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終于回來了!這幾日,可把我擔心壞了!”
男人的關切和系統音同時傳進甯扶疏耳畔。
【滴!檢測發現新目标,正在計算怒氣值……】
甯扶疏蓦地一個激靈,不由得打量起站在車旁的男子。
銀冠墨發,一襲藏藍錦袍襯得他氣質成熟,望向朝歌長公主的目色則若秋波,盈滿歡喜。且聽那狎昵中含帶絲縷暧昧的話語,應當是朝歌長公主養在後院的面首之一。
甯扶疏心想:不過是個男寵罷了,能有多少怒氣值。
【計算完畢:宋谪業,怒氣值六十九!】
甯扶疏:“……”
她沒聽岔吧?
六十九點,愣是比顧欽辭的初始數值還高?
難怪堂堂長公主會陰溝裡翻船,困在文物中千年也沒想明白死因。她後院這些個郎君,未免都長得太人畜無害了些。便比如眼前宋谪業,端着的笑顔真誠至極,若非有系統輸出怒氣數據,甯扶疏鐵定會誤信于他。
不過俗話說相由心生,甯扶疏得了系統提示,再重新看宋谪業的容貌已是另一番感覺。他丹鳳眸生得偏狹長,嘴唇薄如紙,大體還算端莊的五官卻隐約透出三分邪肆,與顧欽辭的豐神俊朗迥然不同。
“殿下?”宋谪業被她晦暗目光盯得有些不安。
甯扶疏緩緩收回逡巡良久的視線,意味難明地反問:“是嗎?”
即使此時面對甯扶疏的質問,宋谪業假笑面具也絲毫不顯破綻:“自然!”
“那日殿下中毒昏迷,吓得我六神無主,忙不叠牽了馬匹狂奔回皇城請禦醫。但那宮門口的左右骁衛憑令牌認人,我拿不出像樣身份,沒辦法隻能硬闖,差點兒被禁衛軍用亂箭射成篩子。”
“幸虧後來運氣好,遇到進宮值夜的吳院判。我攔住他的馬車,千般祈萬般求終于叫他相信我是殿下您的人,跟着進宮面見到了聖上,這才請來禦醫趕往玄清觀。”
宋谪業眉峰漸漸皺出仄痕,話音也愈來愈急促,可見這事兒應當是真事兒,至于他口中所謂的六神無主,便不知究竟幾分真,幾分假了。
甚至不好說朝歌長公主此番昏迷遇刺,單純是顧欽辭一人的計劃,還是其中也有宋谪業的幫襯手筆。
甯扶疏暫且不動聲色,将手掌搭上他的袍袖:“你有心了。”
“隻要殿下玉體康健就好。”宋谪業攙着她往府内走,“不過那晚的事兒,至今想來還有些膽戰心驚,好像我這輩子都沒那樣慌過。殿下要不要摸摸我的心跳,跟随時會蹦出胸口似的。”
他說話間已然頓住腳步,隔着霓裳輕握住甯扶疏的手腕,欲将它拉向自己衣襟。
突如其來的暧昧,甯扶疏猛然愣怔。
朝歌長公主平常都是這樣和面首相處的麼?在碧空白雲之下,衆目睽睽之下,公然調情?
在不介意世俗看法和褒貶評價這一點上,甯扶疏和朝歌長公主的心态相同,皆我行我素,豁達開朗。隻是她思及宋谪業的怒氣值,覺得對方不可能願意和她親密接觸,多半借以這種方式投長公主所好,另有圖謀。
“……這招舊了些。”甯扶疏不禁低嘲。
美色誘人的伎倆,三日前她就對顧欽辭用過了,結果铩羽而歸。
“殿下說什麼?”宋谪業未聽清楚疑問。
“沒什麼。”甯扶疏擡起另一隻手按住宋谪業的臂彎,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本宮不用摸。”
“宋郎的心跳,本宮聽見了。”
她姿容無雙,嬌媚嗓音笑起來自添旖旎。
甯扶疏沒漏過宋谪業眼底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錯愕,他很快斂好眸色,續道:“這幾日我通宵達旦抄了許多祈福道文,殿下去我那兒看看可好?”
而像是怕甯扶疏拒絕,複又補充:“倘若殿下覺得舟車勞頓,便讓我服侍殿下安寝小憩,晚些再看其他。”
不得不說,假如沒有那麼高的怒氣值,甯扶疏确實會喜歡這般八面玲珑,體貼周全的男子。
可惜了,宋谪業心思太重,喜怒深藏,誰知道他會不會先用花言巧語把自己騙去屋裡,然後露出陰狠本性,一刀抹斷她的脖子。相比之下,還不如把情緒明晃晃寫在臉上的顧欽辭更讓人放心。
甯扶疏用指尖挑起宋谪業的下巴,假裝饒有興緻地端詳一番:“宋郎貌若好女,本宮怎能拒絕,隻不過……”
她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本宮一會兒要進宮面聖,回府時辰太晚會耽誤你休息。宋郎先回去吧,本宮過兩天得了空就去瞧你。”
甯扶疏華服曳地,從宋谪業身側走過。
金钗步搖的窸窣細響漸輕,最終幾不可聞。宋谪業望着長公主雍容背影消失在垂花門後,隐在袖袍下的指尖蜷縮微動,他狹長眼眸眯起一抹狐疑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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