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憶起幾位元老盤下第一間經濟快捷酒店的時候,草莽的幾個毛頭小夥子,一文不名。幾年間複制、照搬,不斷改良,事業風生水起。然後猛一下子,一落千丈。
歲月如歌,憶往昔峥嵘皆成過去。誠如和老唐感慨的,八年是一個輪回,而今面臨的難度不下于再次創業。
席烽問:“你寫那份研報幹什麼?不是老唐讓你寫的吧,他昨天沒和我提起過。”
“以前寫習慣了。”慕黎黎跟在前方車後,輕踩剎車,“我上一份工作是做投資的,天天伏案寫報告都寫成慣性了。”
“沒寫完吧?何時完稿?”
慕黎黎的半成品裡有不少漏洞,還沒到公開示人的階段,不巧先有了第一個讀者。她問:“你要幹嗎?”
“借我拜讀一二,如何?”
“不如何,你不是我的目标客戶群。”慕黎黎傲嬌的一扭頭,一堆專業術語他也未必能看懂。
“那我重金收購?付你稿酬,總行了吧?”
“什麼酬不酬的,你變市儈了哦席總。”她不客氣地奚落他。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席烽說,一品這話味不太對,“我沒說你是墨——當然,你也不是朱。我就是打個比方。”
慕黎黎額上幾道黑線下來,白了他一眼:“那也不行,不能讓你背上剝削人勞動果實的罵名啊。”
“這樣吧。”席烽敲了敲中控台,“老唐手下準備成立單獨的投資部門,你想不想去?比在财務部更對口一些。”
慕黎黎眼神晶晶亮:“……去!”
第二十六章打誰的标簽
席烽的行動力稱得上“說風就是雨“,一個禮拜不到,慕黎黎的調令已經傳閱到了各個部門。
投資部的架構還是設在老唐麾下,她連工位都不用換。老唐把她叫進辦公室,面授機宜了一上午。
她是新部門的第一号員工,名為經理實為光杆司令。攤子有了她,算是支棱起來了。老唐把部門交給她,第一個任務就是招兵買馬。
慕黎黎在圈子裡廣發招人啟事,試着找有沒有推薦的人選。從投行或基金公司裡招人幾乎不現實,光是到手的收入就差了一大截。以前接觸過的客戶團隊裡倒是有人有意向,慕黎黎又找苗苗打聽,人在客戶那邊表現得怎麼樣。
“呦,晃來晃去,又回歸了老本行!”苗苗說她,“不過做甲方比我們這好多了,起碼不用一次軋N個項目、軋到精分了!”
曾經她們最忙的時候,每人手裡同步follow五六個項目,都急,急着出方案、急着上投決會、急着和對手比拼誰先拿下項目。幾心并用多線程的趕進度,一顆心掰成八瓣用,不是人幹的活兒。
“希望吧。新部門難在從零起步,百廢待興,底子弱沒什麼基礎。”
“啃難啃的骨頭,不正是你的長項嗎?還以為你從此要轉行往CFO的方向走了,做生不如做熟,還是投資适合你。”
财務的活兒其實也還好,雖然看賬目眼花缭亂的發暈。慕黎黎想,技不壓身,趁着三十歲之前多學一些傍身總沒錯。
苗苗問:“做老闆娘的感覺是不是很不賴?調崗說調就調,工資說漲就漲,你沒問問你家那位,這是作為席太太的特權嗎?”
不用問,席烽的答案肯定是大義凜然的否認。他的公司不搞特權、内定那一套。
他看上人自然是因為基本素質可以勝任。特權什麼的——慕黎黎私下覺得,也許有那麼一點點吧。
明面上是老唐力保她出任新職位,實際上還費了一番周折。
那天她和席烽問調崗的程序,席烽在細節上很少糾結,大而化之的說,你整理份簡曆,我讓丁助理再老唐就行。
學曆背景和工作經驗在前,一看就夠得上門檻,老唐肯定二話不說接收了。
他是這麼想,慕黎黎比他多動了些腦筋:“你把簡曆給他算怎麼回事?空降,塞人?再一次讓我打上老闆的标簽?我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好感,又被敗光了。”
每間公司都是這樣,越往上層走,做事能力所占的比重越小,而把人的站位越看得重。慕黎黎上回吃過被漠視的苦頭,對老唐的所謂排除異己有了戒心。
“這就是我不愛用老人的原因,圍着小團體的圈子不放,眼裡還能看到多少大局。”席烽評價道。
是他要求高。在其位謀其政,現實地說,這不是老唐的錯,是天然的自我保護機制作祟,上層路線的走法也是有講究的。
席烽問:“那你想怎麼辦?”
“換一種方式。”慕黎黎苦思了一會,好像怎麼做都會顯得畫蛇添足。
“怎麼換,你想打誰的标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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