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原地未動,頃刻,冷桑清先開了口,“想辦法争取時間!”她臉上表情惶惶,率先走出了客房。餐桌上的食物種類比上次他們在這裡用餐的時候,少了一大半,不過,已經沒有人留意到這點。用餐進行的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在機械般的拿着食物,放到嘴裡,再拿食物,羅森管家也沒有說話,可所有人的腦子裡此時卻有如翻江倒海一般。未過片刻,餐廳外面吵雜的腳步聲,打破了這片寂靜,羅森管家聽到後,匆忙走出了餐廳。三個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湧到了走廊上一探究竟。走廊那端,除羅森管家共有六人,聶仁世和他身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還有四個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四個年輕人擡着一副擔架,擔架上面躺着一個人,被白布蓋住全身,而四個年輕人到處張望着,顯然同樣是對這裡的布局感到好奇。羅森管家和聶仁世私語一番後,一行人随聶仁世朝手術室的方向走去,羅森管家而是向冷桑清三個人迎了過來。“用完了嗎?跟我來消毒室吧。我真為你們明天就可以出去了而感到高興。”羅森管家冷嘲的口氣,聽起來很刺耳。而這句話顯然是在命令,沒有絲毫餘地。三個人揣着忐忑,一路随行。消毒完畢,換完特制的衣服進到手術室裡,聶仁世的兒子躺在右邊的手術台上,已經解凍,全身泛着複蘇的暖紅色,左邊的手術台上,剛剛推進來的人依然被白布蒙着全身。與此同時,他們也見到了另一件衣服的主人,是個女人,她站在那裡,将備好的一些類似符咒的東西放在了一旁,很顯然這件衣服不是很适合她,但倒也沒說什麼,隻是淡淡的眉宇透着一絲為難。“怎麼樣,墨夷大師?這衣服穿上會是這樣的。”聶仁世上下打量着墨夷染容,表示擔心。“不要緊,聶老,無須擔心,定魂結講究的是三千世界不動,衣服如何無所謂。”墨夷染容淡淡回答着,又将符咒逐一布好,很快,手術室中像個靈異空間似的。三個人的注意力同時被吸引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尤其是冷桑青,略顯驚訝地看着她。(這裡的情節會和《邂逅億萬大人物》中的情節有所出入,重新安排的情節。)“這位是……”蕭宗有些奇怪問道。“哦,蕭先生,我這個人信仰佛教,墨夷大師是我請來在手術過程中,幫助小兒定魂安命的。”聶仁世解釋着,無論何時,他身上都會有着那種彬彬的儒雅。“佛教?信仰?一個嗜血狂魔跪在菩薩面前乞求庇護嗎?如果真的虔誠的話,就應該停止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冷桑清極為鄙視寒暄着。聶仁世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笑了笑。“我已經把自身所有的修業轉到了聶老的身上,而聶老不小心所犯下的業障,也會被我所化解。”墨夷染容看向了冷桑青,語氣始終是靜如泉水的清淡。“有錢肯推磨的,看來不止是鬼啊。”冷桑清心中想着,然而到了這個地步她也沒有放棄,用平生最大限度的思考,來找尋可實施的方法,可見她臉上一直保持着絕望的急躁便能知道她仍無所獲。冷不防,聶仁世一把掀開了“心髒源”身上的白布,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冷桑清一跳,随着白布的緩緩落下,三個人的目光也落到了他的身上。下一刻,冷桑清腦海裡“轟”的一聲,整個心也落到了谷底,萬丈谷底。冷桑清精緻的眼眶中,一雙眸子惶惶地動着,泛白的嘴唇微微地顫抖,支吾的含糊不清,“聶……”“哦?”聶仁世在一旁有些不解。“冷小姐認識他?”她咬着牙,強制自己嘴角上揚,露出了緻美卻不自然的笑容,對聶仁世說道:“聶老,今天很不舒服,我怕真的沒有辦法進行手術。”沒做回答,隻是請了辭。怎麼會是聶迹?他不是聶門的人嗎?怎麼聶仁世會對他下毒手?聶仁世面無表情,掃了他一眼。“死丫頭,别想要耍什麼花樣!”羅森管家一把抓住了冷桑清的手腕,一陣痛楚頓時刺激到了她的腦神經,她甩了半天,直到羅森管家主動放手。“桑清!”蕭宗趕緊過來扶住了冷桑清,接着誠懇地看着聶仁世:“聶老,之前我們和這個人有些交道,見到是他,我們多少會覺得難以接受,今天真的不适合手術。”聶仁世盯着蕭宗,瞳孔之中充滿了戾氣:“蕭先生最好不要找借口,無論如何請為了你們脖子上這顆腦袋多着想一下。”蕭宗摟着冷桑青,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唉!幾位似乎把其他人的性命看得更重!”聶仁世淺淺地歎了一句,随後遞了羅森管家一個眼神,羅森管家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手術室。大概隻有三分鐘時間,聶仁世用遙控器打開了手術室裡挂在牆壁上的一個顯示器,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了上去,除了還在默默地念誦着什麼的墨夷染容。蕭宗見到擔架上的人後也愣住了。☆、043聶痕與聶迹(2)顯示器裡放出的是大廳裡的監控,剛剛四個年輕人橫豎地倒在了地上,顯然是被重傷的無法起身,一個個正努力地殘喘着。而羅森管家正在整理着身上的衣服,系上了西裝的扣子,從懷中掏出了一把銀白色手槍,并上了膛。“不知道,雖然不是你們經手,卻完全是因為你們而死……”聶仁世把臉轉向三個人,全身盡是邪惡,“這樣算不算是你們殺的呢?”“開槍!”聶仁世語氣平淡。屏幕裡,羅森管家從地上揪起了一個人,槍口抵住了他的頸椎,“砰!”血紅四濺,那個人徹底不動了。“啊!”冷桑清捂住耳朵驚恐的尖叫着。查爾教授縮在原地拼命地喘着氣,蕭宗則陡然瞪大了雙眼。聶仁世歎了口氣:“每死一個人,你們都會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做,與不做。”他緩緩走到了冷桑清面前,用手指貼在她已慘白的臉蛋上滑了滑,“所以說,他們每個人的生或死,都是由各位說的算。如果都死了,各位還是不肯配合的話,槍裡剩下的子彈,就隻好由各位來消化了。怎麼樣?冷大小姐。”“做,我們做手術,不要殺我!”查爾教授咆哮起來。冷桑清還是紋絲未動,低着頭,身體不斷顫抖着,有恐,有怒。“清兒!難道你要看他們殺了我們嗎?你能為我着想一下嗎?”見到未有反應的冷桑清,查爾教授大步沖了過來,想要拉扯。可剛沖到冷桑清面前,就被聶仁世攔了下來:“這種事情是要自願的,尊敬的查爾教授。”說完回頭看着冷桑清。約有五秒鐘,聶仁世無奈地搖了搖頭,又吩咐了一聲:“開槍!”屏幕裡,羅森管家又從地上托起了一個,槍口剛要抵上他的腦袋,旁邊一個年輕人吃力地爬了起來,向羅森管家撲過去。羅森管家側目一掃,從容地微微一笑,一隻手捏着下面人的脖子,拿着槍的手臂一掄,把撲上來的年輕人的頸部鎖在了腋下,緊接着雙臂用力合緊,又向下摁在了地上,而此時,兩個年輕人的頸部已經疊加在了一起,他迅速把槍口抵上了上面的脖子,鼻翼兩側一擴,扣動了扳機。“哦!上帝!這個人不算!他不算是因為冷小姐死的,是他咎由自取。不過,羅森這家夥還真壞呢,他為你們多留了一顆子彈。”已經死了三個人,聶仁世的臉上絲毫不見動容。這次,連一貫冷靜的蕭宗也忍不住了,抓着冷桑清的肩頭搖晃,拼命地喊着:“桑清!我們已經沒有别的選擇了!接受吧!不然你會死的!”冷桑清的一雙黛眉,已經緊緊蹙到了一起,好似下玄月,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惶恐,代替的是沁人的悲傷。美到極緻的眼眶也變得紅腫,眼眶中淚水如湧泉一般,遮住了她寒人心的眸子,打濕了她倔強俏長的睫毛,淚水滑過她依然蒼白的臉頰,有的止在了她晶嫩的唇角,有的聚在了她纖細的下颚,一副憐人的摸樣,讓人心碎千遍。她緩緩擡起了頭,看着牆上的顯示器裡,已經隻剩下一個活着的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能微微地看到他喘息時身體的起伏。“自願嗎?”她冷應了一聲,走到了手術台旁邊。眼前,是個幾乎完美的身體。身體的肌肉線條粗犷且流暢,強壯的臂膀看上去充滿力量,胸肌和腹肌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身上,如同經過名師雕刻過一般,修長的雙腿和上半身有着黃金分割的比例,胯上的醫用短褲間,有着攝人的氣魄。蕭宗看到此情形,心中又酸了起來,他拿着醫用酒精遞到了冷桑清的面前:“桑清,放輕松點,開始吧。”“開始?”冷桑清低聲默念着,可腦海裡卻不斷的浮現出那個男人的畫面,夜晚酒吧下的相遇,櫻花樹下的對視,他優雅用餐的樣子,他笑的很壞,給自己端水的時候,他又漠然的很暖??“就這樣殺了他,隻為保住自己的命嗎?”想到這裡,唇邊劃過一抹苦笑,可眼眶裡的淚水再一次湧了出來,順着下颚,滴在了他的胸前,伸出纖嫩蔥白的指肚為他擦拭了去,接着猛地擡起了頭,對着聶仁世堅定地說道:“對這個男人??我暫時??聶老,今天真的沒有辦法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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