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過的事情注定會發生,而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重塑不過是夢境,是虛假的幻物。”我說。
孟生低頭去看浮生鏡,雨幕把它染上了幾分霧氣,孟生的臉在這霧氣中模糊,從那霧影裡又浮出一張臉來,是個女人,臉色蒼白,顴骨很高,從鏡子那頭望過來,眼睛木木的,沒有神采。
“她真是個殘忍的人。”孟生喃喃了兩句,“無論對别人,還是對她自己。隻是最可笑還是我罷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忽地擡頭問我道:“浮生,這世界上有神麼?”
我看着他,問:“你對神的定義是什麼?”
他想了想,說:“無所不能,操縱世人命運。”
“沒有。”我答道。
他盯着我看,怔了許久,忽地一笑,隻是那笑沒有顔色,有千萬分的慘淡。他将額頭抵在鏡面上,喃喃又問:“當真沒有麼?”
“當真沒有。”我答道,将手指在鏡框頂上一點,孟生的身子便散開來,化成一大團灰白的氣,鑽進浮生鏡裡,浮生鏡因此失了倚靠而下墜,我順手接住,把鏡面一轉,鏡子背後走出一人,穿白衣,戴鬥笠,與我同樣的面皮,望着我。
我看向那人,那人扶了扶腰間的葫蘆,道:“你去吧,我在這兒。”我點點頭,手指在手中鏡面上一劃,眼前隻一陣白光閃爍。
白光閃爍間,我看見眼前的人消失,浮生鏡又跌下來,我伸手接住了,重新把它藏進懷裡,又坐在甲闆上,解開腰間的葫蘆飲酒,看看遠處奈何橋上的人,安靜地坐着。
我需要再這樣多久呢?
不過,種子早就種下了。
我從懷裡掏出一個琉璃小瓶,裡面淺薄的有些黑氣,鼓蕩翻湧着。
她也是我,他就是我,我們沒什麼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不管了。慢慢來。
元婉
初春的時候,是清晨,陽光混雜着濕氣,被路邊零星的雪折射出光彩,幾枝梅花還開得很豔,兩隻鳥在梅花枝頭上,把那枝幹壓彎,一振翅,又使那枝子跳起來了。
我站在山包上,看見孟生走在山野間的小道上。他背着一個很大的書箱,手裡抱着個小包裹,那包裹是由一張大的棉布纏起來的,纏了一圈又一圈,才裹成這小小一團。
初春已經升溫,可天氣還帶着三分冷峭,孟生便把所有的衣物連同頭巾腰帶都攏在了身上,才堪堪禦住寒。他身子被裹成個球,于是手上的包裹便隻剩了這麼一點,棉布裡裹着盤纏幹糧之類。
我看着孟生從山野泥地踏上石闆路,那前面是一座不大不小的縣城,城旁邊流出一條河來,河上架了橋,橋上面走着幾個閑步的人,兩邊擺了幾個菜攤子,又有幾個人正在争價。
雖說了正是初春,這河卻有着四五米的深淺,偶爾有那麼兩塊冰坨子從河面上漂過去,翻滾兩下,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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