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消氣,你收手吧。”薛鹂從魏玠身後走出來,隻想快些了解這件事,以免再遇這瘋子糾纏不清。
夏侯信踢了一腳地上哀嚎的侍從,洋洋得意道:“聽到了嗎?小娘子消氣了,恩怨一筆勾銷。”他扭過頭對薛鹂嬉笑道:“既如此,我們日後再見。”
薛鹂壓下眼底的嫌惡,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憂懼不安的神情,然而她側過臉,卻發現魏玠正垂着眼看她。
“表哥……怎麼了?”
他淡淡收回目光。“無事。”
魏植也聽說了兩人一同遇險的事,魏玠已同他解釋過,而他清楚魏玠的為人,并未懷疑兩人之間有什麼旁的心思。又安撫了薛鹂幾句,便讓人護送她回去了。
薛鹂坐上馬車後不久,便與駕車的侍從攀談起來,而後狀似無意地提起鈞山王。“方才聽好幾人說起鈞山王,隻是我見識淺薄,不知這鈞山王是何人……”
路途又黑又長,侍從也是個閑不下的性子,便積極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她。
鈞山王是當朝聖上的叔父,封地在山南一帶,前段時日才回到洛陽複命。鈞山王骁勇善戰,鮮少與世家重臣往來,為人嚴肅不苟言笑,連皇上都不大待見他。與此同時,他還是是梁晏的姨父……
第12章
春獵的事被攪得一團糟,皇上也被勒令送回了宮。各大世家的人去了許多,皆是叫這禍事鬧得疲累不堪。
太後出身夏侯氏,并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如今以魏氏為首的世家權勢滔天,太後一面想拉攏魏氏,一面又提防着他們,時不時出手打壓。此回春獵鬧出這樣的禍事,卻交予了魏植去善後。
魏玠回到魏府的時候,正是晨光熹微,天色仍朦胧着,空氣裡帶着清早的涼氣。魏恒身邊的侍者等候已久,傳話讓他去父親的書房。
魏恒一夜未眠,眼下泛着困倦的青黑色,見魏玠進了門,揮揮手讓侍者出去。
“昨日可有傷到?”
“孩兒一切都好,讓父親擔憂了。”
魏恒仍沉着一張臉,問道:“聽聞昨日你和府裡的薛娘子一同遭禍,她是你二叔房裡的遠親?”
魏玠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說道:“薛鹂不會将此事傳出去,父親請放心。”
魏恒不禁皺起眉,語氣中帶了隐約的幾分警惕。“蘭璋,你該注意分寸……”
魏玠面色坦然,語氣沒什麼起伏。“父親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聽到這話,魏恒也感到自己太過狹隘,魏玠向來約束自己,更不會輕易為女色所惑。他做事也一向穩妥,不會給人留下口舌。如今既肯定薛鹂不會透露,便不是袒護她的意思。畢竟是魏植的人,若能不起事端也是好事。
“你做事為父向來放心,昨夜你也勞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你二叔近日恐要忙得抽不開身,二房那邊的事若我不在,你便記得幫襯一二。”
“孩兒知道了,父親也早些歇息。”
魏玠出了書房返回玉衡居,在回廊處見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似是怕被他發現,迅速地将腦袋了縮了回去。
晉青低聲道:“是薛娘子身邊的侍女。”
魏玠面色無虞,并未側目去注意那處的動靜。“不必管她,回去吧。”
等他們走遠了,銀燈才松了口氣,小跑着回到桃绮院向薛鹂複命。
不等她走進薛鹂的房間,就聽姚靈慧訓斥薛鹂的聲音。
“好不容易才叫你舅父将你也帶去,你便這般不争氣,看看自己現在像什麼樣子,我的臉都叫你丢盡了。竟還去糾纏魏玠,府裡一早都傳遍了,你若再不注意分寸,我們母女遲早要被趕出魏府……”
薛鹂始終沉默着沒有應聲,銀燈聽得滿腔怒火,恨不得推門進去為薛鹂辯駁,然而再氣憤也隻能強忍着,一直等姚靈慧說夠了離開,銀燈才悄悄進去想安慰薛鹂。
“娘子莫要将夫人的話放在心上……”她才一開口,剩下的話便卡在了嘴裡。眼前的薛鹂并非她想象中哭紅了眼的模樣,雖說衣衫淩亂了些,臉上卻沒有一滴淚水,反而慵懶地斜倚着軟榻,優哉遊哉地喝茶,半點沒有傷心的模樣。
薛鹂面上帶着幾分對姚靈慧的不耐,如今見銀燈回來了,才斂了斂神色,說道:“何必為此傷心難過,阿娘一直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回見了,怎得比我還要氣憤?”
銀燈憤憤道:“我隻是為娘子不平,分明受了那樣多的委屈,夫人還聽信謠言指責娘子,半點不問起你受到的驚吓……”
薛鹂垂下眼,忽然覺得銀燈的話格外刺耳。“魏玠可是回來了?”
“大公子已經回來了。”
“他看到你了?”
銀燈心虛道:“這……興許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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