以豪氣幹雲地大碗喝酒。
他終于明白,雲遲為何甯可封住禦史台的嘴,氣病皇帝,惹太後不滿,即便朝野沸騰,他說什麼也不悔婚了。
太子雲遲選妃,雖然是一本百人的花名冊,但他随手一翻,選的那一人也必定是他最想要的。
想嫁的人
花顔不知道蘇子斬在想什麼,隻見他放下碗後,神色幽深地看着她。她不以為意,重新拿起酒壇,又各自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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