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正月初一,被一陣電話鈴音叫醒,想着這大過年的是那個惡作劇的家夥又想搞事情,本不欲接起來,但是刺耳的鈴音不知彼倦着叫嚣個不停。
原來是同學們都回到了村子裡,應村委會要求組織秧歌隊表演活動,村子裡己經有好幾年沒有正式舉行過表演了,當然我也在被邀名單裡。
“咋!”一聽多少有些欣喜,也有幾許顧慮,一般大年初一外嫁女兒是不能回娘家的,想到這裡心裡又有幾分難受。曾幾何時回牛薛溝己經成了奢望,跟着本宗的弟弟、弟媳們一起在西峰寺轉山都是心不在焉的,目光裡搜尋着娘家的方向滿心苦澀,心裡不停着在想同學們這會在幹嘛呢?空氣并不能回答我的問題。是什麼将我和牛薛溝分隔開來呢?可能因為我出嫁了吧!
但是很多村子裡的大事小情,村民們好像都沒忘記過我,每每有什麼大一點的活動都會提前通知我參加,這讓我又在心裡覺得十分溫暖。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早上,這一夜真得是太漫長了,漫長到我從半睡半夢中醒來時指針才指着兩點的方向,腦中毫無睡意之後索性爬起來看幾個同宗的兄弟在牌桌上“戰鬥”到六點多結束。天空才蒙蒙亮起來,院子裡靜悄悄着隻有挂在牆頭上的彩燈閃着微光迎接黎明的到來。
急急忙忙駕車向着牛薛溝的方向跑,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調,記憶中曾經扭秧歌的場面不時從眼前閃過,那是二十多年前,我還是村子裡的小姑娘,一聽到村子裡要舉行秧歌活動,激動了很久,第一天下來連一點頭緒都沒有,二姐她們那一代人扭完秧歌有好些年都沒舉行過了,秧歌在我們的腦海裡隻是個模糊的影子。
導演看着我們這些四六不着調的家夥們滿臉愁容,一連幾天下來還是一盤散沙,隻好下了最後通碟如果還是不行就得進行大面積裁員。
這下子可好了,我一定是被裁的那一個,回到家後難過着将這個壞消息告訴了父親,父親笑着說:“咱不怕,你老爸我可是秧歌行家裡手呢!”就這樣父親敲着銅馬勺,鄰居三叔幫着一塊練。
第二天還是有些不放心,父親陪着我去了秧歌排練場,給導演說了好一通好話才将我堪堪留下以觀後效。
那一年我格外努力,認真、細心将每一個動作在父親的指導下盡美盡善,最後我作為鐮刀手站在了前排成為一代人的記憶。
一路上車子飛馳,腦海裡全是兒時的人和事,那些開心的,搞笑的,不安的都在腦海裡一一閃過,不多時,老遠就聽到了那熟悉的榆林大钹配着厚重的戰鼓聲從村子裡傳來,鑽進了耳朵讓人振奮異常恨不得将車速一提再提,但是村子裡路不太好不能太快,那種近鄉情更切的心情此時才深有體會。
村委會的廣場上早就聚滿了前來觀看的群衆們,他們白發蒼蒼,老态聾鐘,佝偻着背影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論談着這些年村子因缺失了秧歌的聲響,讓他們這一代人心裡多少有些遺憾。
停好車子,就聽到向陽的牆跟下坐幾位老人,他們不斷回想着當年那些扭得好的人員名字,當我興沖沖向隊部走來時,聽到人群中有人提起我的名字。忙走上前握住那一雙雙因蒼老而發硬的雙手,眼裡多了幾許淚花,我的老哥哥們啊!他們早就到了風燭殘年,隻是再提到村子裡的秧歌隊時格外精神,他們的眼裡早就聚起期待的光芒。他們隻想看到曾經那些個精彩的人和事。
和他們一一問好打着招呼,他們渾濁的眼神裡一下子就認出了我,激動着叫不出我的名字,但能一口就叫出父親的名字。聲音裡有感概和欣慰,臉上癡傻的大哥看到了我忙從箱子裡拿出一對扇子小跑着過來交給我,嘴上含糊不清的說着,伸出手想要握住我的手時,可能覺得自己的手很久沒有洗了吧,看着他忙縮回去的手,我還是主動伸出了手,隻見他用力在背後狠狠擦了幾下才伸向我,笑着點頭,但是我們都能明白他是想讓我快點上場。我還來不及和其它人打招呼忙接過扇子對着老哥哥說:“哥哥新年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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