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像我們叫你下界忙碌一般,你個勞碌命。”度厄星君摸牌,“反正我們如今五劫已破,情劫也不急一時,暫時還不需要你看前顧後的,你先把你那七個神君神女劫數編好再說。”
“不是七個,是八個。”抱胸在旁看牌的益算星君說,“白帝之子青陽少君近來也要下界輪回,大約也該司命管轄。”
“青陽氏?”延壽星君的關注點跑偏了,“那個号稱‘司命殺手’的青陽氏?”
“可不是,”上生星君眉眼彎彎,“不知道我們司命姑奶奶要怎麼應對呢?”
“青陽氏真有這麼難對付?”燕月生問。
“你不知道,曆代白帝在五方五帝中,都算是脾氣最壞的那個。青陽氏祖傳性格暴烈又護短,動起手來毫不講理。他們家脾氣最好的那個,當屬白帝他叔句芒,去到青帝手下當春神了。除了句芒之外,說每一個青陽氏都是炸了毛的刺猬,一點都沒錯。”
“你這話未免有些偏頗,”益算星君不贊同地搖頭,“我聽聞如今的白帝之子明淵為人謙恭有禮,雖然話少,但最是好脾氣,哪裡就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天真!”度厄星君嗤之以鼻,“白帝隻有這一個兒子,根本原因在于他妻子早喪。白帝發了失心瘋,帶着妻子的屍體從族中消失三千年,把兒子扔在扶桑谷不聞不問。我見過所有缺爹少娘長大的孩子,每一個心理都有些問題。我不信這位青陽少君就是例外,不然他為什麼到現在才下界破情劫?”
“别聽她胡說八道,放心大膽地去吧,”益算星君将手放在燕月生肩膀上,“我們會保佑你的。”
燕月生剛要啐他,忽然眉頭一皺。拘神令一出,天帝召喚自冥冥中來。
“陛下叫我去一趟淩霄殿,應該是有事吩咐。”她将益算的手從肩頭拂落,“我先走了。”
“一路順風大忙人,”司祿百忙中不忘擡頭送别,“希望我們下次見面不會是十年以後。”
于是他們都笑了起來。
從延壽司去往淩霄殿,必然要經過封神台。燕月生許久不回天界,園中青松翠柏依舊,藤蘿異草卻比先前更加茂盛了,偶爾能瞧見仙鶴撲打翅膀。燕月生正自賞看園中景緻,心中忽然“咯噔”一聲,猛然回頭,恰好撞進一位青年神君的目光裡。
青年神君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周身清雅貴氣難以言述,卻另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對方本來已經走過燕月生的身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方才回頭。然而二人确實不認識。燕月生禮貌地向對方點頭緻意,随即轉過身去。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對方的五官有些眼熟,好像很久以前認識一般。然而這感覺虛無缥缈,燕月生很快将它抛諸腦後,快步趕往淩霄殿。
淩霄寶殿,昊天大帝端坐其上。燕月生恭恭敬敬半跪在地:“司命奉命來遲。”
“還不算太遲,”天帝語氣平緩,沒有絲毫感情,“最近人間如何?可有朝代更叠之事發生?”
“北齊氣數将盡,南齊卻還能支撐數十年。想要人間太平,不緻江山無主,須得再出一個紫微星平穩過渡方行。”
“江山易主,無論使用何種手段,人間都不會太平的,你何時變得這般愚蠢了?”
“屬下知錯。”
“紫微星之事,我心中已經有了人選,日後你自會知道。陰神玉女七位神君神女渡劫之事如何?可有出現什麼差池?”
“按照命簿順利推進,不日将回。”
“那便好。”
說罷天帝沉默片刻,忽然問:“白帝之子青陽少君明淵将要下界曆劫,你可知道?”
“司命有所耳聞,屬下必不負陛下所托,幫助青陽少君渡劫成功。”
“我還什麼都沒囑托呢,你怎麼就上趕着要照看他?往常我叫你看護其他神君,你可沒這麼殷勤。”
昊天語氣冷了下去,天帝威壓撲面而來,如山如嶽,壓得人喘不過氣。燕月生隻覺頭皮一麻,如芒在背,額上冷汗涔涔而下。
“屬下愚鈍,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請陛下明示。”
空間驟然凝固,時間自這裡停止,淩霄殿内外皆被天帝的結界所縛。燕月生被昊天的威壓幾乎震懾到五體投地,兩股戰戰不能立起。
“我有一個秘密任務交給你,你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倘若你說漏了嘴,必将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陛下請說。”身受天帝詛咒,燕月生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你将以司命的身份随侍明淵轉世身邊,幫助他曆劫,編織足夠完滿的一生。”
“但這隻是表象而已。你真正要做的是,使他沉溺于幸福的幻象中無法自拔,必須讓他曆劫失敗。最後,你要在他的命簿下留下一道難以察覺的死劫,借凡人之刀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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