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樹蔭遮蔽了二人身形,活了六十年的香樟四季常青。明淵坐在樹上,燕月生坐在明淵腿上。還沒平定氣息,燕月生便迅速地掐了幻字訣,使二人看上去和尋常樹枝毫無分别。
“發生什麼事了?”顔令儀走出屋來。
“剛剛那裡有個白色的鬼,”披着暖襖的阿青指向窗下,“我一叫它就飛走不見了。”
阿青衣服穿得不多,又被宋阙叫出屋去,難免會覺得冷,瑟瑟發抖了好一會兒。她想着去廂房點爐烤火,剛踏出廳,阿青眼角餘光便瞥見窗下白影一閃,難免被吓着了。
“鬼?”顔令儀皺眉,走到窗下查看,卻毫無鬼氣。
“可能是你看錯了吧,”顔令儀回過身,“除夕夜哪裡來的鬼,又不是鬼節。”
她待要回屋,眼角餘光瞥到窗紙上的小洞。顔令儀一震,立即意識到方才是有人潛在窗下偷聽,不知看了多少去。她縱身躍上屋頂,四處眺望,哪裡有窺視者的蹤影。
“怎麼了?”複制完棋局的宋阙也聽到了動靜尋出來,“你怎麼又在亂爬屋頂?多大人了。”
“有賊。”顔令儀從屋頂躍下,“師兄你在這附近,可有得罪過什麼人?”
宋阙一怔:“我在這裡住着的時候甚少,哪裡有得罪人的機會。”
“那可就麻煩了,也許是沖着棋譜來的。”顔令儀指向窗紙,“師兄你看,剛才那人應當就站在這裡。”
宋阙湊到窗紙上的洞前,一眼便看清了屋内情形。他神色微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你剛才過來的時候,可有被人盯上?”
“我這次上門隻是一己私念,沒有和第二個人說起過,又有誰能知道。”
“即便原先無人知道,你也有可能在路上遇到什麼人。他們見你夤夜出門,悄悄尾随上來也是有的。”
“你是在怪我做事不仔細?”顔令儀有些生氣,“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我并沒有怪你……”宋阙歎一口氣,“算了,我先送你們兩個回去,你們待在外面不安全。若是出了個三長兩短,我此生怕是無顔再去見師父。”
“師兄何不直接與我們一道回去?現在棋譜你也拿到了,等明天爹爹醒來,氣也消了,大過年的他又不好打你,順勢和好難道不好?”
“我有我的道理,你哪裡明白。”宋阙止住顔令儀的勸說,“别說了,阿青你進去換衣服,我送你們回去。”
屋内燈火熄滅,三人背影相攜着遠去。過了許久,燕月生确定他們已經走遠,方才拍了拍明淵的胳膊。明淵抱着她落到地下,燕月生奔至門前,看見屋門已經落了鎖,房間也設下了禁制。若是要進去,真得當賊不可。
“要進去嗎?”明淵抱胸看着燕月生的背影。
“不必了,動靜太大難免引人注意。”燕月生回過身來,“我本來也沒指望能偷過來,而且那盤棋局也未必就是我想要的那份。”
她總覺得顔廣聞沒那麼好心将顔家仙緣托付給旁人,直覺告訴她,顔廣聞必然會留有後手。如果能不經顔廣聞之手便取得棋譜便是最妙,如果取不到,也隻有見招拆招了。
“剛才的情況,我一個人能應付,沒想到你會橫插一手。”燕月生看了一眼明淵,“雖然沒有必要,但還是謝了。”
“你最好是有在認真感謝我。”
明淵的目光落在燕月生的白色發帶上,眼神忽而複雜起來。
“如果我說,你别去追那份棋譜了,你會聽進去嗎?”
“如果我說,你教我仙術我就不去尋找其他仙緣,你能聽進去嗎?”
燕月生回頭,莞爾一笑:“你做不到,所以我也不能做到。”
第18章、破境成仙
回到客棧後,燕月生将自己關在屋裡,繼續推演棋局。越往後棋譜越複雜,可能性越多,需要演算的時間也越長。已經和顔廣聞約好了三日,燕月生還不想自打臉。
另一邊,顔廣聞親自登門拜訪,求葛洪傳授煉丹之法。
和世人所以為的不同,葛洪早不是什麼“修成半個地仙”,他是一位完完整整的地仙,隻不過成仙時間不長,修為算不得十分深厚罷了。他早年煉丹時,偶然成功煉成一顆不死藥。和隻能延續十年壽數的金丹不同,不死藥食其一顆,便可飛升天界。若是不想進入天界受到天規拘束,取其半食之,便能成為一名逍遙散仙。
葛洪選擇了第二種,将另外半顆不死藥收了起來。他擔心被塵俗之人煩擾求藥,自此隐居在丹陽郡,不問世事。然而他煉丹之名已經散播出去,每年前往丹陽郡尋找抱樸子下落的人絡繹不絕,攪得他頭疼。
而他能被宋阙請出山,也并不是因為宋阙的真誠打動了他。天界白帝之子明淵找到葛洪,托他幫忙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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