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緣
林茜草環顧四周,到處是沙包、紅柳叢、灌木叢,灌木叢、紅柳叢、沙包!她記得,那片灌木叢裡,有紅柳、野麻,還有鈴铛刺、苦豆子、胖姑娘!
“是不是這裡?林茜草!”
“林茜草,你是不是記錯了?”
“咋能沒有一點痕迹啊!”
“無影無蹤的,林茜草是不是急糊塗?啦!”
“到底哪裡?你說出些标志性的東西嘛!”
“方向錯沒錯呀?到底是往東還是往西?”
“我隻記得,從女廁所往前、往右,一二百米吧——”
“那片地方,有沙子、紅柳、野麻,有胖姑娘,還有苦豆子、鈴铛刺!”
“啊呀呀,你說的這些東西,哪片沙包,哪片沙地沒有?”
圍上來的青年們,焦急地七嘴八舌。
林茜草的腦瓜眩暈昏暈、頭痛欲裂,幾乎也懷疑自己的眼睛、神智了。
“其它,我也記不清了!反正——”她眼神迷離,喃喃地,“我隻記得,他們發出尖叫聲音的地方,離廁所不遠,頂多三四百米!”
張連長看看北岸茫茫的一片沙包荒原,思考片刻,斷然道:“指導員,要不,你帶上七個同志,每兩人一組,以廁所周圍一百米為,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找他們;我帶剩下的同志們,回大渠繼續幹!”
“就這樣吧,咱們立馬分頭行動!”田指導員當機立斷。
于是,神情恍惚的林茜草跟着張連長幾個人,向大渠走去。
田指導員和其他同志兵分四路,一邊焦急地大喊着:“張排長!張克豪——,王排長!王眉娥——”,一邊向沙漠荒原腹地,小跑去。
“王排長,王排長,王眉娥——,你醒醒,醒醒——”,不知過了多久,王眉娥耳畔聽到一個親切好聽、熟悉的男子聲音在焦急地不停地呼喚自己。
她努力睜開了眼,眼前黑乎乎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自己鼻子底下的人中像是破了,火辣辣的疼!還感覺到耳邊有點癢酥酥的一口口哈氣。
她有氣無力問道:“張排長,是晚上了嗎?可天上為什麼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昨夜,還有月牙呢!而且,一個星星也沒有?就算是晚上,也不可能黑成這個樣啊?難道,難道是我眼睛瞎了?——”她聲音裡透着哭音,“我摸摸我的眼珠子還在不在?哎呀,還在呀!眼窩也是幹的,說明沒流血!嗯?呸呸呸!怎麼我一轉頭,沙土跑我嘴裡了?難道,難道,我是躺在地上的?啊呀呀,我的兩腿咋像灌了鉛似的?我不敢動了!難道,我癱瘓了?!我覺得胸口也憋悶,好像喘氣都困難,比我挑擔子時還心慌!我到底在哪裡?這,這是啥地方?難道,我,我要死了?”她連珠炮似的,急得想哭。
“哈哈,王排長,一向豪氣幹雲的你,咋這麼怕死啊?”黑暗中,他的笑聲那樣刺耳。
“我倒不怕死,隻是,就這麼個死法,我不甘心!我記得,為了離你倆遠一點,我跑到一個沙包前,左腳邁過一叢紅柳鈴铛刺枝時,突然,一腳踏空,掉進一個洞裡,半個身子卡在洞口,叫救命時,你跑來拉我,結果,我的腦袋突然像被個重東西砸了一下,一蒙,啥都不知道了!一醒來,就是這麼個黑黢黢的地方了!我腦瓜現在還暈暈乎乎的,這到底是哪裡?”
“誰知道是哪裡?我醒了後,也是眼前一片黑。摸索了一會兒,摸到你了,一探你的鼻子,還有氣!于是,我趕快又掐人中,又是叫你的,掐了你半天人中,看來沒白費功夫!哈哈,咱倆都命大!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侬咋謝阿拉呀?”他用蹩腳的上海話笑道,接着,“啊呸呸!一嘴的沙!”
“怪不得我的人中像傷口上擦了生姜,火辣辣的辣疼!!謝你?!哼,我不怪你還差不多!你說我有多倒黴,你們兩個鬧别扭,連累我跌到這個鬼地方!”她沒好氣地甩掉了握着自己左手的大手,也連着“呸呸”了幾口嘴裡的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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