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痕一步跨到聶仁君面前,死死盯着聶仁君的雙眼:“難道宗室的地位在你心裡就那麼的重要嗎?這種家族紛争會傷到多少人,難道你會不清楚嗎?那種險惡,那種血腥,我是看的一清二楚。現在又要重演嗎?之前迹兒險些被聶仁世換取了心髒,這對你來說難道還不算是個警告嗎?為了你的野心,現在你又要再拖一個不相幹的人下水嗎!”聶痕的情緒略微激動了起來,當年母親臨逝之時的所有畫面,在他腦海裡又一一浮現,可無奈眼前這個瘋子,這麼多年來卻依然是個瘋子。此時餐廳内所有的仆人都已經被秦管家帶着出了屋子,諾大個餐廳,隻剩下父子三人。聶仁君身體有些微震,雙眼迸射着無盡地滄桑回應着他的兒子,語氣淡定中透着犀利:“怎麼,一個魔鬼竟說出了天使般的話語了嗎?”他輕輕拍了拍聶痕的臉,接着歎道:“就算我不觊觎宗室的位置,你覺得迹兒的心髒就會在他的肚子裡安然無恙?聶門上下這麼多年來,各執一牌,勾心鬥角,表面勢可敵國,可事實内部早已被蛀的腐爛不堪,所以一定要重新梳理每一個環節!”說罷,他走到了聶迹身邊,一隻手捏着聶迹的肩頭:“我是肯定不具備這個能力了,但是你們,就做得到!我這一把老骨頭,就如同一艘木船一樣,頂多就能夠送你們到對岸的位置上,到那時,即使沉了,散了,我也終生無憾了。”這一番話在空空地屋子裡來回震着,震得桌面上的餐具微微作響,震得燭台上的燭火不停地在抖動,震得棚頂的吊燈忽強忽弱。也震到了兄弟二人的心裡……“父親大人……”聶迹扶着渾身顫抖的聶仁君坐到了椅子上。聶痕站在原地,雙眼微眯,眉梢泛着思考,卻無法深測。這是他第一次聽到父親說出真正的理由,他突然感覺到父親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自私,他也突然明白了母親在最後一刻為什麼仍然那麼深愛着這個男人,一定要讓自己不要憎恨父親。“華麗的借口……”聶痕低聲吐了一句,随後轉身走向餐廳出口。剛剛到門邊,卻突然響起了急促但聲音不大的敲門聲。“進。”聶仁君吩咐了一聲。“先生,出大事情了!”隻見秦管家推開門,匆忙地跑了進來。“什麼事?”聶仁君問道,可同時父子三人都提高了警惕。“聶門那邊打電話來,強令禁止兩天後的婚禮……”秦管家焦急的說着。沒等他說完,聶仁君便搶先問道:“為什麼?”秦管家看了一眼聶痕,又看了一眼聶迹,有些忐忑地說道:“那邊說聶仁世離奇死亡,已經斷定是被謀殺,葬禮将會在兩天後舉行。”“什麼?”三個人同時瞪大了雙眼。——————華麗麗分割線——————“怎麼樣?美麗的公主,今天晚上的鵝肝醬還合胃口吧?”ruby忙完手上的事情,走出房間,剛好碰到吃完晚餐往回走的冷桑清。見到她,冷桑清高興地走了過來,一雙美眸有着舉世無雙的靈動:“ruby姐為什麼不一起吃呢?”ruby微笑着牽着她的手,兩個人如同姐妹一般,她掃了一眼冷桑清身後的仆人,吩咐道:“你們退下吧。”“是。”四個女傭轉身離開。ruby把冷桑清拉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兩個人坐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我在減肥,不能亂吃東西的。可不是誰都會有我們清兒這種不用保持,也會那麼好的身材的。”ruby說着,臉上盡是笑意。“相比較之下,你這樣的才算是标準的‘魔鬼’吧。”冷桑清在她腰上掐了一下,但眼睛卻始終注視着ruby的神情,她的直覺告訴她,聶痕應該是有消息了。“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但我又怕你今晚睡不着覺。”ruby一雙笑眼,甚是迷人。“什麼事?”冷桑清有些着急。“聶痕兩天後就會來接你,不過不是上飛機,是進洞房。”ruby掐着冷桑清的小臉蛋。冷桑清的心跳又急促了起來。ruby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号碼,便走出了門外。屋子裡隻剩下冷桑清一個人,她能聽的見自己的心跳聲,腦子裡想要濾清些事情卻始終如麻。片刻,ruby推開門,走了進來,若有所思地看着冷桑清,臉上一片肅然。——————————清晨。馬爾卡港的東邊,太陽剛剛剛在海平面上露出額頭,冷桑清和ruby就已經踏上了返回聶仁君的别墅的公路。一路上,冷桑清的心情複雜而煩躁。昨晚她一整夜沒有合眼,也許是因為本來預期的婚禮被突然叫停,也許是因為聶仁世死亡的消息讓她百思不解,也許是因為從來到這到現在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倉促,讓自己有些應接不暇。總之一切事物在她的腦海裡現在都是亂成一團的狀态,她自己也理順不清楚,不過唯一一條清晰的想法就是,要快些見到聶痕。冷桑清一隻手拄着下巴,忡忡地望着遠處海面上的日出。☆、060突如其來(2)“要不要睡一會,我們還要半個多小時才能到。”ruby看着冷桑清的小臉蛋,心中有些酸楚,之前還是精緻粉潤,美得好像從童話裡走出來的一樣,可現在眼睛裡充滿血絲,皮膚也毫無血色。冷桑清揉了揉眼睛,沒有一絲笑容:“不用了,我不困。”ruby沒有繼續說話,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可她卻被這個潔白的像天使一樣的女孩子所深深吸引。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當冷桑清知道了真相之後,會是什麼反應,但願聶仁君能把聶痕那邊處理好,讓這個女孩子不會察覺到什麼,否則一定會被她恨死的。愛情就是一個女人的全部,一份崎岖坎坷的愛情會讓這個女人不斷地煎熬,卻又不能自拔,ruby深深地知道這一點,想到這裡,她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個老男人的身影。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來到了聶仁君别墅的門口,剛一進門,遠遠就能看到草坪中央,如同模特一般的兩個身影。“停在前邊吧。”冷桑清有氣無力地吩咐了一句。按照冷桑清所指的地點,車子停了下來,兩個人走下了車,步履匆忙地趕向草坪中央。“她回來了。”坐在草坪上的聶迹看到了遠處趕過來的冷桑清,雙臂一撐,站了起來。聶痕轉頭,看到了冷桑清的身影,透過她又看向她的身後:“那個女人就是父親的秘書?”聶迹點了點頭。冷桑清剛下車便看到不遠處的聶痕,心中泛起不小的悸動,想要快步走向他卻像是雙腿灌了鉛,他的神情依舊平淡,平淡得令她不知要如何開口打招呼比較好。聶痕沒有說話,上前一把卻一把将她拉過來,随後另一隻手在她側衣兜裡摸索出了她的手機,放在手裡用力的按着……冷桑清有點茫然,仍顯疲憊的大眼睛一個勁的在臉上眨着。“你到底有多怕别人看你的手機!”聶痕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冷桑清不解地看着他,一張小臉蛋上更加茫然了。“密碼是什麼?密碼!”聶痕看着她,無奈說了句。冷桑清突然想起來自己手機還設有密碼,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可随後,蒼白的臉頰上就瞬間升起一抹紅,她吞吞吐吐地說道:“niehenloveforever……沒有空格……昨天,昨天剛改的……”“撲哧!”聶迹在旁邊忍不住笑了出來,惹得冷桑清怒視的目光像萬箭穿心一樣射向他。聶痕聽完之後,眉梢微微挑動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後卻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随後他把手機又塞回了冷桑清的兜裡,想要生氣,可看到她無辜的模樣,氣又生不出來,最後淡淡地說了一句:“以後,無論任何時候,想要離開都必須要經過我的同意,如果我不在身邊,就打電話給我,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任何人要帶你走,你都不能離開原地半步!”冷桑清一怔,表情有些委屈:“可是,這次不是你讓ruby姐……”她一邊說着,一邊回過頭看着ruby。ruby的臉上此刻顯得有些尴尬,但沒有解釋什麼。聶痕越過冷桑清,冷冷地看了她身後的ruby一眼,并不是很友好的一眼。“這是ruby,父親大人的秘書……這是我大哥,ruby姐。”聶迹在兩個人之間作了介紹,不過他很清楚大哥對她不會有什麼好感,便沒有深說下去。“兩兄弟長得可真是一摸一樣啊,很高興見到你,傳說中的聶痕少爺。”ruby很自然的做了簡短的開場白。“嗯。”聶痕随便支應了一聲,目光都不願多放在她身上片刻。“聶先生呢?”ruby有些焦急地關切起了她心中的人。聶迹指了指書房的窗戶:“可能見到你之後,他的心情會好一些。”ruby擡眼看了一下,魅惑十足的兩彎葉眉,擔憂地蹙了起來:“他沒事吧?”聶迹雙手插在兜裡,聳了聳肩:“但願上帝會眷顧他。”ruby深沉地長歎了一口氣,雖然聶仁君說過,要對冷桑清寸步不離,但此時她還是留下了冷桑清,一個人匆忙地朝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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