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桑清“嗯”了一聲,就在他即将挂斷的時候,她突然開口,“那個……”聶迹在另一頭一直等着。冷桑清舔了舔唇,又沉默了能有個幾分鐘後,才緩緩開口,“婚禮……我不希望太張揚。”“清兒……”聶迹顯然很激動,開始語無倫次,“你、你剛剛說什麼?你答應我了是嗎?你是答應我了?”冷桑清深吸了一口氣,才微微舒緩了胸口的沉悶,輕聲說了句,“是,我答應你了。”既然她昨晚能夠接受聶迹,那麼她也想試試,能不能将自己這一生的幸福全都寄托在這個男人身上。手機另一端傳來聶迹的歡呼聲,他興奮道:“好好好,你放心,婚禮一定會按照你的要求去舉行,隻要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形式都可以,我不會請媒體,隻是聶門内部的人好不好?”☆、182不請自來他的雀躍冷桑清是聽在耳朵裡的,心裡多少泛起一絲動容,歎了口氣,輕聲道:“你安排吧。”“好,那你早點休息,明早我接你吃早餐。”聶迹十分興奮。“不用了,明天我想一個人……”冷桑清趕忙說道。“哦,好。”聶迹輕聲回了句,又叮囑了幾句話後挂斷了。月光如水。冷桑清靜靜看着窗外的月光,心裡和眼裡同樣一片迷惘……————————————華麗麗分割線————————————天氣轉為寒涼,幾場秋雨過後,空氣愈發地淡冷了起來。别墅的庭院,司機将車子開了過來,穩穩停在噴泉旁邊,靜候。過了一會兒,聶痕從裡面走了出來,司機趕忙下車為他打開車門,剛要上車的空擋,一抹淡紫色的影子引起了聶痕的注意。眸底陡然竄過警覺,轉頭,對上這位不請自來者的眼睛。這個女人,就這麼輕易走進了他的别墅區,一身紫衣,長發披肩,尤其是她那雙紫羅蘭的瞳孔顔色,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聶痕微微眯了一下鷹眸,墨夷染容?那個降頭師!很快,幾名黑衣人沖上前将她團團包圍,其中一個冰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闖進來的?”這也是聶痕很想知道的問題。這個别墅區不但守衛森嚴,而且還有絕高的報警系統,哪怕是一隻鳥想要飛進來也很費勁,更何況是人?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進來,更重要的是竟能避開所有的警報系統、避人耳目的确令人刮目相看。墨夷染容靜靜地環視了一下四周,黑衣人們各個面色淩厲,想來都是身手不凡之人,又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聶痕身上,見他也同樣是觀望的态度,唇角微微勾了勾,轉頭看向剛剛開口說話的人,“你想知道?”黑衣人們充滿警覺,決定先将她抓起來再說。但——墨夷染容沒等他們動手,便輕輕擡了一下手,衣袖揚過,嘴裡不知念了句什麼,隻見幾位黑衣人原本淩厲的神情突然變得麻木,眼神呆滞,進攻的動作也停止了下來。“你們很累了,休息去吧。”她淡淡說了句。令人震驚的是,幾名黑衣人竟然乖乖聽了她的話,轉身朝着相反方向離開了。聶痕目光一怔,但很快又恢複了冷靜。司機卻一下子擋在了聶痕身前,顫顫兢兢地盯着不遠處的墨夷染容,“我警告你、你不要上前啊,小、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他誤以為見了鬼,雖然害怕,但還是硬着頭皮要保護自己的主子。墨夷染容看見這一幕,淡淡笑了笑,沒說什麼。聶痕示意司機退下去,站在原地,冷靜地說了句,“墨夷家族果然不簡單。”“聶先生,不請我進去坐嗎?”墨夷染容靜靜地說了句。聶痕看着她,“我還有得選擇嗎?請吧。”他微微側身。墨夷染容輕輕一笑,将眼底的情愫深深掩藏後走了進去。客廳,香茶袅袅,相比咖啡,聶痕更喜歡喝茶。墨夷染容看着他的身影,微微斂下眼眸,那張真命天子的牌面一直在她腦海中徘徊,與眼前這道身影重疊着,在她心頭形成強大的震撼。聶痕坐下來,見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他倒也沒什麼尴尬,反倒從容淡定地看着她道:“我的手下什麼時候可以恢複正常?”是中了降頭吧,一個降頭師的危險性堪比核武器。墨夷染容喝了一口香茶,輕聲說了句,“兩個時辰就沒事了。”聶痕點點頭,等着她繼續說下去。“突兀前來還請諒解,不過,我生怕明天太多血債,所以不請自來了。”墨夷染容看着他,說了句。“明天的事?”聶痕狐疑地看着她。墨夷染容見狀後勾唇一笑,“我是降頭師,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說要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知道。雖然我的第六感不強,可我的牌可以告訴我一切事情。”“我倒是有興趣聽一聽。”聶痕端過茶,淡淡說了句。“明日你弟弟大婚,預示将有血光之災。”墨夷染容輕描淡寫說道。“有辦法避免嗎?”“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原因。”“你是在幫我還是在幫聶門?”“幫你。”墨夷染容毫不遮掩心中想法,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聶痕笑了笑,“你準備用降頭術來對付他們?”這聽上去有點可笑了。“辦法有很多,但不管什麼辦法,隻要能阻止便是好辦法。”墨夷染容說了句。聶痕看着她,“你還知道些什麼?”“還知道你将會從婚禮上帶走一個女人。”墨夷染容輕聲道。“雖然,她已經答應了你弟弟的求婚。”聶痕一怔,心口倏然擴散疼痛。“但是,你和她還有很長一段路。”她話鋒一轉,看着他。聶痕蹙眉。“聶先生,中國有句古話不知你聽過沒有,這句話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她淺淺笑着。聶痕心口蓦地一縮,他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那人什麼時候會出現?”他凝重問了句。墨夷染容沒有立刻回答,隻是拿出一套紫色的塔羅牌來,看着他說了句,“從中抽出一張來吧。”聶痕雖不相信這些,但畢竟親眼見了她的本事,伸手便抽出了一張,标示的是“倒吊男”。“是一張自我犧牲的牌。”墨夷染容輕歎,“你要問的那個人,應該很快就出現了。”“這牌是什麼意思?”墨夷染容将牌收好,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張沒有正逆位的牌,所以萬事都有可能,有可能是你自我犧牲,還有可能是對方自我犧牲,這兩種可能很快就能知曉。”聶痕看着她,想了想,“明天,我還需要保住一個人,有沒有可能?”墨夷染容勾唇,又将牌遞給他,他随手抽出一張,墨夷染容逆轉翻開——死神。聶痕眼底泛起不解。她卻淡淡地笑了笑,沒再做任何的牌面解釋,收好牌後,輕聲說了句,“你想保他,我可以幫你。”“牌面怎麼解釋?”聶痕看出她避重就輕。她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牌,将眼底的擔憂小心翼翼收好,再擡眼卻是淺笑,“我的牌隻是告訴我,它很累了。”聶痕一愣,半晌沒再說什麼。☆、183婚禮(1)婚禮當天。聶門上下布置得花團錦簇、金碧輝煌,喜慶的程度比得上聶門曆史上任何一個重要的時刻,畢竟幾年之間經曆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這次結婚儀式的意義不光是儀式本身的,更多的還包含了每一個人潛意識裡的寄望,無論如何這證明着,聶門,還在繼續。冷桑清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屋子裡,透過窗子眺望遠處的海平面。臉上并沒有喜悅,卻也沒有悲傷。結婚的事情,他并沒有告訴自己的朋友和家人,聶迹曾經詢問過她,她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聶迹也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有關于聶痕和冷天煜的事情,聶迹也是知道的。但真正在冷桑清心裡的原因,是她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嫁給聶迹,她怕自己說不準哪一秒鐘真的會逃開,她不清楚的是,為什麼會在瞬間決定要嫁給聶迹,隻因為那一晚上的纏綿嗎?天台上,聶深面無表情,俯視着下面每一個人。今天所有人都到齊了,無論是聶門家族的人還是和聶門有關系的人,隻要是還活着的,都出現在了這裡。聶深的嘴角微微挑動,随後拿出了電話,剛剛撥通号碼,身後傳來了聲音,他不慌不忙微微側頭,發現走過來的人是聶迹,便沒有理會電話裡有些焦急的聲音,很自然地挂斷了電話。“怎麼?對你來說今天是這麼重要的日子,也還有時間走動嗎?”聶深淡定地寒暄了一句。聶迹沒有理會他,雙臂默默地扶在了天台的圍欄上,臉上的表情并不那麼明朗。聶深沒有再說什麼,他自然知道聶迹心裡在擔心什麼,見聶迹沒有心思與他多說,轉身離開了天台。聶深離開後,聶迹的臉上的沉重感更加強烈了。嘉賓雖多,但都有條不紊。聶迹實現了冷桑清的要求,沒有誇張的媒體報道,也沒有什麼大牌的明星助陣陣容,隻有聶門的人,聶門在曆經一場災難後,這場婚禮也變得極為重要,最起碼有沖喜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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