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隻論修為的話,是你師父厲害,還是慧空大師更強?”
程素問動作停下來:“燕姑娘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隻是有些好奇罷了。”燕月生單手支着下颌,“我聽聞凡間修士道行前五,分别是天機閣閣主,九龍寺方丈,和三大劍派宗主。隻是始終沒有人排出個次序,難免有些好奇。”
“以前的慧空大師我不了解,隻論當下的話,自然是我師父更強些。慧空大師如今受了重傷,被魔氣感染,如果不能及時淨化,不出半年,必将走火入魔。”
燕月生一驚:“你能治好他嗎?”
“難說。如果他受傷得晚一些,還能多兩分可治。隻可惜慧空方丈硬生生挨過這些日子。表面若無其事,魔氣卻已侵入髒腑。就算是我師父親至,也未必能做得比我更好。”
“你就一點不擔心?如果慧空大師堕魔……”
“那他必然會在清醒時留下後手,讓寺中僧人結果他。九龍寺在這種事上有經驗,他們不會不知輕重。”
程素問說得輕描淡寫,燕月生看着他的眼睛:“程素問,你和我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
“你在怕我?”
“你那天在客棧裡救了我,我是很感激你的。”燕月生斟酌字句,“我以為你願意向我伸出援手,是出于你善良的本性。但如今看來,你好像并不在意慧空方丈的生死?”
“我隻能救想要活下去的人,如果病人已心存死志,閻王來了也難救。”程素問并不生氣,“而且慧空大師也并不是毫無生機可言,隻要他能想開,還是有希望的。”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活下去,你是願意幫忙的對嗎?”燕月生聲音輕快起來。
程素問意識到自己仿佛掉進一個圈套,卻不明白燕月生想說什麼:“恕我冒昧,燕姑娘如今已修成地仙之體,我看不出姑娘有哪裡不适。”
“我中了七日斷腸散。”
程素問錯愕,燕月生将她在烏鹭城中了顔廣聞的來龍去脈叙說一遍,中間隐去明夷宗給予的種種幫助。
“後來我請大夫為我掌眼,他說顔廣聞給的藥方缺了一味藥引,難以根治七日斷腸之毒,隻能每日一顆臨時解藥吊命。唯一辦法是去天機閣求取山河社稷圖,查找七日斷腸散的真正解藥。然而我配成的臨時解藥半路被妖族奪去,也許隻剩下兩天時間可活。”
“你願意救我嗎?如果我想活下去的話。”
程素問沉默片刻:“郡主,你這是給在下出難題了。”
燕月生展顔一笑:“正因為是難題,我才和國師你說。年前匆匆一面,我覺得尊師似乎不太喜歡我。如果我貿然上天山,荀閣主應該不會理我,也許還會反手把我拿下送給姜佚君。”
“師父不愛多管閑事,他不會救你,也不會殺你。但問題不在這裡。”程素問坐在燕月生對面,“眼下山河社稷圖并不在天機閣,而是在京城,由陛下親自保管。”
“姜佚君?”燕月生吃了一驚。
“師父算出九龍寺封印脫落,若是不及時處理玄雲大師的屍體,十年内必然生變。然而陛下不相信師父的預言,不肯放我出京。師父命師兄将山河社稷圖送至京城,讓陛下親眼看過魔胎入世的後果。”
“你們不怕姜佚君偷偷昧下山河社稷圖?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即便陛下當真動了貪念,他也不會天機閣獨門心法,要一張紙有何用?”程素問倒是看得開,“郡主切勿以己度人。”
話裡暗指燕月生偷看烏鹭城棋譜一事。燕月生漲紅一張臉,不再說下去。
周采意收到傳信後,立刻向九龍寺趕來。她從劍上一躍而下,待要收劍,無意間發現慧空方丈站在她身後。
“慧空大師。”她僵硬地行了個禮,便要轉身就走。
“采意,”慧空方丈卻喚住她,“你還在恨我嗎?”
“方丈錯了,我為什麼要恨你?”周采意站住腳,“背叛我的是房景延,并非方丈。”
“但你現在甚至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和我多說一句話。”
“方丈是房景延的師父,是将他從我身邊帶走的人。我雖然不會恨你,但也做不到沒有半點芥蒂。”周采意終于看了慧空大師一眼,“方丈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如果身體不适,不妨進屋休息。”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無法放下嗎?”
“我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房景延的事,他卻為了師蘭言棄我而去,最終還想靠遁入空門來逃避現實。”周采意搖頭,“不管過去多久,我的決心始終如一,方丈不必再勸。”
“那你的誓言……”
“誰敢為房景延剃度,我就殺了誰。”周采意目光驟然鋒銳,“不管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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