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家世,花家在天下各大世家雲集裡雖說不至于排不上号,但也隻是中流世家。論小姐品行,她跟在她身邊多年都不想說了。
哎,總之一句話,甚是難解啊!
“怎麼不說話了?”花顔問秋月。
秋月看着她,擔憂地說,“東宮雖不打緊,但皇宮裡太後那邊,怕是會對付您的。禦畫師來臨安花都為您作畫入花名冊時,您不願入冊,以書遮面,太後便十分不滿。後來又出現與安陽王府安公子有私情之事,太後知道險些毀了花名冊,後來太子雖然三言兩語化解了此事,太後拗不過太子定下了您,但之後便病倒了。這一年多以來,雖然花家和太子合力對您做的那些事兒瞞得嚴實,但想必也難瞞過太後,此次太子接您進宮熟悉東宮和皇家的規矩。待您入京後,太後勢必要刁難您一番。”
花顔不以為意,“刁難好,就怕她不刁難。”
秋月看着花顔,“那總要提前想好應對之策,否則,您是會吃虧的。”
“吃虧?”花顔呵呵一笑,伸手敲秋月的頭,“你想多了。”
秋月無奈地揉揉額頭,“小姐,皇後早薨,太子是由太後撫養長大,據說十分敬重太後,您若是不想吃虧,勢必要得罪太後。這一年來您雖然沒讓太子厭煩取消婚約,但事關太後的話,太子怕是不會再向着您,那豈不是就完了?”
花顔望天,“完了不正是我所求嗎?”
秋月徹底沒了話。
二人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行路,走了大半個月,還沒到京城。
而鄭二虎謹記着花顔的交待,買了一匹好馬,快馬加鞭,跑了三日夜,在第四日時到了京城。
到京城容易,找去東宮容易,但想見太子,當面将杏花枝交給他就難了。
太子若是那麼容易好見,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尋常百姓削尖了腦袋想一睹太子的儀容了。
鄭二虎在東宮門外晃悠了三天,東宮太大了,占地多少多少畝,不知道太子每日進出走哪個門,眼見杏花枝幹巴得隻剩下零星幾朵幹花,他這時才後知後覺花顔給他的這個東西不好保存,是有保質期的,眼看就要剩下一根幹巴叉,他是真急了,于是,跑去了皇宮的必經之路榮華街蹲守。
守了整整一日,終于在太陽落山時,守到了挂着東宮車牌的馬車。
他再也顧不得了,頓時攔車大叫,“太子妃命小人給太子殿下送信物來了!太子殿下停車,停車!”
他這破鑼嗓子一喊,頓時整條街的人都聽到了。
東宮的護衛隊齊齊一震,府衛們頃刻間上前,用刀劍架住了鄭二虎的脖子,齊齊怒喝,“什麼人?”
鄭二虎一吓,身子顫了幾顫,感覺脖梗子冰涼的劍刃,眨眼就能讓他身首異處,他大着膽子,打着顫音豁出去地嚷,“太子……小人……是給太子妃送信物的。”
東宮府衛早先已經聽清了,如今看着他虎頭虎腦的傻大個模樣,露出懷疑之色。
這時,馬車内伸出一隻修長白皙如玉的手挑開簾幕,緩緩地露出一張清華溫潤的儀容來,眉如墨畫,眸如泉水,唇色淡淡,聲音清越,帶着絲絲溫涼,看着鄭二虎,問,“你是太子妃派來的人?臨安花顔?”
鄭二虎看着探身出來的人,雖然隻露出半截身子,穿着淡青色軟袍,看不清全貌,但他卻一時看呆了。想着這便是傳言中的太子殿下嗎?
有着翩翩濁世裡洗滌的清雅,又如天邊那一抹落入塵世浮華的雲。
這是太子!
太子!
他面上呆呆的,心裡卻激動得翻了天,他終于見到太子了。
兩旁府衛見他不答話,頓時怒喝,“大膽刁民,見到太子,還不下跪回話!”
鄭二虎被喝醒,連忙跪在地上,高舉杏花枝,顫巍巍地激動得幾乎要抹一把辛酸淚地說,“太子殿下,草民總算見到您了,草民在東宮外守了三日,又在這裡守了一日……這是太子妃托小人送進京給您的杏花枝。”
雲遲看着鄭二虎,目光落在他高舉的已經幹巴了的花枝上,聽他絮絮叨叨地說完,眉目動了動,涼聲問,“杏花枝?”
鄭二虎忙不叠地點頭,“對對,正是杏花枝。”
雲遲揚眉,“花顔給我的?”
鄭二虎連連點頭。
雲遲看着幹巴了的杏花枝默了片刻,說,“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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