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傳來竊竊私語,也隻有紅藍的耳力才能捕捉到,牧良與周若水皆未察覺到暗處有人。
紅藍側耳細聽,辨出方向,把弓拿在手上,一直在紅藍耳邊絮絮叨叨說話的小公子見此,以為紅藍是發現了獵物,連忙用手把嘴巴捂起來,沖着小夥伴飛快眨眨眼,表示了解了,不會打擾到她。
紅藍輕輕牽扯缰繩,多年陪伴,逾輝耀與她心意相通,朝着一個方向前行,還放慢了腳步。
那聲音又傳入她耳中。
“她不會是發現我們了吧?”
“别胡說,我們身上穿的這套拟态服你知道多昂貴嗎?賣了我們都買不起它一個袖子!要不是我們身負任務,你以為輪得到我們穿?這些古人知道什麼是拟态,什麼是蒙蔽視覺,什麼是計算機機腦計算嗎?這個距離是智腦計算出來的最安全距離,她就是達到人類體能鍛煉極限也聽不到我們這個距離的對話,怎麼可能被發現。好了,别說話,她過來了,這玩意目前還不支持腦内交流。”
紅藍向着聽到聲音的方向彎弓搭箭,箭頭閃着寒光瞄準了某個地方,他人緊張到心跳加速的聲音清晰地響在她耳邊,而後,心髒驟停。
那枝箭擦着兩人之間的縫隙而過,精準地釘着一隻白毛狐狸的尾巴,将其釘在樹幹上,兩人方才吓到停止的心髒恢複跳動。
——媽呀,差點以為要被一箭穿心了。
卻連大氣都不敢呼出一聲,小心謹慎從原來位置挪開,免得對方發現這裡有人。
他們是拟态隐藏,不是直接消失成空氣,要是有人過來身體間碰撞到了,就能發現這裡有人。
紅藍若無其事走過去揪着白毛狐狸尾巴,把箭拔下來後将狐狸倒提起來。
“這狐狸養得好大好肥!”周若水跳下馬哒哒哒跑過來,看着狐狸的眼中都要發出綠光了,“不知道狐狸肉能不能吃。”
紅藍瞥了一眼:“我隻要這身皮毛,晚上請你吃狐狸肉。”
周若水驚訝:“狐狸肉居然是能吃的嗎!阿楓你是不是吃過,好不好吃?”
“又東三百裡曰青丘之山。其陽多玉,其陰多青。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
“啊?”
牧良笑道:“這是《山海經》的内容,表弟,安王世子是在給你舉例子,你不是問狐狸肉能不能吃嗎。”
紅藍點頭。
“但是我沒有吃過狐狸肉。”
所以隻能給他找古書上的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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