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暗想,那女子竟然真的是臨安花顔,是太子一年前定下的太子妃!
天!這太令人驚駭了!
十一皇子拽拽五皇子衣袖,小聲說,“五哥,我今日不是在做夢吧?那女子,怎麼會是太子妃呢?”
五皇子無言片刻,拍拍他肩膀,一笑,“不是在做夢,就是太子妃。”話落,想着今日目睹她賭技大殺順方賭場,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又歎道,“真沒想到。”
衆人猛地點頭,是啊,真沒想到。
誰能想到傳言了一年多的太子妃廬山真面目竟然是這樣。臨安花顔,明日由她卷起的風暴怕是比一年前懿旨賜婚更甚。
馬車上,十分安靜,雲遲在花顔上車後,再未說一句話。
花顔累了一日,上車後,随意地捶了兩下肩膀,見他沒有興師問罪的打算,便靠着車壁閉上了眼睛。
賭,也是很累的。
不多時,她便安然地睡着了。
雲遲一直看着花顔,見她就這麼睡着了,柳眉粉黛,朱顔嬌容,在睡着時,眼底沒了見他時的疏離冷漠,而是睡顔靜若處子,舒緩安然,他蹙了蹙眉,一貫溫涼的眸光染上了些許情緒。
忽然,他嗓音低沉地開口,“你收了蘇子斬的玉佩?”
花顔本就睡得淺,聞言眼睛不睜,“嗯”了一聲。
雲遲聲音又沉涼兩分,“你可知他自小到大随身佩戴的那塊玉佩代表了什麼?”
花顔懶懶地哼聲,“他不是說了嗎?代表我可以用它從順方錢莊支走我今日赢的銀子。”
雲遲一時沉默下來。
花顔忽然睜開眼睛,瞅着她,眼底的困意一掃而空,看着他揚眉,“難不成殿下以為他看中我了?我這準太子妃的頭銜在還沒被禦史台彈劾的撸掉時,他就提前走馬上任定下我?”
雲遲面色忽然寒涼如水。
花顔看着他笑了起來,“殿下莫不是以為我十分搶手?不但得你青眼看中選為太子妃,就是武威侯府的子斬公子也因為今日我這驚駭世俗的賭技對我青睐?他輸了多年順方賭坊的經營之利給我不說,反而受虐地覺得我千好萬好?”
雲遲面容冷冷沉暗。
花顔瞧着他的神色,忽然樂不可支,“殿下還是及時懸崖勒馬吧!我花顔其實就是個俗物,當不得殿下擡舉,花家幾百輩子也沒什麼大出息,所以隻能偏安一隅世代居于臨安,您說您定下我,圖什麼呢?家世雖尚可,但也不能成為您的助力,品貌雖有,但您自己照鏡子看您自己就是了,我比起您,卻是望塵莫及。另外,才學都是些歪門邪道,閨儀禮數嘛,對我來說那是天邊的掃帚,掃的遠遠的。您的太子妃,怎麼論,都不該是我這樣的。不是嗎?”
雲遲忽然閉上了眼睛,隐隐含怒地說,“花顔,我告訴你,你就是我的太子妃。這一輩子,臨安花顔隻能嫁太子雲遲,皇家的玉蝶上,寫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隻能是你。”
花顔聽他斬釘截鐵的話,頃刻間也怒了,對他怒目而視,“雲遲,你憑什麼?”
雲遲低沉冰寒地說,“隻憑我随手翻開花名冊,選中了你,便是天命。”
花顔氣破腦門,眼底蹭蹭冒火,“你若是給我一本花名冊,我随手翻開,選中的定不是你。狗屁天命!”
雲遲不語,似乎沒聽見,不再接話。
花顔盯着他,看着他那一張颠倒衆生的容貌,幾乎想撲上去潑婦般地撕碎他,但她仍有一絲理智地知道,她打不過他,更撕不碎他。她怒極而笑,“太子雲遲,十三歲時,為趙宰輔之女清溪,畫一幅美人圖。知道的人極少。”
雲遲豁然睜開眼睛。
花顔收了怒意,淺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明明喜歡趙清溪,偏偏選我,是欺自己?還是欺我?有情而斬情,是何道理?”
雲遲薄唇微抿,神色幽暗,周身淡淡溫涼入骨。
花顔右手放在左手,摩挲着左手上那隻碧玉的手镯,盯住雲遲的眼睛,迎上他眼底的幽暗,笑着說,“花家若是對你有用,便随便用,若是太子殿下需要我花顔援手之處,也請明說。隻要你摘了我頭頂上這太子妃的頭銜,我便是為你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同時感激不盡。如何?”
雲遲眼底的幽暗褪去,平靜溫涼地道,“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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