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激怒曲溪的時候,用的是那個最讓曲溪忌諱的字眼。
這就耐人尋味了,因為知道曲溪這個軟肋的人,在曲溪看來隻有四個人。
除了他自己和肖童,隻有張洋和林牧言。
沒道理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關鍵的點被曲溪忽略掉了。
念及此,曲溪轉身折了回去。洗手間裡,楊曉傑正哭得一臉狼狽,肖童倒也沒狠揍他,隻是把對方吓唬的不輕。曲溪進門後,順手撈起了洗手台上用來裝飾的瓷花瓶,而後上前一把掐住楊曉傑的脖子,沉聲道:“誰讓你來說那句話的?”
“曲溪!你想幹什麼!殺人啦……”楊曉傑扯着嗓子就要喊,曲溪手上一用力,頓時掐住了對方的喉嚨。
少年手上的花瓶略一傾斜,再次開口還是:“誰讓你來說那句話的?”
“曲溪……你别沖動……”方才還氣勢洶洶的肖童,見狀頓時有點慫了,生怕曲溪一個激動真給對方開了瓢。打架和打架的差别有時候還是很大的,弄不好是要進局子的。
“不說是吧,好。”曲溪舉起花瓶就砸了下去。
楊曉傑吓得魂不附體,在花瓶落下的瞬間用撕心裂肺的聲音喊道:“是張繼!”
“哐當”一聲,花瓶在楊曉傑腦袋上方的牆壁上磕了個粉碎。
曲溪甩了甩被碎片紮傷的手,放開了幾乎吓尿的楊曉傑,對方頓時在地上攤成了一坨。
有了上次暈血的教訓,曲溪刻意避開視線,不讓自己看到手上快速滲出的血迹,而後将手放在水龍頭下沖了片刻。待血稍稍止住之後,他才随便抽了些紙按住傷口。
“他說的張繼是我想的那個人嗎?”兩人出了洗手間之後,肖童追在曲溪身後低聲問道。
“應該不會有别人。”曲溪開口道:“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
張繼怎麼會知道曲溪的軟肋?肖童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卻沒有開口問。他和曲溪當初被張繼看中過的事情,公司裡一直有傳言,而他自己此前與張繼并沒有過任何接觸,至于曲溪有沒有過,他并不知道,所以他也不好詢問,免得觸碰到别人隐私。
事實上肖童的疑問,同樣也是曲溪的疑問。
不過現下,他沒有餘暇想那麼多,因為試鏡快輪到他了。
“手又流血了。”肖童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沒事,先試鏡完再處理吧。”曲溪用手帕在手上胡亂裹了裹,暫時擋住了血迹。
不過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出現了心悸和耳鳴的症狀,好在這一次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倒不至于直接昏倒。
試鏡進行的很快,有的新人幾乎一上台還沒怎麼開始表演,就因為過于緊張而搞砸了。所以兩人返回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不早不晚。
曲溪試的是年幼的皇帝的戲份,他選的那場是皇帝被刺客刺殺的戲,搭戲演刺客的人是公司的表演老師,和曲溪之間倒是比較熟悉了。
刺客一劍刺透了皇帝的身體,卻沒讓人立刻斃命,似乎故意要在對方臨死前,再用恐懼和言語将對方淩辱一番:“你覺得這是命嗎?你承襲天運,萬人之上,最後還不是要死在我的劍下?那些被我殺了之後扔到臭水溝的人,本質上和你也沒有太大的區别。”
刺客撤劍,小皇帝雙膝跪地,卻一臉憤怒的擡頭道:“賤民!朕就算死于你手,也依舊是九五之尊,而你……生是蝼蟻,至死也隻會被人踩在腳下。你們這種人的命,不過是拿來湊個數罷了……縱然……死了也不會留下名姓,隻有世世代代……為奴……為婢……卑賤至死,至死不休……”
“那你就帶着你真龍天子的命數,去黃泉繼續做你的九五之尊吧!”刺客提劍再次刺來,卻被小皇帝一把握住了劍尖。這時扮演刺客的老師不由一怔,因為他手裡拿的明明是道具劍,可曲溪握着劍的手卻沾滿了血迹。
少年皇帝的目光由憤怒轉為悲涼,他定定的望着刺客,卻沒有接台詞。
曲溪忘詞了,因為方才那一刻,他突然有點恍惚,好像他說出的台詞并不是對着那個刺客說的,倒像是對着自己說的。就像楊曉傑說的那樣,他就是個太監的命,偏偏要演皇帝!可就算他真演了皇帝,也掩蓋不了他過去的身份。
卑賤至死,至死不休……
這話,真夠惡毒!
“可以了。”台下的林牧言突然開口,化解了曲溪忘詞的尴尬。
搭戲的老師上前詢問曲溪的傷口,曲溪面色蒼白心不在焉了道了幾句謝。
下台之後曲溪就沖到了洗手間吐了。
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被血液刺激到了,還是因為什麼别的原因,他甚至都不願去細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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