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他一把抓過了聶深的衣領,盡是憤意卻又匪夷所思地盯着他的臉,低聲吼道:“你把他弄成這個樣子,我還怎麼找我要的東西?”聶深有些茫然,接着随和地笑了笑,遞給了聶痕一個u盤:“呵呵,先别着急,你想要的東西,我幫你要來了,不過這個家夥嘴可真硬啊,我費了好大的勁,呵呵……”聶痕死死盯着他,覺得自己見到了一個魔鬼,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接過了u盤,想要像平時那樣冷笑一聲,但發現自己已經笑不出來了,低沉地問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聶深面無表情,饒有意味地看着聶痕:“分開這麼多年,我隻想好好的和你做個朋友,義無反顧那種。”“我們從來就不是朋友!”聶痕打斷了他的話。聶深想要說什麼,但沒有繼續說下去,淡然地看着聶痕,笑了笑。聶痕回過頭,看着地上的蕭宗,咬了咬牙,他明白蕭宗在乞憐什麼,盡管他對這個人很反感,但此時卻覺得他很可憐,随後掏出槍,一槍射穿了蕭宗的眉心。轉過身,他沒有理會聶深,徑直朝門口走去。☆、130離間今天的天空根本看不到太陽,不過天色越來越暗了,聶迹擡頭看了看天上,知道黑夜就快要降臨了,他也堅信今晚的黑夜将會是羅森的永夜。雖然對大哥辦事一向很放心,但他此刻還是有一些擔憂,莫名其妙的擔憂,就從之前和父親分開的時候開始,那一刻,見到父親又躺了回去,用白布蓋住了自己的全身,刹那間,他覺得父親去世以後,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心頭隐過一陣刺痛,雖然他知道這都是假象。這個時候不能讓自己分神,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捋了捋粘在臉上的假胡子,恢複了原來的精神狀态,轉過牆角,看向噴泉池那邊。“出現了!”他的雙眸一閃,注意到了噴泉池的石沿上,那枝鮮黃色的花。他微微一笑,臉上又出現了他本身那種标志性的不羁感,若無其事地朝噴泉池走了過去。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暗号,當聶痕這邊完成了任務,就會在噴泉池旁邊顯眼的地方放上一枝花,聶迹看到後,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這也是怕用電話聯系,如果在對方不方便的情況下,無論是鈴聲還是震動的聲音都容易引起周圍的懷疑。聶迹很自然地走到了噴泉池旁,看了一下周圍,并沒有人注意他,接着俯身拾起了那枝花,隻見花莖的部分,一下子折成了幾段,但又未斷得耷了下來。聶迹數了一下折數,接着忍不住無奈地笑了出來:“是在告訴我,任務完成的一波三折嗎?大哥什麼時候也這麼有喜感了。”雖然他覺得聶痕的這個舉動讓他覺得很幽默,但他也知道大哥想要告訴他事情并不是那麼一帆風順,但無論如何,事情已經辦妥了,大哥也平安無事。“第一步計劃完成,第二步即将華麗展開。”他心中歎了一句,丢掉了手中的花,揚起一臉壞笑,朝聶門的後門走去。————————————————————夜幕已完全降臨,不過并不黑,聶門内包括每一間屋子和外面的庭院,所有的燈全都亮開了,這是羅森管家吩咐的。羅森坐在監控室裡,雙眼中布滿了血絲,這裡并不是密室的那間監控室,而是處在一樓,整個聶門地上部分的監控室。屋子裡隻有他們三個人,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三個人盯顯示器也已經盯的乏累了,根本找不出任何可疑之處,但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在這裡等消息,聶門雖然大,但幾百人同時在搜尋,可為什麼就是找不到聶痕和聶迹的蹤影?羅森臉上一直是一副死惡的表情,已經持續一整天了,他倒不擔心他們會躲到密室,因為所有入口的感應鎖都被換新的了,他知道聶痕和聶迹不會就這麼一直藏下去的,一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所以現在倒不如以靜制動,靜觀其變。聶仁義則仍是一副很不滿的表情,時不時地看着羅森,然後很憤恨地白他一眼,他的腦中一直還糾結着羅森對他不禮敬,還不把他當回事的問題。羅森的腦中出了聶痕和聶迹,此刻還在思考着一個人,那就是聶煥,幾天來的舉動,他現在越來越懷疑聶煥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父親死的真相,并暗中幫着聶痕對付自己,聶煥一直在醫務所裡沒有出來,這分明就是不讓警衛到裡面搜尋,難道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戲?本來還想借着他的手鏟除掉更多人的。想到這些,羅森心裡越來越沒有底了。對講機裡突然傳來的聲音:“羅森先生!羅森先生!有異常!我們發現了可疑的人!”屋子裡三個人同時一驚,羅森對着對講機焦急地喊道:“還等什麼?馬上射殺!”“可……可是……”對講機裡傳來了吞吞吐吐的聲音。“可是什麼?快說!”羅森幾乎是在用喊的,這一整天一直提着心,他已經受夠了這種折磨,急切地想要立刻解決。“我們見到的是聶仁義先生的兒媳,和另一個蒙着面的男人,身材很像聶痕少爺或聶迹少爺,我們……要開槍嗎?現在就在别墅門口的位置。”對講機裡唯唯諾諾。羅森知道這個男人準是聶迹,他立刻看了看顯示器,别墅門口的監控,很好的映射出來羞月和另一個隻露着半個身子的男人,他們牽着手,羞月的樣貌一覽無遺,她在四處看着,明顯不知道監控器正在對着她。“這個賤人,這時候還幫着聶迹!”一直不忿的聶仁義低吼了一聲。羅森也沒有耽誤片刻,舉起槍奪門而出,監控室離别墅門口的距離很近,其他二人緊随他的身後。由于太着急,他們沒有注意到門口不遠處的一個拐角,一個“大胡子”藏在哪裡,他摘下了對講機的話筒,得意地看了一眼他們,接着利落的朝二樓跑去。“憋死我了!”男人摘下了面罩,大口喘着氣:“老婆,為什麼一定要帶上這個?”羞月立刻把他的面罩帶了回去,聽到他叫“老婆”,她的胃一陣陣地反嘔:“叫你帶上是為了你好,如果被聶迹他們發現我們在一起,他會殺了我們的,所以還是别讓他看到你的臉。”男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那個混蛋算什麼,我叫我父親殺了他。”羞月點點頭,拉着男人躲到了一根柱子後面:“見到父親,我們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而且殺掉他以後,我就不用再被他逼迫留在他身邊了,我們就會幸福了。”“這段時間你沒被他怎麼樣吧?老子沒先嘗到的,可不想被他先嘗到。”男人的語氣有些粗俗。“你還不相信我嗎?”羞月白了他一眼,随後看向另一邊,焦急地說:“快躲好!他們來了!”另一邊的羅森三個人正急切地朝這邊走來,雖然羞月這邊是多起來的,但還是被羅森發現了馬腳,他舉起槍,憤怒地看向這邊。男人偷摸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父親過來了,連忙從柱子後面閃了出來,摘下面罩,剛要說什麼……“砰!”一聲槍響。男人的頭顱被爆的血漿四濺。羅森在原地愣了一下,看着自己手裡的槍,臉上一片茫然。而那邊,傳來了羞月撕心裂肺地哭喊聲:“老公!!!”二樓躲在花盆後面的“大胡子”聶迹收回了槍,迅速離開了。聶仁義……懵了……☆、131反目精心設計過的妝容,略顯肥大的西裝,加上毫不拘謹的演技,聶痕和聶迹很容易就混在了聶門所有警衛的人群裡,易容可是baby-的看家本領。羅森以及所有警衛自然不知道這點,他們經曆的大多是厮殺搶奪,明刀明槍,對擅長在暗中行動的殺手,特工之類的做事方法,還是不夠了解的,所以他們覺得這兩個人就好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計劃的第一步,伴随着聶深的突然出現,化險為夷,而計劃的第二步也順利的開展了。就在羅森下意識舉起槍的一刹那,藏在二樓的聶迹抓準時機開了槍,聶仁義的兒子瞬間變成了一具屍體,也許是有一些殘忍,但這裡是聶門,沒有辦法,那些不殘忍的都已經被埋在土裡了,聶門的人都很清楚這點,羞月也很清楚。在所有人還在茫然的一刻,聶迹收回了槍,迅速消失在了二樓的一個盆栽後面,空氣中還殘留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所閃的光芒。“老公!!!”羞月撕心裂肺地喊着,一下子撲到了聶仁義兒子的身邊,極度悲傷地看着他的屍體,努力了幾次,但還是沒流出眼淚。羅森滿臉詫異,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開槍,難道是走火了?剛剛的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槍,又看了看聶仁義,有些不知所措。聶仁義的頭發都已經倒豎起來了,怔怔地望着那邊的屍體,嘴都已經合不攏了,呼吸微弱,心跳幾度漏停:“不……不會是……我的兒子吧……”羞月擡起頭,看着這邊的聶仁義,扭曲着那精緻的小臉蛋,用力地點了點頭。一聲滔天驚雷算是在聶仁義腦中炸開了,他覺得自己的頭都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了,“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像是沒有了靈魂一樣愣了半天,接着快速地爬到了屍體的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擦了擦屍體臉上的血,看清楚了自己兒子的面容,而且雙眼還未瞑目,他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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