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立下契約就能變強?”
燕月生猶豫片刻,最終這份光明浩然的氣息讓她選擇了相信。她伸手握住乾坤筆,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很快以瑤池為中心往四周橫掃而去!感應到驚人氣息的天庭衆神紛紛擡頭。
“乾坤筆竟然認主了?它不是被封印了嗎?”
“這裡可不是下界,什麼人混進天庭來了?”
“昊天大概要被氣死了……”
場景破碎,色彩凝聚成新的幻象。素衣神女半跪在月老身後給他捶背,滿臉皆是讨好。
“你費盡心機讓神君轉世愛上不該愛的人,又逼迫他們不得不放棄戀情,未免失之刻意。”司掌姻緣的月老從來不贊同司命投機取巧的做法,“姻緣天定,豈能勉強?你讓他們刻意地去愛,又讓他們刻意地放下,這不是真正的情劫,不過是一場幻覺。”
“刻意的是我,而不是他們。如果他們為了破劫逼自己去愛後又逼自己放手,那才叫刻意。”燕月生狡辯,“他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愛上不該愛的人,隻能說運氣不好,怎麼能說是幻覺?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至少他們相愛時的心情是真誠的。”
“他們是真誠的,但你不是。你誤導了他們,用太多巧合讓他們産生了愛的錯覺,以為自己陷入愛河。作為前提的愛已經是假的,情劫當然不會是真的。”月老聲轉嚴厲,“月生,你屢次欺瞞天道。眼下雖尚無危險,但若是繼續下去,難保未來一日不會走火入魔。”
“天道?什麼是天道?”燕月生不以為然,“如果祂愚鈍到能被我欺騙,祂就不該是天道。”
光影再度變幻,無數畫面從魔眼前走馬燈般一一浮現:延壽司中和同僚互相扶持,天府宮院牆上初見破軍,封神台邊和青陽少君擦肩而過……
最後一切停在忘川河上,奈何橋邊。守在黃泉路終點的孟婆以淚水為引,為司命煮好遺忘的迷魂湯。渾身皆是鮮血的燕月生站在三生石前,看完了她此生因果。
“何謂五劫?生老病死苦也。何謂生劫?雖欲不生,不可得也。”她撫摸三生石上的幻象,“我得到望舒的神念,才得以擁有操縱月光的能力,進入天界位列仙班。然而如果能給我選擇,我甯可從小小樹妖修煉而起,立三百善成就地仙,再立一千三百善成就天仙。”
“但在我生出靈識之前,我已經被迫接受了望舒的禮物,吸收了她對明淵的愛,從此我的神魂中永遠留下了别人的印記。望舒神女,原來就是我的生劫。”
魔心中似明似暗,她沒有這些記憶,卻看得痛徹心扉。昏睡的魔額上滲出汗水,濕漉漉的頭發黏在角上。
此時天帝在虛無中醒了過來。
昊天的執念很簡單。他此生看重的唯有兩件事,一件是神主之位,一件是妻子華陽。魚和熊掌本不可兼得,昊天卻偏要勉強,硬生生将兩件寶物都緊緊捏在掌心。他心中沒有困惑,沒有猶豫,隻有不擇手段也要完成的心願。所以他輕松地掙脫了幻象。對面的魔卻依舊昏睡不醒。
昊天走至燕月生身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魔在幻境中掙紮。他想起燕月生命簿的最後一頁,前世睿郡主搶先一步從山河社稷圖中醒來,殺掉了困在夢魇中的姜佚君。如今舊事重演,先醒來的卻是他。難道當真是天道垂憐,願意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思及此,天帝舉起手,待要将眼前的魔一劈為二,腳下黑泥驟然蠕動起來。昊天猛然後退,定睛再看。黑泥猛然從地上立起,倏忽化作人形,是個美得雌雄莫辨的青年。昊天從祂身上感知到許多來源不同的力量,有上古神族,也有人間群妖,還有凡間修士。氣息駁雜,難以分辨清楚。
“你是誰?”昊天審視着對方,“你不是神,也不像妖,難道你和她一樣?”
“我不是魔。”青年開口,聲音也雌雄莫辨。祂沒有喉結,可也沒有女性的曲線。
“不用好奇,我沒有性别。”青年笑一笑,算是自我介紹,“我是妖皇屠汝陵。”
天帝想起來了,确實有這麼号人物,南鬥和陰界冥府聯手都查不到底細的家夥。眼下對方忽然出現在他面前,雖不知來意為何,但顯然絕非善類。
“是你?”
“是我。”屠汝陵往前走一步,“幾千年來我始終擔心陛下發現我後會立刻殺了我,不得不一直謹小慎微地活着,不曾現身于人前。讓陛下費心找了這麼多年,真是不好意思。”
“我為什麼要找——”
話猶未了,昊天臉色驟然鐵青。屠汝陵欣賞昊天的神情,不輕不重抛下一句:“不錯,在下正是陛下一直在尋找的,奉天道之命來代替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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