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答不上來,雖然他的坐姿依然挺拔有力,可是魏艾看見,他的眼神一下子渙散下來,像被拔了牙的老虎。
他在乎的人,屬于魏艾。一想到這裡,魏艾就覺得很解氣。
後來章程說:“就當……一個哥哥的立場吧”。
魏艾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然後坐好,身體前傾,望着章程的眼睛,一字一頓:“可是,也是你抛棄了她”。
說完彎了嘴角,禮貌性地假笑,然後立刻起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魏艾走後,章程坐在那裡,如一尊石雕,一動不動。很久之後,他端起面前已經冷了的咖啡,一飲而盡,又苦又澀。
魏艾開車到小區門口,滿腦子都是言笑,于是踩了油門,掉頭去言笑家。
他沒給言笑打電話,他突然開始迷信,相信時機,他深深覺得自己和言笑能在一起,是老天給予的緣分。
因為一切都剛剛好,他們就這麼遇上了,早一天晚一秒都不行的那種。
所以他不要打電話,他要的是恰好出現,恰好你也在這裡,這樣才能證明,他們是天注定的一對。
魏艾進電梯上樓,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不停跳動,他的心也跟着一陣緊似一陣,這樣緊張的心情,很久都不曾出現過了。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
他條件反射似的也微擡了頭,走出去,按門鈴。
已經響了好幾回了,并沒有人來開門,魏艾期待的心情慢慢落空,失落感越來越強。
終于,他失望極了,站在門口,一臉不可置信地失落中。
就在他終于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他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言笑的臉從逐漸打開的門縫裡探出來,正對着他溫柔的笑。一手還扶着包着濕發的頭。
魏艾又重新激動起來,渾身所有的沖動全都聚集到腦海,一大步跨進門,狠狠抱住了言笑。
言笑鬓邊有碎發正在滴水,滴到了魏艾手腕上,魏艾渾然不覺,呼吸起伏很大,完全沉醉在言笑的氣息裡,隻恨不能嵌進身體裡,合二為一,兩人再也不分彼此。
言笑不知道他為何這樣,但這種親密的、占有似的擁抱,對男女朋友來說,都是一種幸福的姿勢。
她不問,隻調整了一開始由于驚訝而僵直的身體,變得柔軟,一手仍然扶着頭發,一手撫着他的背,成全他激烈而又甜蜜的擁抱。
許久之後,魏艾才從慢慢從激動中平靜下來,略松開了言笑,才發現自己衣領和肩膀處,已經被她的頭發沁濕了。
言笑雖然疑惑,但一臉溫柔地望着他,剛洗完澡的言笑,在熱水和缺氧的共同作用下,臉色紅撲撲的,又幹淨清爽。
魏艾對上她的眼神,隻覺得太容易攝魂入魄,于是微微側了頭,慢慢湊近去親她的眼角、眼窩和眼睛,迫使言笑閉上了眼。
言笑的睫毛抖動,輕刷着他的唇,他彎了唇角,輕啄了她的臉頰,來到耳邊,柔聲道:“笑笑,我們結婚吧!”
從聽到章程警告自己說“不要抛下她”時,他就一陣陣心痛,為言笑。
有時候覺得她防備意識太強,後來才終于明了是因為曾經被抛棄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或許,言笑身上那種淡淡的疏離,正是來自這種随時會被抛下的不安。所以在她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心中就激蕩着滿腔的柔軟,他希望自己能給言笑帶來多一點的寬慰,少一些傷懷。
言笑有時候看起來很矛盾,有時候覺得她是溫暖易碎的,可在一起時她總能讓人生出安心來,一種非常穩妥堅韌的幸福感。
他需要這樣的堅定,來穩固自己偶爾撥亂的心緒,尤其是最近,他想推自己一把,他不想再重複以往的故事和心境。
言笑卻笑着推開了他,“我去拿吹風機,我先把頭發吹幹了再說,好不好?”
魏艾一時沒反應過來,隻鈍鈍地點頭,回過神來時,言笑已經去衛生間了。她在争取時間,讓兩個人再冷靜仔細的想一想。
這個求婚,仿佛早一天晚一天都沒太大區别,他和言笑,本就這樣好好相處着,談不上如膠似漆,也絕對不是即将分崩離析,更像水到渠成、錦上添花,不必要、不緊要,但有也無不可。
頭發吹的差不多,言笑關了吹風機,站在盥洗室鏡子前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走出來,本想看着魏艾,但沒做到,于是垂了眼,望着他胳膊處的沙發,試圖微笑着問:“為什麼?”
魏艾知道她在問什麼,他擡手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看着他,然後深情地說:“因為我愛你,我想給你一個家,一個你不會被扔下,也不用想着逃避的家”。
言笑本來臉色微紅,聽到後半句,卻怔住了,很快眼眶裡就聚滿了水汽,在眼淚滴落之前,她探起身子,将頭枕在他的肩頭,抱住了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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