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話和顔令儀可說不得。
“家師素喜清淨,隐居鄉野多年,顔姑娘不知道也是有的。”
“這話丁姑娘拿去哄别人還差不多,哄我怕是打錯了主意。”顔令儀擡頭,燈火映照下,露出一雙秋水般多情的眼眸,“我烏鹭城收錄天下百譜,天底下高明的棋手,無論如何隐姓埋名,我爹總有辦法訪問得知,就連天上仙人的棋譜也能得到。令師隐匿蹤迹的本事,難不成還能比仙人更高明?”
“仙人?”燕月生重複了一遍,“顔姑娘這話,難道是指令尊親眼見過仙人?”
顔令儀臉色微變,情知自己說漏了嘴。燕月生并不追問,一笑而過。
“我對顔姑娘家的仙緣不感興趣,隻是姑娘纏我半日,總該放我回去吃飯了。”
她揉了揉肚子,肚子識趣地“咕”一下叫出聲。燕月生續道:“今日之約,望顔姑娘不要忘記。我眼下想不出什麼需要的東西,以後想到再向姑娘讨要。”
說畢帶着兌出的銀錢揚長而去,并不回頭一眼。顔令儀追出去,隻看到白衣少女遠去的背影。
燕月生回到客棧時已經不早,客棧快打烊了,喬掌櫃在櫃台裡對賬。他聽到門邊有人進來,戴上眼鏡細細一瞧,便瞅見兜着滿懷銀子進門的燕月生。
“客官這是?”
“發了一筆小财。”燕月生拿着銀錠子在他眼皮底下晃一晃,又收了回去,“來一壺酒,一碗面。有醬牛肉沒有?”
“有的,有的。”
“再切一盤牛肉,要炖得爛爛的,不要許多嚼不爛的筋脈在上頭。”
後廚傳來起鍋燒火的動靜,燕月生在桌邊坐了,将懷中的銀子往桌上一推,堆在一處一錠一錠排開。老掌櫃捧了黃酒和新切好的牛肉過來奉上,待要走開。
“别走,坐。”燕月生虛虛一攔,“這會兒又沒客人,你想對賬有的是工夫,不急這一時。”
“老頭子上了年紀,怕陪不了姑娘喝酒。”
“哪裡要你陪我喝酒來,這一壺還不夠我喝呢。”燕月生拍拍桌面,示意老掌櫃坐,“掌櫃的,我是有話想問問你。”
喬掌櫃依言坐下:“不知道問話的答案,姑娘願意出多少錢換呢?”
“要看掌櫃說出的話值多少錢了。”燕月生給自己滿上一杯。
“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喬掌櫃搖頭,“值錢多少,隻在姑娘的判斷。到時候老頭子把該說的都說了,結果姑娘覺得不值一文,老頭子不是白費這許多唾沫?”
“五兩。”燕月生分出一錠白銀。
喬掌櫃嘴角往下一扯。
“十兩。”
喬掌櫃又搖搖頭。
“貪心不足蛇吞象,我要打聽的消息,十兩已經頂天了。”燕月生作勢要将分出的銀子劃回,“現在掌櫃看不上,往後喬掌櫃想掙這麼便宜的十兩銀子,可不能夠了。”
老掌櫃一把拉住燕月生的胳膊:“行,十兩就十兩。”
“這才是聰明人呢。”燕月生笑盈盈地收手。
說話間,小二上了燕月生先前點的熱面。面是寬面,一碗隻三四根,另配了一碗潑了滾油的蘸醬,香氣四溢。燕月生試了試溫度,擱下筷子等它涼。
“今日我出門和别人對弈,賺回這些銀子。不算太難,但我一直有些困惑。烏鹭城的烏鹭二字,想來便是指的圍棋。隻是城主這般重視弈棋一道,不知所為何故?”
“姑娘這可就問對人了。”老掌櫃頗有些得意,“烏鹭城建成三百年,比我大梁開朝還要早二百多年,姑娘可知他顔家建城的根基從何而來?”
“我是要你把前因後果直接說給我聽的,須不是叫你在這裡說書。”燕月生按着銀錠,“知道什麼就直接說,少在這裡玩花樣,跟我來一招‘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呢?”
“姑娘好急的脾氣。”老掌櫃樂呵呵地笑起來,不再繼續吊鈎子。
“他顔家三百年前有位祖先,名叫顔超,命裡隻該活十九歲。時任天機閣閣主的仙長告訴他,想要活命,唯有增壽。冥府陰司受天界管轄,判官鐵筆從不容情,唯有直接求助天界神君,方能得救。天界南鬥注生,北鬥注死。南鬥星君手下延壽司天府宮司命,是個頭等刁鑽古怪東西,以折騰凡人命運戲弄天道為樂,從不改她所書寫的命運,求之無用。”
“唯一辦法,是去直接懇求南鬥北鬥。”
“顔超聽了仙長的話,第二日備了酒去山中,按照那仙長的指路,果然尋得兩位在山中下棋的青年。顔超奉上酒肉,那兩位青年隻顧下棋,未曾在意,不經意間便将酒肉吃喝盡了。待仙人下完棋,才發現他們吃了凡人的供奉,欠了顔超一段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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