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心想,果然如此。瞿末予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怎麼會憑白放低姿态來找他,還跟他道歉。曾經的那個标記對倆人的身心都産生了影響,哪怕标記消失了,也還留存着後遺症,不同的是,洗掉标記以後,他對瞿末予的眷戀和屈從減弱了許多,而累加在他身上的傷害讓他對瞿末予隻有排斥,但瞿末予在易感期裡會被放大情緒和欲望,不肯給出标記,就注定要獨自熬過易感期,也就必然會想起他們一起度過的時光。
看來瞿末予确實“喜歡”他,喜歡他像從前那樣做一個取用方便的情人。
瞿夫人看不懂沈岱的靜默,她試探道:“他說你這次回來,是為了辦離職,你真的打算留在蘭城嗎?”
“我在蘭城已經找好工作了,生活也穩定了。”原本沈岱還在權衡和猶豫,但今日瞿末予的态度讓他堅定地想要遠離。
瞿夫人看了一眼懷裡的丘丘,難掩失望,她欲言又止。
沈岱看出瞿夫人舍不得丘丘,他心裡也有幾分缺憾感:“我姥姥要留在這邊,我隔三差五都會回來的,您如果想丘丘了,也可以來蘭城看我們。”
瞿夫人黯然地點了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走之前我還能見到丘丘嗎?”
“我在等離職流程走完,應該還會待幾天,如果您方便,可以去我住的酒店找我。”
“不如你住在這裡,這棟公寓在我名下,這裡什麼都有,我可以馬上讓人添置好嬰兒用品。”
沈岱婉拒道:“謝謝您,我們還是住酒店吧。”
那天晚上,沈岱坐瞿夫人的車返回了酒店。這一天他從早忙到晚,還經曆了與瞿末予的“對峙”,将丘丘喂飽和哄睡後,已是身心俱疲,可他依然失眠了。
他總覺得瞿末予不會善罷甘休,他隻希望趕緊把該辦的事辦完,盡早返回蘭城,以免夜長夢多。
第二天上午,沈岱接到了人事的電話,告知他離職程序有問題,他的長病假必須提供醫院的病例,否則就屬于長期曠工,不能正常離職,隻能算辭退,且病假期間支付的最低工資和社保屬于欺詐。
沈岱解釋道:“我的病假當初是得到了批準的。”
“是這樣,但這是不符合流程也不符合公司規定的。”人事用公式化的口吻說道,“給您特批的領導違反了公司規章,會受到響應懲罰,而您也需要證明您的病假的真實性。”
沈岱一時隻覺得氣血上湧,他知道這一定是瞿末予幹的,給他特批的領導不就是瞿末予本人嗎,人事部能對一個公司的控股股東進行什麼處罰,扣工資?他壓下怒意,說道:“如果我提供不了相應的病例呢?既然我的假已經被批準了,那就應該是生效的。”
“這個病假是不符合公司規定的,是違法流程和章程,如果您有異議,建議您走勞動仲裁。”
挂了電話,沈岱氣得眼睛發紅。他的病假是執行總裁特批的,他當然有道理,可現在公司不認,他想要他的“道理”,就隻能申請仲裁,他哪裡有那樣的精力和時間?可如果他被定性成長期曠工,他的履曆上會有重大的污點,返還這一年的基本工資事小,如果轉社保的時候公司故意刁難,那就更麻煩了。
昨天他去辦離職的時候,人事部門沒有對他有過任何疑問,今天态度大轉變,隻可能是瞿末予幹的,否則哪個員工敢說瞿末予違反公司規章?
他沒料到瞿末予會做這麼卑劣的事,為什麼這個人一再地傷害他,至今還不肯放過他?!
他緊緊握着手機,撥通了瞿末予的電話。
電話的第一段響鈴還沒結束,就接通了,瞿末予低沉的嗓音在話筒中傳來:“阿岱。”
“你還想幹什麼。”沈岱寒聲道。
“我說了,不接受你離職或轉崗。”瞿末予輕籲一口氣,“阿岱,不要去蘭城,留在這裡,留在我身邊。”
沈岱看了一眼床上那個不谙世事的小嬰兒,握緊了拳頭:“瞿總,請你放過我吧。”
“很多事情你轉變一下認知,想法就會改變。”瞿末予的語氣平靜得讓人害怕,“你是搞科研的,更應該懂得變通,不要這麼固執,好嗎。”
“就像你說的,我們是不一樣的人,我有我自己想過的人生。”
瞿末予沉默了一下:“那想想丘丘。他需要他真正的alpha父親,也需要最好的成長環境和最好的教育,更需要在未來擁有施展的空間,你能給他的太有限了,他原本可以得到很多。”瞿末予拿起一直放在他辦公桌上的丘丘的病曆本,随手翻看了起來,那上面的每一個字對他來說都有種别樣的溫情,因為它們記錄的是他和沈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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